白清越深深吸口气没有回答萧临风的话,把那最后的一针给缝完毕,这才去洗了手上的鲜血,她采用的是微创的手术的法子,和从前的手术有些不一样,如此做有一个好处,创口小,流血少,好的快。
“好了相公,一会主持就会醒过来。”
萧临风知道她很委屈,伸手抱住了她的腰肢,把头靠在她消瘦的肩膀上,“夫人,无论太爷爷说什么我都不会娶别的女人,这江山我也不想要。”
他从未想过做什么天朝皇帝,他若想做皇帝,哪轮得到现在的萧琦玉做太子。
白清越有些难受,鼻尖酸酸的,她何尝不知道萧临风的想法,“我知道,可你太奶奶和你太爷爷都”
“那是他们的想法,可不是我的想法,我只希望天下大定,能和夫人一起回白家村,我们过一些简单的日子,我打猎你种草药给人治病,我们一家人过一些田园日子。”
这话让她有些感动,“真的”
萧临风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笑道,“自然是真的,比黄金还真。”
这话是她说过的,他拿来还给她,两人相视眼中满是情义,却是忽略了那床上的住持已经醒了。
“老衲”
白清越见他竟然醒了很是高兴,“住持师父您觉得如何了”
那主持有五十几岁的年纪了,常年受腹痛折磨,他想动白清越却是道,“您别动,我刚刚给您做了个小手术,要过几天才能下床,不过您放心,日后您不会再有腹痛的毛病。”
住持见到萧临风,“二殿下,您怎么会在这姑娘,你对老衲做了什么”
“住持师父,夫人给你做了手术。”
“手术”
住持自然不知什么是手术,惊愕着眼睛看着他们,他只记得自己腹痛难忍,无论他念多少遍心经都没用,后来他就不知道了。
“师父,你醒了”
小沙弥跑了进来见自己师父醒了高兴极了,而后看向外面,“了缘师父,住持师父他醒了。”
小小的寺庙轰动了,一夜之间,白清越的西医手术治好了住持的腹痛,大家对她很是崇拜,太上皇不相信西医,可见证住持醒后,他对白清越的看法又变了。
次日一大早,他让小和尚把白清越和萧临风都喊到了自己住的禅房里面。
禅房清幽雅致,檀香冉冉。
“太爷爷,您找我们是”
太上皇坐在那里打坐,而后目光看向白清越,目光柔和,“想不到你的医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老头子代主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这太爷爷竟然专程感谢她。
“太爷爷客气了,我是大夫,自然该治病救人。”
太上皇如今对她很是满意,朝她挥了挥手,“白清越你过来。”
白清越不知道这老头要让自己干什么,忙走了上去微微施礼,“太上皇。”
“怎么,那天说了你就不高兴喊太爷爷了”
白清越:“”
她看了看萧临风,忙喊了一声,“太爷爷。”
“既然你不要老头子的金牌,这块玉佩你拿着,回去找机会给太后,就说是老头给的,她看了自然会明白。”
她觉得有些烫手不敢接,“太爷爷,这是”
“你交给她,她自然会照拂你。”说完,太上皇看向一旁的萧临风,“风儿,你这媳妇太爷爷很满意。”
“太爷爷”
萧临风有些高兴,太爷爷这是承认清越了吗
“好了,佛门重地不能久留,你们没什么事便回去吧。”
白清越见太上皇赶人了,“太爷爷放心,等七日到了,我替住持师父拆了线,我们便告辞。”
她做事喜欢从一而终,就这样,在这七天之内她和萧临风就住在了寺庙,两人白天帮着太爷爷种地种菜,晚上就在林中看星星,过了几天神仙眷侣的好日子。
白清越有那么一刻的恍然,他们似乎回到了在白家村的日子,没有套路没有人陷害,没有朝堂,没有皇宫,没有逼婚,一切都是那么随性自然。
七日之期很快便过了,白清越替住持拆了线后,众人都对她的医术非常崇拜,西医这个名字,渐渐随着白清越的脚步散播在天朝的每一个角落。
渐渐的生根发芽造福世人。
这日一大早,天空澄碧和风送暖。
寺庙的僧人竟然站在门口送他们,白清越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多谢各位师父,请回吧”
“二殿下和女神医一路平安。”
“多谢。”
两人在僧人的祝福中下了山,这才刚刚走到山下,却是突然之间
杀气腾腾。
林子中卷起了一股子怪风,紧接着无数的树叶飞了起来,有一种群魔乱舞的既视感。
萧临风脸色一沉一把拉过白清越护在身后,“夫人小心,有埋伏。”
此话一落,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他们手中拿着长剑朝着两人袭击而来,白清越见此确是勾了勾唇,一把拉住萧临风的胳膊,“相公,这几个小罗罗交给我来处理。”
“夫人不得鲁莽。”
白清越猛然一挥袖子,那几个男人似乎被什么粉末呛了,想再朝他们进攻,却是突然觉得
怎么回事,怎么身子发软
几个黑衣人顿时知道上了当了,大喝一声,“快走。”
“想走,哪那么容易,相公该你了。”
很快,那几个黑衣人被萧临风轻松的就抓了,他们跪成了一排软趴趴的,萧临风抽出长剑抵住了一个男人的脖子,“说,谁派你们来的”
这个人竟然知道他们没有和追风在一起,看来预谋已久了。
那男人全身都软的很,却是狠狠瞪着白清越,“臭丫头,你给我们下了什么东西”
“麻醉散,怎样,是不是觉得全身没劲,我这还有笑眯眯呢,想不想试试”
“你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几个男人知道大限已到,“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白清越见此大呼,“不好,他们嘴里有毒药。”
快速伸手,她一把捏住那男人的嘴巴,那男人嘴里的毒药才没有咬下去,可剩下的几个男人咬下了毒药已经毒发身亡了。
她狠狠捏住男人的下巴,手下微微用力,“想死没那么容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