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李默指着不远处一片紫色的花丛问江慎道。

    江慎正在看手里的医书,听到李默的声音头都没抬,只是嫌恶地蹙了蹙眉。

    这一路上李默已经不知道问了多少次“这是什么”“那是什么”了,一旁的江慎简直不堪其扰。

    李默见江慎不答,有些好奇地坐了过去,见江慎正在看医书,好奇地眨了眨眼睛:“你在看什么?”

    江慎简直想拿个什么东西将这人的嘴巴缝上。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一路上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能不能安静一会儿?我耳朵都要被你念叨得生茧子了!”江慎没好气地说道。

    挨了骂的李默一脸无辜地看着江慎,手足无措:“真是对不住!冒犯了公子!在下给公子赔不是!”

    “......”江慎不停地翻白眼,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反而要把自己活活气死。

    “啧,你别一副好像我欺负你的样子,真是烦死了!不能安静点吗?知不知道自己多讨人嫌啊!哼!看在你现在跟傻子差不多的份儿上我不同你计较!”江慎怒道。

    江慎对李默的印象奇差,就算现在李默忘记了前尘往事也不妨碍江慎讨厌他。

    李默搓了搓手心,乖乖地坐在一旁。

    赵轻丹和慕容霁在一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情有些复杂。

    “现在李默变成这个样子,我们要怎么处置他?”慕容霁看向赵轻丹,“难道真的要放他走吗?”

    赵轻丹也没有彻底打定主意:“你想放他走吗?”

    她知道木慕容霁对李默可谓是恨之入骨,早就恨不得将李默千刀万剐,当初没有立即杀了李默也是因为自己身上的蛊毒,只要赵轻丹身上的蛊毒失去效用,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李默自然可以随意处置。

    慕容霁却摇了摇头:“我之前确实想要李默死,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也不想一直陷在仇恨里面,现在诵西王已经成了渝北的皇帝,李默变成了丧家之犬,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也不想在纠结于之前的仇恨了。”

    赵轻丹点点头。

    “当年确实是李默负我在先,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记恨着,但现在我也倦了,急促纠缠下去只会两败俱伤,现在李默已经没有了自保的本事,我们再对付他未免有些不厚道。”赵轻丹耸了耸肩。

    “只要你身上的蛊毒失去效用,我也不是非要囚禁他,我还嫌带着这么一大个累赘碍眼呢。”慕容霁冷哼一声。

    “罢了,与其我们俩在这儿纠结怎么处置李默,不如回去问问霍芙蕖的意思。”

    “霍芙蕖?”慕容霁有些不解。

    赵轻丹微微颔首:“不错,不管再怎么说霍芙蕖始终是李默名正言顺的妻子,这么多年他对霍芙蕖有所亏欠也好,对霍芙蕖有情有义也好,也该让他们有一个了结。我看得出来霍芙蕖对李默还有几分情义,现在他们孤儿寡母也需要一个人照顾,若是李默以后能好好照顾他们母子,也算是为自己赎罪吧。”

    “这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法子。”慕容霁点点头,“反正就算现在把李默带回安盛也没多大作用了。”

    赵轻丹叹了口气:“若是将他带回去指不定还会惹出多少祸事,我可不想把这么一个废物惹事精带回去。”

    “那便回去问问霍芙蕖的意思吧。”慕容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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