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心情好，牵着手摇摇晃晃，小脸上的妆容配合笑，漂亮极了。
不忘问，“惊喜嘛？”
顾深抿唇，那双清冷寡淡的桃花眸没有移过来。
小姑娘不依不饶，扯了扯他的袖子。
顾深觉得经常惯她不太好，明明心头软得一塌糊涂，眉头微敛，面色稍显严肃，“腿疼不疼？”
于玖玖仰头，乖乖答，“不疼。”
顾深冷冷的视线挪过来，她熬不下去，慢吞吞地说，“一点点。”
转的圈多，但也不是没有训练过，相比于在房间里摔得眼睛红，今晚算是最完美的表现。
于玖玖看见顾深面无表情径直往前，扁着小嘴跟上去。
实在跟不上，才扯了扯他的袖子，不讲理，“你凶我。”那么凶地看着她。
偏生她嗓音软，听起来像撒娇。
顾深回眸，毫不掩饰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于玖玖委屈地要抱抱。
这条路没什么人，顾深板着脸盯她，片刻低头把她抱起来。
两个人方向往回，途中她晃了晃腿，俨然一副没心肝的模样，“你真的不惊喜嘛？我准备了很长时间呢。”
顾深面无表情。
小姑娘忍不住拧了一下他的脸，嘀咕道：“你再装，我明明看到你耳朵红了的。”
尤其是结束那会，深深愣了几秒，灯光散去那瞬间她看到他耳朵红了一片。
闻言，顾深动作难得小幅度停顿几秒。
于玖玖眨眨眼，在老虎头上拔毛，手指探向他冷白的耳朵。
可惜还没碰到，整个人失控般晃了晃。
她吓得抱紧顾深，却见他凑过来，桃花眸也不冷淡了，往常凶神恶煞的气息收敛，宛若跳脚的猫。
“但下次再吓我，回家让你哭。”
于玖玖：“……哼。”
在更衣室换衣服需要一段时间，于玖玖还要卸妆，顾深在校门外面给她点了指明要吃的小蛋糕候着，临时拎起手机接通了一个来电。
骆作席嗓音严肃沉稳，“蒋临覆说成戍是个急性子，如果实在走投无路他可能会选择同归于尽。你们最近在临城小心一点。”
顾深“嗯”了声，情绪不明，“蒋临覆招了？”
骆作席点头，“招了一部分，但是可信度并不能完全保障，需要彻查。”
“幕后主使招了么？”
“这个没有，”作为于玖玖的担保人，骆作席并不会避讳顾深，“不过一些命案有了他的招供条理变得更加清晰。”
顾深背着光，阴影遮掩下看不清五官表情，“那所有命案没有什么找不出疑点了吧？”
虽然不知道顾深怎么会问这个问题，骆作席的回应还是稍慢了些。
他想到了蒋临覆口口声声喊出于玖玖的名字以及那副阴沉迫不及待拉人下水的模样，眉头深深皱起来。
“疑点是有的，但我说过了，并不能完全凭他的一言之词下结论，警局这边会加派人手，尽快把其余罪犯缉拿归案。”
顾深望向墨色夜空，黑眸里闪着深不见底的情绪，只是点头，“行。”
“好，”临挂断前，骆作席再次提醒，“最近小心。”
于玖玖从后门出去时，没看到顾深的身影。
小姑娘疑惑地眨眨眼，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向往常规定的地方，完全没注意到身后尾随的影子。
电话正要拨通的那刻，她还没反应，一具高大的人影覆上来，力道大得容不得挣扎，死死捂着她的嘴直接往反方向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