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落花人间雪融香 >引子3慕容尚的伏笔
    其实每一个人有的时候都会在自己的心底问一个这样的问题,“我来到这个世上到底为了什么呢?”这个问题你自己其实是不好回答的,因为你所给的答案并不会让每一个人都满意的。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也许只能让后世的人来告诉你。

    深秋的雨后总能让人感触到冬天的寒意,就如同现在这季节虽说是在秋季,但给人的感觉却已经是寒冬刺骨的味道了。

    健壮的骏马拉着华丽的马车行进在笔直宽敞的街道上,不紧不慢的速度在泥泞的道路上敲击出还算悦耳的声响。那残落的枯叶此刻就如同落难的罪人被雨水按压地上,而滚动的车轮和踏踏的马蹄就如同邪恶的小人又重重的给已经残落的枯叶又重重的补上了一刀。

    马车的前面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开路,后面同样也有钢刀铮亮的马队殿后。这马车行进的阵势是这般庄重威严,想来这车厢之内所坐之人定然不会是一般的达官贵人。

    车厢内只有两个人,一个相貌庄重面露慈祥的夫人和一个眉头紧锁的少年。少年的相貌虽然俊朗出众,但是此刻给人的感觉却是阴沉焦虑的,而他那成熟的眼神跟他只有十七岁的年纪无论怎么看都是既不相符的。

    “尚儿不要太过焦虑了,那佛家的主持刚刚不是已经讲解过摇出卦象的含义了,卦象是为上上之签,我想你父皇此次平叛亲征定然会平安凯旋归来的。”端庄的夫人脸上强打着微笑对着少年颇有点讨好意味慢慢的说道。

    眉头紧锁的少年没有作声,他只是不停的用手抚摸着自己的鼻子。

    “这次你父皇不让你跟着去一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毕竟平叛暴民流寇这样的事情镇压起来定然会血腥一些,但是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这天底下总会有很多事情是你明知道不应该这样去做但却又是你必须这样去做的。”

    “母后大人,您所说的这些尚儿何尝不是明白,但是尚儿在这里敢问母后口中何为暴民何为流寇呢?如果这天底下人人都有田可以耕种,又会有谁会愿意背井离乡离开自己的故土成为暴民成为流寇呢?您认为我是在担心父皇的安危处境吗?我其实是在担心您口中所讲的那些暴民流寇,不是为了一口吃的谁愿意搭上自己的性命以命相搏。”少年突然间停住了抚摸鼻子的动作眼睛紧盯着夫人说道。

    “你问我何为暴民何为流寇?那我且问你他们都是那里来的呢?”相貌端庄的夫人突然间板起了脸。

    “听闻欧阳叔叔的说辞这些流民来自燕云十六州。”

    “这就对了啊!你父皇现在的势力范围并不在那里,那里是别人的势力地盘,所以他们来到了你父皇的地盘也就自然变成是流民。况且因为这些流民的涌入你父王的好几座城池的秩序都被已经打乱了,杀戮抢夺的事情已经快成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母后,先朝的疆域又何止北面的燕云十六州呢?那数万流民之中难道就不曾有跟我们同姓同祖之人吗?”

    “大人之事又岂是你这般年纪小儿去多言议论的吗?也不知你的这些思想又是何人教导于你的。想来今日我让你陪我前来进香心中定是一万个不如意,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呆板的模样,那有你二弟那般的聪慧果断,你二弟所管辖的几个州县钱财一年的时间可是增长了好几倍,那货真价实的铜钱都已经运进了京师。你在看看你,除了整天做些给我心中添堵的事情还又能做了些什么呢?”端庄的夫人已经不在端庄了,这眉头紧锁的少年所说的言辞大概真的将她惹怒了,盛怒之下她竟然将身旁从寺庙恭请而回的菩萨打翻在车厢之内了。

    “母后,这菩萨可是你刚刚从寺庙之中恭恭敬敬请回的,却不曾想现在却成了你发泄怒气的器物。您刚刚所说二弟那几个州县的政绩,在我看来完全是急功近利的方法。二弟的那些铜钱都是自己私造的,那是抢夺百姓家的铜镜铜器打碎私造的粗劣之钱,而且甚至连寺庙中的铜钟铜像都抢夺打碎之后化铜用来浇筑粗劣铜钱,然后用这些粗劣之钱去换取老百姓手中的足量之钱,对于我所说的这些事情母后又可曾知道呢?这样的事情幸好只是发生在几个州县,如果在多几个州县定会激起民愤让好事的人利用可能酿成民变的。”

    “你给我住嘴,你今日所言之词幸好只是在这车厢之内于我说说,如果是在朝堂是在众多朝臣面前诉说这些你可曾想过后果吗?言多必失祸从口出的道理难道你不曾懂得吗?”端庄的夫人猛然间抬手恶狠狠的在少年的脸上扇了一记耳光,她的脸上此刻的表情已经无从形容,泪珠沿着沿着有点扭曲的面容滑了下来。

    少年的左脸颊已经泛红,看来这一记耳光着实打的不轻,但他的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倔强的。

    打人的人悲伤的哭了,而挨打的人却倔强的没哭。这其中的道理谁又能说清楚呢?

    “王后夫人您这一巴掌是不是打的太重了些呢?大皇子所说的言辞虽说登不了朝堂而且传出去之后的后果严重了些,但所说的言下之意总归都是实话,而且他心中的出发点总归也是好的,现在这世道之上能有如此心胸开阔之人真是难得啊!您刚刚这样一记耳光虽说解了你一时的痛快,但却没有解决任何的问题啊!依我看有些事情还需从长计议啊!”

    这是谁在说话?这突入其来的说话声音从何而来呢?这车厢之内应该只有他们母子两个人才对。

    声音是男声,声音是苍老浑浊的,富有底气般的韵律让人听过之后连心神都是发颤的。声音来自车厢外面的,不是来自车厢的前面后面,也不是来自车厢的左面右面,而是来自车厢的上面。

    车厢的上面有个人,一个银发鹤骨的老者此刻正端坐在了车厢的顶上。他什么时候到的车顶没人清楚,就连环绕在车厢周围的护卫士兵都不曾察觉车厢顶上怎么会突然间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那样有模有样的端坐在车厢的顶上。

    有刺客吗?应该不是刺客,如果真是刺客的话恐怕车厢之内的母子已经死过好几回了。

    马车已经停住了,护卫的士兵也已经围拢了上来,车厢之内的母子也已经被士兵护卫之下撤到了车厢之外。

    银发鹤骨的老者全身上下一袭白衣,这如同缟素一般的衣服穿在老者身上却投射出让人感到神奇般的味道。他微闭的双眼,轻薄的双唇慢慢的说出了几句让人没发去琢磨的话语。

    “王后夫人此刻千万不要把我当成刺客一样的歹人,如果您信的过我的话能否将身旁的侍卫散开几十步之外呢!因为我有些话需要跟二位贵人慢慢的单独的细细的说道说道。”银发鹤骨的老者的话语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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