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相公罩我去宅斗 >152、大爷阴私事
    方其业就也冷笑一声:“小本生意,概不赊欠。既然是月底结账,那大人该月底来吃饭才是。”

    齐由没想到他居然会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一时下不来台。他为人虽圆滑世故,明面上还是做的不错,为官清廉,造福一方的。底下与方家的那些往来,不过也是小手笔,私下里心照不宣罢了。

    此刻听方其业如此咄咄逼人,面色就有些难看:“年轻人血气方刚,说话别太冲了。”

    方其业听到“哈哈”大笑:“我冲?齐大人,我冲的可不是你,我不过是冲我家赈灾的那50万石粮食罢了。”

    齐由一听,脸色攸地大变,呵斥道:“别喝了几杯猫尿就胡说八道,那是方老爷仁义善良,自愿捐出来的。”

    “就是,方老爷自愿的,谁不知道他是咱们燕州城的大善人!”一旁跟着的衙差尖着嗓子叫起来:“三少爷别胡说八道,混淆视听!”

    “我跟你说话了吗?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跟我说话?”方其业见一个无官无职的衙差狐假虎威,态度嚣张,一把推过去,推得他脚下一个趔趄:“滚,小爷懒得搭理你。”

    “你居然还推我?”那衙差当着众人的面受了这等侮辱,心下不忿。他虽无品无阶,可是在燕州城也是几人之下,几万人之上的。平素即便是一些有钱有势的人,见了他不说礼遇有加,可为着他身上的制服,也要给几分脸面的。

    “三少爷,你别喝酒喝多了忘形了,那日查抄米粮,我也是在场的……”衙差说到这里,见齐由狠狠瞪他一眼,忙闭了嘴。

    “齐大人,您瞪他做什么,他一个跑腿的,你让他说,说啊……”方其业仗着两家私底下达成的交易,认定齐由从中获益不少,不敢说。

    “年轻人,不要太嚣张!”齐由怒道。

    “还是齐大人,您别太嚣张……”方其业话还没说完,脸上就“啪”狠狠挨了一个耳光。

    “我与你父亲也算是故交,你这样口无遮拦,目无尊长,我今日好好管教你……”齐由被他阴阳怪气的话气得脸涨得通红,一个耳光就扇过去。

    “你算老几?你居然敢打我?这些年你吃我家的喝我家的……”方其业冷不丁当着众人的面挨了这一耳光,理智全无,伸手就往他胸前一推。

    齐由年逾五旬,到底经不住身强力壮的方其业这么大力一推,人就往后推了几步,差点摔倒,还好那个衙差眼疾手快将齐由扶住,立刻大声叫嚷起来:“大家伙儿可都看见了,方其业殴打朝廷命官,他殴打朝廷命官,这是犯法的,知道吗?”

    消息传回方家时,方其业已经被羁押。

    方老爷满心疲惫到鹤寿堂:“你教的好儿子,胆大包天,居然敢出手打州府老爷,我平素跟他说话,头不敢抬,你儿子可是出息了……”

    陈氏早就听到这件事,着急上火着呢,见方老爷这样说,大有撒手不管的态度,心里一惊:“老爷,您可要想想办法啊。”

    “有什么办法,他殴打朝廷命官,那么多人都瞧见了!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方老爷愤恨。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陈氏满是绝望。

    方老爷摇摇头:“早跟你说过,严加管教严加管教。你不听。”

    “定然是有人害他。”陈氏咬牙切齿:“上次米粮的事,不是说是老二……”陈氏下意识说完,又立刻满是惊恐的望着方老爷:“我胡说的!”

    “知道你是胡说就好!”方老爷眼神变得十分凌厉:“业儿不懂事,你也看不明白?老二对老大,对老三老四,能有什么坏心?你……”他很是无奈:“这事儿以后都别说了,我去问过,那冯少爷根本就跟老二不熟,以前还是老二爱玩闹时,别人介绍才搭在一起的。后来老二收心了,的确是再无来往。”

    陈氏自然也派人调查出了这个结果,虽然证据确凿,却仍旧心有芥蒂,只是不敢在方老爷面前说,只能急得团团转:“那如今可怎么办呢?”

    “我去求见,州府老爷说了,只能公事公办……”

    “不行。业儿要是坐牢了,一辈子就毁了!”陈氏像一只发狂的母狮子,不住的摇头:“老爷你快想办法,想办法啊。”

    “没办法了,州府老爷明着跟我说的。说这还是看在咱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方老爷感慨:“好男儿铁骨铮铮,敢作敢当!”

    “不行,不行!”陈氏发疯一般嚎叫:“我想办法,我想办法,不能让业儿坐牢!”她在屋子里无头苍蝇似的走来走去,连方老爷看着她直摇头都不知道。

    “二叔,老爷,你让二叔出面,跟州府老爷打点一下如何?”陈氏突然想起这个救命稻草,抓住方老爷的手:“二叔如今也是个从三品大员……不是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嘛?”

    “胡闹!二弟为官清正廉直,怎么会作这样走后门的事情?你说因为溺爱害了业儿,如今又想断了二弟的前程?业儿犯的是什么罪?你不知道吗?他罪无可赦!齐由人前受了侮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不是念在他年纪尚小不懂事,你以为是只关一年的罪名……”方老爷怒火冲天:“一年而已,也正好叫他长点教训,以后做事再不可这样刚愎自用,做了一点儿功劳,谁也不放在眼里,我的话都不听。仗着家里有几个凑钱,连州府老爷都敢顶撞,叫他好好长长记性……”方老爷提起也是痛心疾首。

    “若说过错,他知道不可为而为之,受一点惩罚,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别说州府老爷,就是我,也不会轻易饶过他!”方老爷隐忍了这么久,愤而出声:“你以为只有你心痛?”

    陈氏面如槁灰,跌坐在椅子里。

    门外面芍药等方老爷走了以后,这才进来通传:“夫人,大奶奶在门外候着呢,说是请您看这几天的账目,和敬家的要支取这个月的月例银子给各房送过去了……”

    “滚,拿着鸡毛

    当令箭。给她一点儿权力她还真的学会做主了!”门里面飞出来一只茶碗,不偏不倚恰好打在周氏脚背上,微微有些疼。周氏眉头一皱,将账目放下,对傻了眼的芍药道:“那等夫人心情好些了,再呈给她看吧。”

    “哎,当家这个差事,瞧着光鲜,其中的苦楚啊,真是说也说不出。”周氏转头就去了何家贤屋里,对着一个孕妇念叨,口中说着苦,脸上却是带着笑:“瞧我,以前请安回来,还能再睡个回笼觉,如今啊,回来了就一堆琐事等着你。今日园子里要添花草,明日又有了新的菜色,后日大家的春裳又该看样子了……”周氏笑意洋洋:“连大爷的事情都有些顾不上了,都是合景那丫头在张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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