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刚才的反应，显得很是自信和胜券在握。
仿佛自己一定会答应他的条件似的。
“现在怎么办？”梁中问道。
“云水，把所有工厂的地址写出来。”
姜枫说完看向胡仲修，“老胡，辛苦你一趟，亲自去查探一遍这些工厂，尽量赶在天亮前跟我汇报。”
“没问题！”胡仲修点点头。
刺探，潜伏，这都是他的老本行，自信不会被人发现。
“瞎子，你马上跟着吉姆，尽快搞清楚对方有多少力量。”姜枫说道。
很快，微型通讯器传来瞎子的回应。
“好的！”
胡仲修拿着云水给的地址离去后，梁中满脸期盼问道：“老板，我做点啥？”
“你的任务最艰巨，不过还没到出场的时候，先洗洗睡吧。”姜枫呵呵一笑。
梁中：“……”
我感觉你在鄙视加忽悠，虽然我没有证据！
“云水，今晚好好休息吧，韩胜大概率很安全，明天这事应该就会有一个结果。”姜枫对云水说道。
自己要见韩胜，吉姆既然答应了，说明韩胜极有可能还活着。
“多谢姜先生！”云水感激道。
在酒店休息一晚，次日清晨，胡仲修赶了回来。
“坐下边吃边说吧。”房间里，姜枫说道。
胡仲修坐下，毫不客气地端过梁中面前的那份早餐。
“看啥看，你再去叫一份去。”
梁中：“……”
“有什么发现？”姜枫吃着早餐问道。
胡仲修拿出一叠照片递给姜枫，都是他偷拍来的。
“每一家工厂都有赝品生产车间，看守严密，一到两名地级高手坐镇。”
姜枫看着照片上灯火通明的场景，片刻后问道：“晚上也还在生产赝品？”
“没错，深夜也没休息，四家工厂都是如此，我听到一些他们的对话，好像在着急赶工。”胡仲修点点头。
姜枫闻言陷入了沉默，看样子，吉姆需要巨量的密文古玩赝品。
他生产这么多，到底想要干嘛？
如今密文古玩已经被外界定性成自己的阴谋，没人会再相信，更别说买去收藏啥的。
没有市场就没有价值可言，吉姆却还在生产这么多等同于废品的密文古玩赝品，姜枫一时间也看不出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
“老板，你说吉姆想要掌控留仙府，是不是要借助留仙府把这些赝品卖出去？”梁中分析道。
跟着老板经历了这么多明争暗斗，他也学会了假设猜想。
“梁中说的有道理，留仙府如今就是卖古玩的。”胡仲修想了想深以为然。
吉姆手里有这么多赝品，肯定是要卖出去的，但卖出去也得先有渠道。
要是掌控了留仙府，不就拥有了现成的成熟渠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他生产的不是普通古玩，是密文古玩赝品！且不说鉴宝阁依旧能看出真假，就是密文如今也没有任何市场，他能卖给谁？”姜枫说到最后微微摇头。
闻言，梁中和胡仲修面面相窥，好像也对。
三人沉默的时候，云水敲门进来了。
“姜先生，今天有什么行程吗？我们几点见吉姆？”
她有些着急想要快点见到韩胜，但这得姜枫决定，而且她现在需要回一趟京都。
“没有，你自己安排就行，不用陪着我，晚上七点再见吉姆。”姜枫思考着，随口回道。
“那我先回一趟京都，留仙府新开拓的海外市场有些事情需要我亲自回去处理。”云水点点头。
“去吧，晚上刚回来就行。”姜枫挥了挥手。
云水点头转身，但还没走出门口，突然被姜枫叫住了。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云水回过神，茫然地看着满脸严肃的姜枫。
“我…我要回京都处理一些留仙府的事务。”
“你刚才说新开拓的海外市场？”姜枫目光如炬问道。
云水愣愣地点头，她是这么说的，哪里有问题吗？
“据我所知，国内目前暂时只有皇朝古玩拥有海外渠道，留仙府什么时候打通的？”姜枫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从我爸退隐后，韩胜就一直在捣鼓海外市场，他说海外的古玩市场很是繁盛，尤其国内的古玩在海外倍受追捧。
国内竞争太大，而且留仙府名声已经臭了，生意每况愈下，他说唯一的解局之法，就是进军海外市场。
他在国外有很多朋友，前段时间已经打通了不少渠道，但他这时候却失踪了，所以有问题都是我在处理。”
云水不明白姜枫为什么揪着这个不放，但还是详细地告诉了姜枫。
因为姜枫说过，他不会管留仙府的经营问题，所以这事并没有告诉姜枫。
“难道，这才是你的目标吗…”
云水的话，就像一块拼图，彻底补全了姜枫心中那副拼图的最后一处空白。
“姜先生，有什么问题吗？”云水心里充满了不解。
开拓海外市场而已，其实也算不上有多奇特，毕竟皇朝古玩已经开了先例。
“你先坐下。”姜枫摆了摆手。
云水疑惑坐下，看着还在思考的姜枫。
半晌后，姜枫理清楚了所有的头绪，长出了一口气。
“我想我搞清楚吉姆和韩胜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了。”
“韩胜的目的！？老板，你的意思是，韩胜跟吉姆有勾结？”梁中敏锐察觉到了“他们”两个字的不对劲儿。
“你不是说过，吉姆先是想要收购留仙府吗？收购不成才说手里有一批密文古玩。”姜枫问云水。
云水愣愣点头。
“韩胜没有告诉你实话，他应该一开始就知道吉姆手里的密文古玩是假的！”姜枫目光深邃道。
“为什么？如果他知道是假的，还疯魔似的要买回来？”胡仲修不解。
韩胜脑子被驴踢了吗？
明知道是假货，是赝品还要花钱去买，就不怕搬石头砸自己脚？
“这就涉及到密文的起源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