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丹把小酒跟小胖找过来:“等山哥回来,你们三人一起去王府找我。之前我的确说过不管你们的过去,可眼下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我一定要调查清楚。如果你们信任我,还请如实相告。但我可以保证的是,不管你们犯得是什么罪,我绝不会计较,保你们相安无事。”

    她难得有神情这么凝重的时候,小酒沉默了一小会儿终是点头:“知道了,我们会去宸王府的。”

    晚膳过后,这几人总算来了。

    待屏退了一众下人,厅内只留了赵轻丹,慕容霁跟慕容浔。

    他们三人一来,赵轻丹就看向山哥:“你跟罗雀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见到他要避开。”

    他抿了抿嘴唇,似是认命地笑了一下。

    慕容浔面色温和:“本王向你承诺,今晚你们所说的所有话,绝不会从这间屋子里泄露出去。无论你是何罪状,都不会被追究。”

    他这话说完,山哥在慕容浔跟慕容霁面前笔直跪下。

    他一贯冷漠的面庞松动开,流露出淡淡的悲伤。

    “罪臣傅山,曾是铁吾军主帅罗雀的副将。三年前,因被人怀疑通敌叛国,锒铛入狱。后得友人不计生死相救,方能从牢狱中逃脱,无奈之下落草为寇,成了山匪。”

    赵轻丹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山哥,傅山......

    他竟然是罗雀的副将!

    难怪他精通阵法,举手投足都有凌人的气势。

    她曾想过很多种可能,以为他是家道中落的官员之子,或是哪位贵戚的幕僚,却怎么都想不到,他居然是骁勇善战的将军。

    慕容浔跟慕容霁也十分意外,两人飞快地对视了一眼,心中的谜团越发深重。

    慕容霁目光沉沉地盯着他:“通敌叛国?这样的罪名寻常人可是不会冠上的,你难道是被冤枉的吗。”

    傅山眼中闪过悲戚,疲惫地闭了闭眼睛:“我生于安盛,十六岁投军,曾发誓要守卫家国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场仗,都是将士们在前线拿命打下来的,我纵是死于敌手,被万箭穿心,也绝无可能做出任何卖国求荣的事!”

    赵轻丹看到他这幅样子有些难受,忍不住问:“那你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指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位殿下跟王妃远在京城,对前方战事可能并不了解,不知是否听说过淞嘉岭之战。”

    赵轻丹勉强维持着镇定,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淞嘉岭,果然是淞嘉岭!

    那时两国的输赢都格外蹊跷,如今细想起来,里面实在藏了太多的玄机。

    慕容浔听到淞嘉岭三个字也陷入了深思,忽然露出豁然的神色。

    “是了,正是淞嘉岭,本王在京中批过相关的奏折。罗雀曾汇报说,铁吾军战败,是因军情泄露,两万兵马被渝北军困顿于淞嘉盆地。难道那年的军情泄露,与你有关?”

    傅山点头:“是与我有关,却不是我所为。位于淞嘉岭的淞城三面环山,是一座极为易守难攻的城池。尤其在城外有一方沼泽地,外表看来与寻常土地并无不同,实际上一旦踏进去,就会深陷下去。我们本来打算将敌军引至沼泽地,等他们筋疲力竭再一举拿下,没想到,这一情报提前被渝北获悉了。”

    “他们军中有一女子,身怀异术,可召唤灵兽。那一场战,数千人骑着棕熊踏入沼渣,所向披靡,打得我们措手不及。同时泄露的,还有城中修筑水坝一事,淞城中秘密修建了一条近两公里的水坝,本是用作防洪,却被渝北军得知。当时水坝被炸毁,河水倾泻,所到之处......尸横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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