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公主,微臣要失礼了 >第205章 轰轰烈烈
    书上云:秦国公主被赐婚后,每月有三次机会可召准驸马进宫相见。若公主愿意,也可前往准驸马府邸观察,以便确定自身之意等等。甚至,祖制有上书:只要在未成婚前两月,若是发现准驸马任何不妥之举,公主都可提出退亲。

    如斯祖制,不但保了秦国公主一世幸福。自然也让花解语更为自由。当然,祖制所定是否能够真正执行,自然还要看公主是否得宠?

    就若前世的花解语,赐婚百里离后,就无此番待遇……

    自此,轰轰烈烈,众人瞩目的梁国公主和亲选婿一事,就如此静悄悄落下帷幕。只是,本该先行选婿的梁国公主,此次却并未被赐婚。而她这个借场地发挥之人,却是先得了一个姻缘。如此结果,只是让旁人唏嘘不已,却让花解语自觉好笑。不过,每每思及傅颜当堂拒婚,并求下赐婚圣旨之行,还是让花解语甜蜜不已。

    而花解语与傅颜因赐婚后之便利,自是比以前有了更多见面相处之机,如此二人感情,到是日渐升温。

    这一日,花解语正是无事,无聊坐于明光宫中。正是晌午之时,暖风微熏、花香袭人,阳光透过窗洞射了进入,形成几道光束。细小的灰尘随着光束起舞,花解语只觉身体如尘埃一般,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此时,花解语飘在大秦王宫之上,周围的天空都是一种暗红色,压抑地让人想要尖叫。许是过分压抑,如此自是让花解语忍不住想要逃离。于是,她只好飘啊、飘啊,努力远离压抑的天空。

    花解语被暗红压抑地有些精神崩溃,此番逃窜自是慌不择路,等她反应过来,眼中已是映入九十九阶丹墀。怎地又来了朝堂之上?花解语思绪混乱,正苦思不得解之时,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熟悉香气,是——梨落香!

    是傅颜吗?

    思及此,花解语自是按捺不住。于是,又努力向那股香气之地飘了过去。而后,就若以前梦中之一般,她无法飘入朝堂之内,朝堂之上宋尚与另一人依旧在争论中,花解语依旧看不清另一人的面容。只是,这一次,花解语虽依旧趴在门边,却能肯定与宋尚争执之人,必是傅颜。

    两人争论激烈,终究宋尚被罢官被贬……

    花解语醒来了……

    花解语缓缓张开双眸,明眸之中有一丝迷茫之色。竟又做了此梦?也不知为何,自她与傅颜赐婚圣旨下宣之后,花解语就不断梦见宋尚被贬的一幕。早前,早在宫外,花解语就已做此梦。并且一直都无法参透有此中真义。而后,宫中事忙,种种事端以后,自是忘了此梦。

    花解语原以为,这或者只是前世隐藏记忆罢了,许是未真有任何深意。只是,近来频繁发梦,到底让她感到一丝不寻常。梦中,在朝堂之上,与宋尚争辩之人,从未在梦里露出模样。只是,花解语却从那淡淡的熟悉香气之中,肯定那人应是傅颜。

    可是,这又如何呢?

    现下,因太子一事,宋尚与傅颜之争早已处于处面。朝堂之上,更是人尽皆知。若是,宋尚真因此事被贬罢官,也只是计不如人,权谋败者而已。可是,现今此梦频发,却不得不让花解语重视起来。思及此,花解语缓缓揉着太阳穴,唤来万安,递了口信与宋裴,约了见面时间,而后自是去了秦帝处报备要出宫之事后,这才觉得心安。

    次日,花解语照例请了各处安后,自轻车简从出了皇城。花解语向秦帝请了欲往傅府之愿。所以,花解语出宫后自是领了一堆宫侍前往傅颜府邸之上,等安顿了众人,才换男装,领莺儿一人悄悄去了所约酒楼。

    为避人耳目,花解语与宋裴约在一家平日里,生意不好不坏,装潢却还算雅致的酒楼之中。这家酒楼还算有些特色,只是经营老板向来骄傲,言明只做顺眼之人生意。因而,生意自是不如不挑客的其他酒楼饭馆。

    花解语到时,宋裴自然早已到了。推门进雅间,花解语就见满桌酒菜,四处空酒坛零乱于地,一眼即可看出宋裴似早已喝过一番。花解语自是有些生气,她约宋裴来此,自是有正经之事在问。可,现下宋裴似都喝醉,那她还如何问事才好?

    花解语不满,自是没有好脸色。于是,干脆面无表情道:“宋兄,到是好雅兴,一人到是独饮起来。”

    “易兄?”

    宋裴脸红红,似有些醉态,可是那双勾人心魄的桃眼内,却清凉一片。宋裴自是知晓花解语误会他醉酒敷衍之事。只是此番虽是自己所摆之局,也了猜出了结果。却没想,在见花解语不信任眼神之际,依旧让宋裴只觉心中抽痛一片。

    宋裴打起精神,他只觉自己是自讨苦吃。见花解语如此神色,当下忙解释道:“你又何必生恼?你明知,只要你之事,我必会当最最要紧之

    事来办,现下又怎会喝醉?”

    宋裴此言一出,到让花解语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只要她细心、冷静,自是从入门开始,自能从房中蛛丝马迹之中获得信息。花解语眼中落向那四处洒落在地,却未有滴酒落入酒坛,明显只是空酒坛罢了。如此明显事实,她竟未发觉?花解语有些惭愧。

    许是与宋裴待地久了,花解语对宋裴从未防备,或者愿意信任宋裴。故而,宋裴无论摆了何局予她,她也只究表面,从来只认字面之义。

    只是,花解语之心思与宋裴所想自然不同。花解语以为宋裴言她不深思,无计量,而宋裴却以为花解语言他不重视。如此二人所思自是南辕北辙。二人沉浸于自己思绪之中,只是到底时间有限,二人一番深思,到惹得一旁莺儿忙忙提醒。于是,二人这才有些尴尬收了各自心思,招来小二收拾雅间,又重新摆了糕点、茶水,而后这才正式落座而谈。

    宋裴心中自是知晓,花解语约他何事。宋尚现今在朝堂之上,不顾一切废太子,推立三皇子之事,早已惹得满朝非议。花解语一向关注朝局,自是知晓其中。只是,花解语能留着疑问现下才问,这才让宋裴诧异不已。

    此时,花解语自不停用茶盖拦着杯中漂浮之茶叶,似有些不知从何说起之态。半晌,到是宋裴微叹气后,笑道:“公主,可是要问我父为何要力荐三皇子之事?”

    “嗯,正是。”花解语犹豫一下,终是应是。

    宋尚此事,花解语到是想不明白。宋尚自小深受儒家正统之学,按理自是天然东宫之盟,怎会突然弃了东宫,而保三皇子上位?这完全与宋尚所受之学相悖。加之,宋尚此人向来宁顽不化,骨子里透着几分迂腐。因此中性情而惹得秦帝大怒之事,也不在少数。可此番,却丢弃所学之根本,突然做出如此作派,自然让花解语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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