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岳母在上[综] >195.第一百九十四章
    双子岛的西南角相继传来一阵阵动乱, 枪/炮与厮杀之音再一次打破这片原本就不太平静的黑夜。

    即使离得有些远,位于基地正中心的指挥官办公室一侧外墙窗户玻璃上,仍是不时闪过火焰烧灼的橙红与炮/弹炸裂时产生的刺白冷光。

    象征着战局愈演愈烈的信号映在窗户玻璃上明明灭灭扎进眼角,间或还夹杂着耀眼到刺目的明黄光团升腾, 橙红、冷白、明黄, 犹如夏日祭的烟火, 只不过今夜炸亮天幕的这些光, 可不是代表祥和的庆典礼花而是混乱与动荡。

    隔了会,一切忽然又诡异的平静下来,无论是枪/炮/声还是大地颤动的闷响,全部都被什么抹去了似的,瞬间消失。

    这点不同寻常的情况让留在办公室里的两个男人眼神一凛, 大将赤犬和中将斩鲨巴士底, 两个男人彼此对视一眼,眉宇间均是浮出几丝诧然。

    先前黄猿波鲁萨利诺招呼了声就自顾自跑去逮‘大鱼’, 一出门又迫不及待发动能力,转眼间人就出现在萨卡斯基的见闻色延伸触及的战局中心。

    光的速度当今没有人追得上,而既然黄猿出动,萨卡斯基也就纹丝不动,因为今晚这般,哪怕战斗激烈也不需要两位海军大将到场, 唐吉诃德家族没那份能耐和面子。

    慢了一步的巴士底中将索性也跟着留下, 顺便通过电话虫告知那厢的准将肖蒙‘大将黄猿前往支援’一事, 好叫肖蒙那边能够缓一缓。

    萨卡斯基很清楚他那同僚兼同窗的能耐, 以黄猿的性情和武力,别说此刻西南角那边是唐吉诃德海贼团重要干部,就是海流氓本人亲自在场,也讨不到好去。

    海军三大将,虽然嗜杀的名声只安在他,赤犬萨卡斯基一个人头上,另外两位,青雉和黄猿,哪怕是最温和的青雉,对付海贼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心慈手软。

    世界最高战力,原本就是拿尸山血海换来的头衔。

    而到得此时那边的古怪僵持,定是出了什么意料外状况,并且能让黄猿暂时罢手的…

    电光火石间心念飞转————却在此时,萨卡斯基又听得巴士底拿在手上那只通讯器话筒中传来动静,有人在那边猛地大喊:“巴士底中将大人!”

    是准将肖蒙的声音,那个斯斯文文从来沉稳又淡定的男人,这一刻的语气无比焦急,显然是被什么打乱了心神,“海贼劫持了人质————”

    …………

    闻言,萨卡斯基的眉梢微不可察挑了挑,眼底冷厉光芒一闪而过。

    能让黄猿拖延大开杀戒时机的,那人质怕是…脑中瞬间点算过一次双子岛内部人员,随即,哪怕有了答案他仍是抿了抿嘴角,到底不曾开口说什么。

    纵使没有亲临当地,萨卡斯基也很清楚,依黄猿的性情,哪怕暂时留情也不会等太久,肖蒙将通讯接入巴士底这里,是来求救的…求助于双子岛海军基地最高指挥官,希望巴士底出面,以免‘黄猿大将’不肯顾及人质执意消灭海贼。

    他们这些人半生沙场,心肠早已经打磨得无比冷硬,比起稍纵即逝的胜利曙光,和那之后很可能出现的更大牺牲,一个人质的重量微不足道。

    只是对于‘人质’的亲人来说,怕又是另外一回事。

    没有谁能够亲眼看着重要之人命丧当场仍然无动于衷,哪怕身为军人,军人也是人,那般切身之痛…做出任何反应都是人之常情。

    ————果然,听得那厢肖蒙的通讯,巴士底的面色更难看了几分,托着电话蜗牛的手指微微收紧,复又松开,随即飞快的看了萨卡斯基一眼————对上投来的目光,萨卡斯基不动也不言语。

    短暂的静默过后,巴士底蓦地转身,行色匆匆的往外走,眨眼间背影在门边一闪而没。

    待得巴士底的存在感消失,萨卡斯基方才收回视线,啧了声,到底还是留在原地————黄猿的犹豫,肖蒙的求救,那个人质很可能是卡洛琳。

    双子岛海军基地准将肖蒙的妻子,同时也是海军本部综合医院的护士长。

    而巴士底先前看向他,是唯恐他同样出言阻拦,他不动也不言语代表着默认巴士底前往干预。

    …………

    想了想,又啧了声,那之后萨卡斯基才有空看向一直被他拎在手里的这人。

    西南角那厢战局胶着,可他也没有亲身前往的念头,几个海贼而已,出动两位海军大将,传出去海军的名声怕是会蒙上灰。

    另外,他这会确实有点别的事待办。

    而那件待办的事解决的前提,就是手上的这个,他正面无表情盯住的——

    她还挂在他手上,被他拿双手插/在腋下提着熊孩子的那种姿势,既不挣扎也不哭闹,安安静静乖巧得很,这会被他盯着,一双祖母绿的眼睛睁得滚圆滚圆,看起来就更象只猫仔,还是没断奶那种,小小一团。

    当然,萨卡斯基更清楚这人的性格不是那种真正柔顺可以任人为所欲为的女人,她这般乖巧,除了习惯性伪装,更也有心虚的成分在其中。

    因为现在只有他和她两个人,不正是慢慢算账的好时机吗?

    这点萨卡斯基很明白,看她的模样,想必她也是心知肚明。

    嘴角往下沉了沉,拎着这人的手腕更往上提高些,他把她举到能和自己平视的高度,随即,和先前一样恶质的抖了抖,让一团墨黑如风中招展的衣裳前后摇摆几下。

    等她有些涣散的眼神聚焦,萨卡斯基看着倒映在这人碧透双瞳之中,他自己的脸,哑声开口,“我只问一个问题——”

    说着顿了顿,略略侧首看了眼身后不足几步距离那张茶几上,先前黄猿波鲁萨利诺赶着出门时居然记得随手留下的,此刻正象个玩具摆在那的罗西南迪版电话蜗牛————之后飞快收回视线,嘴角往下沉了沉,复又说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你的?”

    ↑↑↑萨卡斯基知道,他从这蜗牛的话语中隐藏的信息能判断出,这位是在他和她到过的那个德雷斯罗萨跟上她的————关键是…什么时候。

    是一开始,还是后来他苏醒与她分开的那段时间里。

    后者也就罢了,如果是前者…萨卡斯基深深认为,他人生中最难堪的境地只需要她一个人参与就好,要是再多出一个…果然还是灭口比较好。

    亡灵也好附身也好,总之是存在之物,三千度高温岩浆,足够让这小子尸骨无存,(#‵′)。

    …………

    许是被他的问题问得有些懵,她甚至下意识的偏头,视线努力越过他看向茶几上的小蜗牛,看了后边一眼收回视线,目光重新对上他,之后,表情更茫然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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