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岳母在上[综] >1.第一章
    第一章月见草

    这世上最糟心的存在,除了旧情人和前男友,还有一种称作‘未来女婿’。荷♀包网

    嗯~未来.对女儿不怎么在意.女婿。

    在海军本部医院特级病房看护伤者的时候,我一直犹豫是不是要找机会往点滴里加点耗子药什么的以绝后患。

    想想吧~任谁家娇生惯养如花似玉的女儿喜欢个目测四十出头老(重音)男人,并且女儿情深意重对方漫不经心,谁家家长不觉得糟心?

    刚发现女儿不对劲那会,我简直象被一道惊雷当头劈下,炸得外焦里嫩风中凌乱。

    说起来真是一把辛酸泪,女儿谈恋爱啦~按照我的观念来说是早恋还在其次,对象年纪不对也可以先搁下,关键是!

    老.男.人!居然一副标准渣男行径,谁家家长不愤怒?

    当然,我暂时还没下手,一来这年头找份工作不容易,二来躺床上这位人物引发了海军医院近年来最狂热一波探病潮,众目睽睽想干掉他难度不小。

    …………

    临下班前半个小时,送走几位叫不上名字从披风肩章判断军衔却绝对高不可攀的探病者,关上门,我迅速小跑进病房附带洗漱间,拯救笑得快要裂掉的脸。

    俗话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潜规则到哪里都通用。

    不想莫名其妙得罪人丢掉工作,这些天我见谁都笑脸迎人,护士工作每班八个小时笑得脸部肌肉发僵,顺便笑得我严重怀疑病人康复出院自己会患上非/典型性面瘫。

    盯着镜子左看右看,顺便揉了把嘴角,我顶着一脑袋黑线外加额角微微爆起的青筋,第N次默默腹诽。

    身为马林弗德海军本部医院一名普通护士,能在一众挤破头的丰满娇丽美人儿们当中脱颖而出,获得千载难逢机遇看顾英勇负伤本部中将的工作,理由是医疗部看在我…已婚,育有一孩的份上。

    要知道,听闻入院将领军衔是中将,护士班可谓群情汹涌,目标一致都是希望能‘温柔体贴的照顾’那位大人。

    海军本部中将什么概念?马林弗德镇守数万驻军,一名元帅,三位大将,十二位中将,权力顶端也就那点人,标准金龟婿。

    伤者还没从手术室里出来,医院内部已经暗流涌动,一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院方经过多方考虑,最后在一票美女护士殷殷期盼的注视下,迅速点了事不关己看热闹的我作为胜利者。

    如此结果,对于你争我夺的护士们来说还算…满意,这点,从私下里同事们态度一如既往可以看出来,我知道,因为没有威胁感嚒~

    年轻姑娘们总是有奇怪的竞争意识,一个高质量男人出现在生活圈子里,就算不喜欢,也不怎么愿意看到他被谁谁谁捕获,尤其那谁谁谁还是平日里彼此不服气的存在。

    结(过)婚有孩子的妇女,在大家的理解当中,这样的人是极安全哒~既不会对本部中将起念头,对方也不会对已婚妇女出手,闹绯闻没什么,可要是绯闻对象是个相貌在平均线徘徊的妇女就…不太值得。

    于是皆大欢喜,医院平息浮动的人心,顺便消除潜在的得罪海军高层的隐患,护士们谁都没得手,于是心平气和。

    然后,所有人有志一同忽略伤者和我的意愿。

    …………

    伤者的意愿,我是管不着滴~

    那和我没关系,我只是觉得倒霉,蹲边上看热闹都能叫浪头拍进一潭浑水,简直祸从天降,更别提需要精心看护的伤者还是仇人,分外眼红那种。

    PS:怨怼也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对方压根不知道。

    呃就算知道相信大概也不会放在眼里,我一个平头百姓小护士,哪里会叫本部精英中将觉得为难,也就随手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的存在。

    …………

    磨蹭了好一会儿,收拾好心情,我慢吞吞从洗漱室里出来,打算临下班前给对方做个简单检查,顺便换个绷带。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看似睡着,面色苍白的闭目养神,没等我轻手轻脚走近,他就象预知一样‘醒过来’,许是之前应付访客耗了精力,神色里带着点疲惫。

    两人对视几秒钟,男人又闭起眼睛。

    看对方那副巍然不动的死样子,我默默在心里翻出三白眼,男人就算没皱眉板脸,也一副会吓坏良家妇女的凶恶气势,说到底还是长相不对。

    一脑袋张牙舞爪卷发因为躺得久了更显凌乱,拧紧的眉心,无时无刻下沉的嘴角,就算安安静静也给人锐利刀锋一样的森冷感觉。

    五官线条如刀凿斧刻冷硬,周身气息外放时那种久经沙场的杀伐之气,直叫靠近的普通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话说回来,我实在没搞懂医院那帮子护士们垂涎将领们什么,权势地位?男人有权就变坏和女人变坏就有钱,都是千古名言。

    高级将领们也就是男人,在生物学角度上和海贼没区别。

    …………

    然后腹诽归腹诽,手下动作也半点不拉,迅速量过体温,麻利端起药品绷带,一伸手无视病人睁开眼睛的恐怖长相,行云流水地解掉他条纹上衣的扣子。

    宽阔厚实肩膀,紧实的肌肉,深小麦色皮肤,零零碎碎陈年旧伤…

    一侧腰腹缝成蜈蚣状新疤,伤口还没完全结痂,随着最后一层纱布解开,浅浅血腥气合着药味弥散在空气里。

    察看过伤口复原情况,消毒敷药,最后用全新绷带重新裹上。

    因为伤在腰腹一侧,这过程里两人不可避免的靠近,我目不斜视一圈一圈缠绷带,极力忽略呛进鼻子的气息,血腥与药物,硝烟与海潮,男人身上带着非常复杂的味道。

    或许还有若有似无的荷尔蒙…

    咫尺间的呼吸喷在耳廓,滚烫,富有侵略性。

    漂亮地打个结完成最后步骤,起身往后撤到一米开外,然后才抬头,扫了眼已然面无表情的男人,又飞快垂下眼帘,收拾好染血绷带,静悄悄转身离开。

    …………

    打卡下班,一路往家走,一路我都皱着脸。

    仇敌天天见面还必须精心照料是怎样一种蛋疼滋味?

    我浑身骨头疼就是极好的说明,工作累是一回事陪尽笑脸是一回事,看着不能打不能杀,心里堵得慌才是真.苦.逼。

    内心流着宽海带泪,我抬头望天远目。

    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死心眼为个老男人患得患失,那老男人哪里好?海军将领们除了打击海贼时候正义凛然,闲暇不都是各种坏习惯不重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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