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相公罩我去宅斗 >150、筹集五十万
    “你就不必了。”方老爷瞧着她怯懦的模样有些烦心:“身子不好先回去歇着吧,日后这样的事就不必叫你出来了。”冯姨娘知道这是彻底被冷落了,也不好说什么,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放弃的起身离席了。

    “我们院子里大爷开销大,药材什么的花费不少,月例都剩不下什么,倒是我自己还有1万多两的嫁妆,父亲只管派人来拿……”

    “汀兰院出1万两吧。”方其瑞开口:“最近那个小铺子挣了2千多两,加上以前七七八八的,倒是能凑个整数。”何家贤在一旁暗自郁闷,陈氏不给汀兰院银子,汀兰院这段时间基本是入不敷出,她的嫁妆也贴了不少了,如今哪里去凑一万两,方其瑞只怕是连压箱的保命银子都拿出来救弟弟了罢。

    “我们凑凑,2万两是有的。”二夫人开口。

    “你们日子本就不宽裕,平素都是节省着过,还是留一些罢……”方老爷急忙推辞。

    “实不相瞒,若是以老爷的俸禄,只怕连一万两都凑不够的,这些都是以前大哥您贴补的,还有一些宅院田地等,统统卖了也就是了。”二夫人笑着道:“该是度过难关的时候,大哥又何必跟我们客气,本就是您的。”

    陈氏听了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二夫人,若有所思。

    “还差一些啊。”方老爷心里算了算。

    “公中的银子还有3万两的样子。”陈氏此时插话,方老爷又是一顿怒喝:“公中的银子那是大家吃饭用的,怎么能动?再说,要不是你拿私房银子去贴补老三,他哪里来的胆子和本钱去做这样丧尽天良的生意!”

    陈氏忙硬着头皮道:“公中的银子大家节约一下,省了日常的吃穿用度,能匀出1万两。”

    “我这里只有5千两,把首饰都当了去吧。”沈姨娘也忙接话。

    “我出5千两。”林姨娘也低声说话。

    算来算去,还是差些。陈氏便道:“玉露,你也攒了不少私房,怎么也不说话……”

    “我的银子被表哥拿去放贷,还没还回来呢……”方玉露不自然的用手拢拢头发:“我催催他,看能拿回来多少。”陈氏恨恨的瞪她一眼,不再说话了。

    “还差6万两。”方老爷沉思:“只能卖铺子了。”说完又是恨恨一脚踢向方其业,将他踢翻在地:“混账东西,败家玩意儿。咱们方家经商几十年,没有一个人卖过铺子,如今到我手上……哎……”方老爷气得骂得直喘气,长长的叹一口气:“……丧尽天良,饥荒的时候居然囤积米粮,你到底有没有长一点儿脑子!”

    “儿子是被人陷害的。”方其业见银子有着落,自己不用坐牢了,面上神情缓和几分:“他们撺掇我,说官府不会管的,他们怕饿死人,又怕灾民闹事,有人卖米粮,他们巴不得呢……”方其业抱住方老爷的腿:“都是他们害得,他们是有心害我。”

    “谁?谁害你?”方老爷冷笑:“还不是你自己狂妄自大,刚愎自用!这么好的生意,他们怎么不做?偏让给你做?你长没长脑子?”

    “是冯少爷,就是冯少爷害得我。他不是二婶家的贵婿吗?就是他害我!”方其业像一条疯了的狗,逮谁咬谁:“定然是二叔二婶嫌我们富裕,他们没分到家产眼红……”

    “畜生!”方老爷见他已经开始胡言乱语,劈手一耳光就打过去:“你疯了!”

    “孩子小不懂事,大哥别动怒。”二夫人沉稳笑着,拉一下方玉珠以示安抚:“别的我不敢说,那冯少爷人品是好的,若非如此,也不会请人在中间牵线搭桥……”她笑着看向陈氏:“再说,你与冯少爷相识在前,买了那些米粮藏起来也在前,我们认识冯少爷在后……”

    “也许你们早就认识……”方其业嘀咕一声,满不在乎的又说了一句,突然抬起头来,指着方其瑞:“不是他们,那就是你,是你看我受父亲重用不服气……因此想要害我……那个冯一飞说他认识你……”

    “儿子以前是认识此人,不过点头之交。后来新婚之夜他口出狂言,我便与他再无来往。”方其瑞不卑不亢:“三弟不信,尽可以派人去查。”

    “就是你,你别花言巧语蒙骗我……你居然敢害我……”方其业像是一只输了的困兽,喃喃怒骂,又被方老爷一顿呵斥:“滚回你屋里去。”

    一旁的小厮忙连拉带拖的把他拉走,方其业走时尤不甘心,回头恨恨瞄着方其瑞,双目通红,牙关紧咬。

    陈氏早已经不敢劝,看着心爱的小儿子被当众羞辱,只阴沉着脸,恨恨的瞪向某处,连方老爷“别气坏了身子”这样的话也不再说了。

    方老爷见她杵着,又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多人帮老三擦屁股,你哑巴了,连句谢谢也不会说?”他一指二房:“别的人就算了,弟妹这样深明大义……”想要缓解刚才方其业乱攀咬的尴尬。

    陈氏一听面色攸地也变了,张嘴想说话,只是强自隐忍着,最终不发一言。

    何家贤待方老爷宣布说散了的时候,忙小跑步跟上梅姨娘:“姨娘,我想借点银子。”

    出手就算三万两,真是有钱啊。

    梅姨娘一愣:“怎么?”

    何家贤低声:“二爷把棺材本都拿出来了。”

    梅姨娘犹豫,还没说话,耳边就听沈姨娘阴阳怪气道:“汀兰院看来挺能攒银子啊……一万两,切,借银子?演戏给谁看哪!我还想说那小铺子挣得不多……”

    “姨娘说笑了。自打汀兰院自己管自己,哪里能攒的了银子。二爷说的一万两,是他这些年的保命钱和我的嫁妆折算的。给了出来,汀兰院就剩了一个空壳子,连明日吃饭都要典当首饰了。”何家贤不是不舍得银子,这种关键时刻本该拿出来。只是陈氏不领情,还要使眼色让沈姨娘冷嘲热讽,她才不吃这哑巴亏:“若是姨娘不信,可叫人去汀兰院瞧一瞧,若是但凡有姨娘瞧得上的,那都算汀兰院藏

    富了。”

    “汀兰院一年两千两呢。”沈姨娘嘟哝。

    “一年两千两,姨娘莫不是算术不好?我记得,姨娘一年的月例,也有六百两吧。若是算上四少爷的,也有一千二百两。你一千二百两管两个人,吃饭穿衣下人们统统不算,不如姨娘算算,两千两可够?我可是管十来号人的。”何家贤越说越气:“要不是二爷累死累活挣两个银子,汀兰院只怕连下人都用不起了。我就只能日日给二爷炒蛋炒饭了!”

    这段时间的经济制裁,何家贤有苦无处说,若是没事跑到方老爷面前诉苦,显得特别没品,又得罪陈氏,又还让方老爷讨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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