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也在飞机上，但听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司给她下了药，不知道具体的。沈姒予坐在那里，眸光深远，“我和薄浥在一起，欢好就会把毒素转给他。”“天哪，这怎么可能，我只在书上看到过有这种毒，没显示他竟然能炼制出来。”她凉凉一哂，“他有什么能耐我很清楚，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栽在他手里，其实我一直都是对他们放任的，不管是濯庾堂还是wet，我从来不把权利看得很重，以为这样就能让他们省了心思，没想到，只是加具了野心罢了。”凌羡鱼握着她的手，“还有我呢，他不会得到你的，要权利可以，要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没想到沈姒予望着那隔岸的灯火，轻声开口，“我以前是喜欢他的，失去记忆之前，也就是割腕之前，所以他才会这么固执，认为是薄浥插足了我和他，其实并没有，或许我一开始就没弄清楚自己的心思，对他，只有哥哥的依赖，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不想失去唯一对我好的人，才会选择那种方式意图让他留在我身边，没想到最后，却是给自己招来祸患”。“羡鱼，以前的事好多我都不记得了，其实我并不想让自己陷入这两难的境地，只是有些东西不是想舍弃就能舍弃的，今天的我还能对他恶语相加，说明他在我心里还很重要，若是将来有一天，我能够从容面对他的偏执和病态，就是我跟他缘尽之时，无关爱情，只因我们相互扶持了十数年，在最难熬的时候，他朝我伸出了手，从来没有放弃过我，我不想忘恩负义。”这些话，让凌羡鱼陷入了沉思，司的确很阴暗，但这份阴暗他不会给沈姒予，如今为了一个薄浥，他们之间的关系落到如此地步，不得不让人唏嘘，“你有多爱薄浥”沈姒予偏头，看向凌羡鱼认真的脸，嘴角上扬，“愿意为了他负尽天下人。”“姒姒，这句话可千万不要再说，你有你的责任和使命，这条路，若是有了软肋，只会死得很惨，其实，我不是不看好薄浥，相反，我觉得他很适合你，但就是因为如此，才要斟酌，如果你不想之前所有的努力白费的话，跟他分手吧。”凌羡鱼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有些压抑，心疼的看着眼前只有二十三的女人，她比沈姒予大三岁，所以在感情这种事上，肯定是比她成熟的。一阵沉默之后，沈姒予开口了，“所有人都要我跟他分手，却没问过我的意愿，如果今日，司是我选择的那个人，你会怎么做。”“如果是司，我不会劝你跟他分手，他虽然手段狠戾，又无情无义，但对你，可以说得上是飞蛾扑火了。”沈姒予低笑一声，“羡鱼，你不懂，男人的想法有多恶劣，当年能够轻易得到的时候，他弃之如敝屣，如今得不到了，又开始用尽手段掠夺，我庆幸，十九岁那年就和薄浥行了鱼水之欢，这辈子，除了薄浥，谁也不会走进我心里。”“他利用我也好，真爱我也罢，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会为我的选择付出代价。”凌羡鱼没有想到她如此决绝，“姒姒，你会后悔的，相信我。”“我知道，但我想赌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