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江慎急得跳起来,“这银针蛊毒的引子就是李默的血,难道要王妃一直喝李默的血来压制蛊毒吗!”

    蛊王有些好笑:“这赵轻丹和李默之间的恩怨还真是千丝万缕,弄得人晕头转向的,这李默爱而不得就用这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如此一来不是正好,赵轻丹一直将他留在身边不就好了?”

    “阁下说的这是什么话!”江慎气得满脸通红,“李默作为一国之君,不思治国理政,反而为了一己私欲,致使安盛和渝北生灵涂炭,这样的恶人就算是死一千次也不为过!怎能留他性命!”

    江慎作为军医一直跟随大军南征北战,战争的残酷无情他比任何人都再清楚不过,所以他恨极了发动战争的人。

    “而且他几次三番设计致王妃为死地,就算王妃将他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岂能再留着他苟延残喘!”江慎越说越气,“等王爷王妃将李默带回渝北,等待李默的只有死路一条,李默的死是定局,就算是他把血流干了又如何?还是不能解王妃身上的蛊毒!而且李默身边还有那么多党羽,要是稍有不慎将李默救走了,王妃身上的毒又该如何?”

    蛊王没想到眼前这个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的军医着急上火的时候就跟直跳脚的大/鸟似的,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忍不住摸了摸饱受冲击的耳朵。

    这个江慎大老远地跑来,蛊王接待之后才从他口中得知赵轻丹居然中了蛊毒,而且下毒的不是别人,正是李默。

    蛊王不禁感叹这世间的情情爱爱真是太复杂了,先前李默不是和赵轻丹琴瑟和鸣,夫妻情深吗?怎么转头弄得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这男女之间的感情就跟那老天爷的心情似的,一高兴就晴空万里,不高兴就雷雨交加,说变就变,别妄想揣摩。

    “其实要想解毒也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办法,还有其他法子......”蛊王缓缓说道,还欲再说,直接被江慎激动地一把抓住手腕。

    “什么法子!”江慎双眼圆瞪,亮晶晶的。

    蛊王笑了笑:“很简单,这蛊虫在人/体内本就是靠着蚕食中蛊之人的欲念,从而控制中蛊之人的意念,达到目的,只要让中蛊之人变得无欲无求,蛊虫自然就不起作用了。”

    “......”

    “生而为人,怎么可能做到无欲无求呢?”江慎实在不解。

    蛊王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正所谓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盛。人有情,从而尝遍人生之苦,人生之乐,这一切都是来自本心的感受,若是这颗心本就是无法感受情的,那就无法体会到苦乐,自然不会产生欲念了。”

    “没有心?”江慎被西域蛊王说得一头雾水,“这世上谁人能做到无心啊?”

    “有啊。”蛊王笑了笑,“就比如......如果有一日,李默什么东西都知道了,成了一个傻子,他活着也是没心没肺,那他控制的任何蛊,不都不奏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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