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飒还没睡”
“殿下回来了。”听到呼唤,雷飒脸上立刻增添了一层悦色。她信步来到流暽身边,为他脱下外袍。
“飒飒这是有话问我”流暽任由着雷飒替他脱下外袍,但看着她的神情,分明是有事想问自己。
“恩。”雷飒点了点头,又有些警惕地迟疑,便往帐外望了望,在确认不会有人偷听后才一脸正经地站到流暽面前。
“怎么了”流暽感觉雷飒神神秘秘的。
“你跟我说实话,太子这事可与你有关”雷飒很是认真地盯着流暽。
“呵,你这么晚不睡等我,就为了问我这个”看着雷飒那认真的小眼神,流暽不禁笑了起来。
“你别扯开话题,快回答我有没有”见流暽回避自己的问题,雷飒鼓起腮帮子,有些心急地举起软拳往流暽胸膛敲了一下。
“好啦,没有。”流暽一把握住雷飒的软拳贴在自己胸口,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意。
“真的”
“当然是真的。若是我做的,岂会如此不尴不尬留一口气算是怎么回事要做就得做绝了”流暽表示太子这事若是由自己做,必然是一击必中永无后患,如此在紧要关头偏半寸不是自己的做事风格。
“你小声点”雷飒见流暽越讲越来劲,急忙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怕被有心之人听去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知道。”流暽抬手抓过雷飒的手,将她的双臂环到自己腰间,然后揽过她肩膀让她依偎在自己怀中。
“今日,哥舒堰来问我话,我真怕会和你有关。”雷飒顺从地靠在流暽怀中,“不过这次你在这里如此锋芒毕露,你说哥舒堰会不会找不到刺客就来针对你”
“我不知道哥舒堰打着什么算盘。不过据我的探子来报,哥舒堰似乎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只是这线索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二哥的。”
“二哥”雷飒在在流暽怀中抬起头,疑惑地望着他,“那会是二哥吗”
“不清楚。不过反正暂时也不关我们什么事,我也不想多想。是吧”流暽微微一笑,低头轻轻吻上怀中的妻子,然后一转直接把雷飒打横抱了起来。
“诶,你做什么”面对流暽突如其来的举动,雷飒毫无准备,为了保持平衡,她急忙环住了流暽的脖子。
“做什么都这么晚了,当然是睡觉啊还是王妃还想在睡觉前做点什么若是王妃想要,本王定然也是会满足的。”流暽坏笑着朝怀中的雷飒挑了挑眉。
“讨厌才不要”雷飒霎时羞红了脸,环住流暽脖子的手臂不自觉的紧了紧,整个头埋在了流暽的脖间。虽说雷飒平常对人严苛强势,但在面对流暽的时候,她还是非常小女人的。
“呵”流暽望着怀中羞涩的小妻子的模样,别提有多可爱了,原本浅意的笑容瞬间漾及满脸,抱着雷飒往床榻走去。
第二日,元湛帐中。
“阿湛”雷鸣急急忙忙地冲进元湛帐中。
“小鸣今日,你来的似是有点迟啊”元湛坐在桌案前歪头望着刚进帐的雷鸣。
“昨晚回去,我就被我父亲关进了帐中,今早还不让我出来。怕我又跟上一次一样被牵连进去。这不到现在才找到机会溜出来”雷鸣鼓了鼓嘴一脸的不爽。
“哼咱两彼此彼此”雷鸣傲娇地把头一转。不过他好像又想起什么又转了回来,“听说昨晚我走后,哥舒堰来问你话了”
“是的。不过就是例行公事,没别的特殊。你不用担心。”元湛点了点头。
“今早长姐来看我,说是哥舒将军发现的线索直指二殿下。”雷鸣来到桌案前坐了下来。
“流昭”
“是啊,哥舒将军已禀告王上。现在二殿下已经被监禁在自己帐中,就连王后都无法探望。”雷鸣抚着自己的下巴,这次二殿下流昭怕是凶多吉少了。刺杀太子,一旦定罪,必是死罪,王后都保不了他。
“证据确凿吗刺客不是死了吗”元湛蹙了蹙眉。
“我还不是特别清楚。过一会儿,王上就要亲审二殿下了。我已派人去打听,应该很快就会有答案。”
上林围场,晟王王帐。
“昭儿,哥舒将军告诉寡人,你大哥遇刺一事与你有关,你可有想说的”晟王坐在王座上心里很是复杂。这一幕终究还是要发生吗为了争夺王位,不惜兄弟相残两边都是儿子,晟王卞旻桓心中既愤怒又心痛。自己不过年过五旬,儿子们居然就开始等不及了
“父王,儿臣冤枉”流昭跪在地上并不承认此事。
“冤枉那你看看这是什么”卞旻桓扔下一块令牌。
“这这是”流昭拿起令牌整个人一抖。这是自己府上令牌。他轻笑一声,栽赃嫁祸
“这是二王府的令牌,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卞旻桓满脸怒气,在他看来流昭这不过都是狡辩。
“父王,这分明是栽赃嫁祸儿臣不至于这么傻让刺客带着二王府的令牌去刺杀大哥”流昭见自己父王根本不相信自己,尽力地解释着。安卓小说 .anzhuowa
听到这里,卞旻桓忽然神色有些缓和,流昭说的确实没错,谁会这么傻带着这么明显的证据去刺杀。
“王上,微臣还抓到一个人证。”哥舒堰见晟王有所动摇,立刻带出人证。
“哦带上来”正当卞旻桓思考自己是否冤枉了流昭,哥舒堰带出的人证,让他又暂时抛弃了这个念头。
“拜见王上。”一个青年侍者进帐跪地向晟王行礼。
“长风”流昭万万没想到,哥舒堰所谓的人证居然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侍者
“二殿下。”面对流昭的吃惊,长风并不以为然,还朝他见了个礼。
“所跪何人”卞旻桓眯眼望着跪在地上的长风。
“奴才长风,是二殿下身边的侍者。”
“你的人”卞旻桓转眼示意流昭的意思。
“是。”流昭有些不太清楚此刻现状。长风来此是为了什么
“好,你既然是二殿下身边的人,那你是来想证明什么”卞旻桓的眼神很有威慑力,长风在心里不禁一抖,不自觉地低了低头。
“王上饶命,奴才做的一切都是受二殿下指使,完全不是出自奴才本意啊”长风一头磕在地上,言辞有些凌乱,慌忙地求着晟王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