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禾闻声望去,只见嫁衣上用来当做装饰之用的一颗珍珠竟然掉了,珠子落在地上滚了几下发出咚咚的声响。

    她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怒斥一声:“司制局的这帮奴才是怎么做事的?如此不仔细,简直该罚,我去找她们。”

    不怪元嘉禾会生气,要知道这新嫁之物若是出现损坏那可是不吉利的事情,这嫁衣才穿上珠子就落了,多么晦气啊。

    沐云安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忙拦下元嘉禾道:“算了,只是一件小事不必为难她们。”

    元嘉禾却是不依:“什么小事?这可不是小事,你难道不知道......”

    她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沐云安却知道她的意思,想到自己不久前绣盖头时扎了手,还将血染在了盖头上,如今这嫁衣的珠子又掉了。

    在民间这些都是不吉利的说法,但沐云安觉得这些都只是巧合而已。

    她笑了笑,劝着元嘉禾道:“何必那么较真呢,本来这衣服上的珠子就很容易掉,这样吧让司制局的人把上面的珠子全都拆下来,我觉得没有这珠子也挺好看的。”

    元嘉禾见她未曾受到影响,想来是不想小题大做,于是便按照她说的唤了外面等候的宫女进来。

    宫女听说嫁衣上的珍珠掉了吓了一跳,匆忙跪在地上赔罪,心中却泛着嘀咕。

    这嫁衣送来之前,她们明明都仔细检查过,好端端的这珠子怎么会掉了呢?好在郡主并没有因此动怒,而是要拆了这繁琐的珍珠装饰。

    幸亏还有时间,就算修改也来得及。

    宫女退下后,元嘉禾寻了个由头也走了,虽然沐云安不计较,但她有必要要去司制局敲打一番,让他们仔细慎重一些。

    元嘉禾走后,沐云安独自坐在桌前神情有些凝重。

    其实说不介意那是假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婚事顺顺利利的,可是她这还没有出嫁,便接二连三的出问题。

    许是因为萧承逸不在身边的缘故,沐云安感觉很是不安,但她又不能在人前表现出来,只能故作轻松的样子。

    她趴在桌子上,望着手腕上戴着的那只同心铃,然后轻轻的晃了晃,嘴里喃喃道:“逸哥哥,我好想你。”

    南疆。

    萧承逸站在窗前遥望着北方,正在怔怔的出着神,他给晏晏准备的嫁衣,她应该已经收到了吧?

    不知道她穿上那件嫁衣会是什么样子?

    想到再过半个月,晏晏就要来南岳了,萧承逸就恨不得能抛下所有的事情赶回南岳去接她。

    可是他不能。

    萧承逸闭了闭眼睛,心中满满的都被那个丫头给占满,隔得越远他心中的思念就越深,每一时每一刻,都像是一种煎熬。

    偏偏他身在南疆就连传封书信也是困难的很。

    正想着,忽而听到身上传来铃铛的声音,却是同心铃发出来的。

    萧承逸心中一喜,他解下那颗铃铛,就像是回应似得轻轻的晃了晃,嘴里道:“晏晏,我也想你!”

    他没想到隔着天涯海角的距离,这同心蛊都能相互感应,就像是他和晏晏一样,在互相思念着彼此。

    这清脆的铃声,却是思念之人对他最好的慰藉!

    萧承逸笑了笑,沉浸在这思念的铃声中,这时就听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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