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失笑，亲了亲她额头，“不哭了，嗯？”
她扁扁嘴，闷闷地吸鼻子。
“是不是摔疼了？”
“不……疼。”
于玖玖应。
顾深看了她两眼，起身泡了杯牛奶。
于玖玖端着杯子乖乖喝，注意到对方的视线依然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袖。
“嗯？”
顾深低头，眼神清明。
她想了想，干巴巴地问，“你觉得我刚刚作吗？”
莫名其妙哭，不依不饶找理由，恐怕他很少遇到她这种怪性子的。
于玖玖这么一回忆，莫名瘪嘴，“你说实话。”
“我要怎么说你才满意，”顾深没有脾气地淡笑，“其实我还蛮高兴的。”
于玖玖疑惑。
顾深捏着她的手把玩，认真补充，“比起没有情绪乖巧的你，我更喜欢和我闹腾的，这样我能完全感知到你的小脾气，你也不会受着委屈什么都不说。”
就和以前一样，哪怕闹上天宫，他都甘之如饴。
于玖玖沉默几秒，闷闷地抱住他，“我心情不好。”
尤其是听了秦悦书老师的话后。
“大概知道了。”
顾深了解她的性格，弯腰与她对视，瞳孔漆黑深邃，“所以这些没必要的我从来都不告诉你。”
于玖玖认真问，“那么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没有了，我保证。”顾深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指腹沾了眼妆。
于玖玖盯了他好一会，确认应该是真的后，想也不想地埋在对方怀里，嗓音闷闷的，“其实我觉得阿媛说得挺对的，我是个爱逃避的孩子。”
于玖玖很少提自己的母亲，顾深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听到她继续说，“我以前遇到事情不会开口，第一个想法就是把自己缩在自己的空间里，以为避重就轻就能糊弄过去了，这个习惯维持了很多年，甚至成为了惯性，导致错过了很多。”
于玖玖坐起身，手心贴在他脸颊处，像是在承诺，“今晚哭的时候我想了很多很多。这一次，我不想逃避。”
她说的话意味不明，认真的神色却让顾深忍俊不禁，他“嗯”了声，在期待的目光下顺从补充，“你想表达什么。”
于玖玖目光炯炯，“要保密。”
顾深若有所思，“人家都是先斩后奏，你却给我画大饼？”
于玖玖噎了几秒，“我说话算数的，上回我说了会看你，今晚在舞台表演时我真的有看向你。”
顾深原本只是逗她，见她急了淡笑，完全由着她，“嗯，我信你。”
“不过不要伤了自己，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觉得自己委屈。”
于玖玖抿唇，摇摇头。
顾深的动作定住，神色严谨起来，掐她的脸，“我认真的，别逼我凶你。”
小姑娘眼泪汪汪。
顾深一顿，语气温和下来，“那我换个说法，你觉得我好看么。”
于玖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乖乖答，“好看。”
“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她想了想，“不管别人怎么吐槽，我都觉得你很好很好。”
“你如果我亏欠你了，你需要我弥补么？”
于玖玖想说他从来不觉得他亏欠她，对上他的目光还是喃喃道，“不需要。”
顾深弯了弯唇，桃花眸泛着温和的光，“那你记住，我在你心里什么地位，你在我心里是等同的，而且更高。你不需要的，我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