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做病娇女主的心尖宠 >第39章 清冷深沉内敛师尊VS心机偏执落魄皇子(7)
    清晨,卫锦艺一大早来到霁光殿。

    云檀已经守在门口。

    她都不睡觉的吗

    卫锦艺微笑,“老师呢”

    云檀低眉垂眼,“不知。”

    卫锦艺:

    云檀:

    这个日日不变的对话,让两人同时沉默了几秒。

    卫锦艺:为什么总是不知道

    云檀:为什么又来了

    卫锦艺深吸口气,脸上的笑又虚假了两分,“我去学院了。”

    云檀:“殿下慢走。”

    看着卫锦艺离去的背影,云檀很心累。

    这一个月,卫锦艺日日来霁光殿找寓言,见到人的次数屈指可数。

    守在门口的云檀是一大关。

    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些不知大人出去了大人的行程属下不敢过问这些让卫锦艺没有丝毫办法的官方回答。

    至于寓言在哪。

    在一个叫星辰阁的地方。

    星辰阁是国师府最显眼的建筑,十几层高的宏大建筑拔地而起,通体雪白,镶嵌其中的玉石在日月光辉下泛着清灵的流光。

    圣洁、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

    最上面一层由几根方柱支撑着,四周挂着雪白的纱幔,半透,隐约可见里面跪坐之人笔直的背影。

    清绝、出尘。

    寓言面前是一个矮桌,堆着的玉简占了一半空间。

    她手执玉简在看,另一只手捻着茶杯,偶尔轻抿一口。

    其实她根本一点都不忙。

    阿宝好郁闷,想问她为什么不去找上将,但不敢问。

    不用想就知道她不会回答自己。

    说不准还会嘲讽它。

    夜深,傍晚的乌云此时散去,露出明净的夜空,满天星斗一闪一闪,星辰阁距离天空很近,看起来似近在咫尺,格外梦幻。

    寓言放下玉简,起身拍了拍雪白的宽袍,走到栏杆旁,望着头顶的星空,微微眯眼。

    良久,笑了一声,眼神诡谲。

    喃喃自语道:“荧惑位移,大凶之兆”

    阿宝莫名抖了下,如果它有身体的话。

    总觉得,博士在算计什么。

    这天,卫锦艺在去学院的路上时一直心神不宁,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可来到学院后,一上午都风平浪静。

    这种风平浪静,给卫锦艺的感觉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等到下午,这种不好的感觉灵验了。

    “卫锦艺呢让他出来”

    课间休息时间,一斋内吵吵闹闹,多数学生都跑出去玩儿了,卫锦艺和谢北月坐在原位。

    听到门口嘈杂的声音,卫锦艺心里咯噔一下,抬头看去。

    几个华服少年从外边进来,气焰嚣张,目中无人。

    是皇子们。

    三皇子五皇子为首,落后半步跟着一脸凑热闹,仿佛事不关己的七皇子,其他则是些贵公子,都是南书房的学生。

    在南书房不用行礼,留在一斋的小伙伴见势不对都跑出去了。

    只剩下卫锦艺和谢北月还坐着,很显眼。

    几人看去,一眼有点不敢认。

    那端坐在位置上的少年容颜白嫩,乌黑的大眼睛圆溜溜的,浓密的黑发在头顶束成丸子状,毛茸茸的,衬得少年像个白嫩的糯米团子。

    这是那个贱种

    居然这么漂亮

    几个少年眼底都闪过一丝嫉妒。

    三皇子卫恩麟气势汹汹地走到卫锦艺面前,一来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

    卫锦艺捂着脸,眸光暗了。

    卫恩麟指着卫锦艺的鼻子骂,“好啊你个贱种居然还敢和国师大人告状,谁给你的胆子”

    几位皇子刚关禁闭结束,一出来就听说卫锦艺被国师带去了国师府生活,还来南书院上学了。

    一个贱种,凭什么

    谢北月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噌的一下站起身,“你们干什么怎么打人啊”

    “关你什么事”

    一个将军之子,一个皇子,谁都不怕谁。

    卫恩麟朝后面招了招手,“把他带出去,别让他碍事儿”

    几个贵族子弟上前。

    “我看谁敢”谢北月面色一冷,挺唬人的。

    几个人不敢动了,他们家都是小官,得罪不起将军府。

    卫恩卓上前,“还是我来吧。”

    他一把抓住谢北月的胳膊,不顾他挣扎,连拖带拽地把人带走了。

    这下可以好好处理这个贱种了。

    卫恩麟按了按手,指骨嘎巴嘎巴响,“说你和老师还说什么了”

    卫锦艺还捂着脸,透过指缝能看到已经红了一片,他眼圈泛红,睫毛轻颤,一看就是那种被欺负惯了,不敢反抗的小可怜。

    卫锦艺怯弱地看了他们一眼,“我没有。”

    “你还不承认如果不是你告状,我们这次怎么会被罚”

    “我真的没有。”

    “不承认是吧”卫恩麟冷笑一声,示意身边的人,“给我按住他”

    卫锦艺眼神惶恐,像受惊的鹿,撑着桌子往后退,“你们要做什么”

    “你说呢。”卫恩麟步步逼近,“一个月不教训你,你怕是忘了自己是谁了。”

    “一个侍从生的贱种而已”

    卫锦艺鬓边的碎发垂落,遮掩住眼底逐渐蔓延的一片似墨的暗色。

    卫锦艺的生父直到临盆时,才将卫锦艺的存在告诉女皇,后来一直有传言说,他肚子里孩子不一定是女皇的。

    女皇一直对卫锦艺不闻不问,也有传言的问题。

    门外。

    谢北月甩掉卫恩卓的手,“卫恩卓,你快放开本公子”

    他话音落下,卫恩卓就松手了。

    谢北月冷哼一声,“算你识趣,等会儿本公子再找你算账。”

    他转头又要回去。

    又被卫恩卓拉住了。

    卫恩卓无奈,“你现在进去能做什么啊就算你会武,可老三他们人更多呢。”

    谢北月:

    谢北月停住脚步,狐疑地看向卫恩卓。

    这家伙是在为他好这么好心

    “那你说,怎么办”

    卫恩卓耸耸肩,“我哪儿知道怎么办”

    谢北月:

    他紧皱眉头想办法,余光冷不丁瞥见一道身影。

    青衫明净,身影笔直,似山间青竹般,清朗俊丽。

    是太女

    “太子殿下”谢北月大喊一声。

    卫见淳看过去,见是将军府的公子和老七,走过去了。

    卫锦艺蜷缩在墙角,乌黑浓密的黑发散了,铺在身上,挡住了脸,从发丝中,依稀瞧见他痛苦紧闭的眉眼,和湿漉漉的睫毛上,巍巍颤颤的晶莹。

    “住手”

    卫见淳推开门进来,冲正围着少年拳打脚踢的几个少年冷斥,神色也冷得像冰。

    几个少年当即停下,看是卫见淳,神色慌了。

    “太女殿下。”

    “皇姐,你听我解释”

    耳边是他们仓皇解释的声音。

    卫锦艺意识陷入黑暗的最后一秒,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来的是她,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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