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乔屹然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一问是多余的,信物什么的都可以作假,小女儿的爱好也可以偶遇雷同,可是自己离家之时与小女儿的安抚之语,却是只有父女两人知晓。
安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仰头看着乔屹然的脸虽然还留有泪痕,却满是倔强的坚韧:“爹爹!母亲三年前过世了,嘱咐我寻找爹爹!我葬了母亲,一路往京城走,想打探爹爹的消息,可却时运不济遇灾荒,身那一点儿银钱很快也没了!无奈之下,我只能乞讨度日,到了那王家所在的京边小镇时,我连着三天没有要到东西,饿得晕晕乎乎,被做善事的王家小姐带回了王家去!
这本是一件好事,可是偏偏当天王家遇了难,王家的奶妈想用我李代桃僵,替王家小姐去死,打晕了我,拔了了我衣服,拿走了我是要饭都没有舍得当的玉佩,若不是我最后醒来,最后躲开了王家小姐奶妈的匕首,怕是尸骨都应烂光了!
王家小姐换了我的衣服趁乱逃走,而我则侥幸躲在了水缸,免了一难!我醒来的时候,王家已经一片灰烬,我幸而遇到了清越庵的人得救,辗转竟然来到京城,竟是在庵见到了成为郡主的王家小姐!仔细打听下,才知道原来她竟然拿着我的玉佩认了亲,我几次找机会想把事情揭发,却被人当成了是疯子!
无奈之下,我这个真的乔安清只能忍姓埋名,我恨王家小姐,我心有不甘,可我一个孤女有什么法子!”乔安然一脸嘲讽地看着乔屹然,眼圈却红了起来,眼泪也不争气地再次流了出来。
乔屹然深吸了一口冷气,事情有所偏颇他已经预料到了,可他从来没有想到,这竟然是有预谋的,而自己的女儿若不是自己这次意外遇到,怕是要失之交臂,他有心说几句安慰的话,却发现自己竟然是词穷的。
“是为父的错,竟然认错了人!”乔屹然张张嘴,最只能干涩地说这么一句,伸出去要扶起安清的手,被安清闪身避开了,他知道女儿是有怨的,却只能尴尬地伸着,心无愧疚,最后只化成一声长叹。
碧纹与我本来约好那天相见,不想她却迟迟不来,我怕事情败露,躲了出去,不想却躲过一劫!
后来我躲在暗处,见有人在我家处到处搜查,不敢再回去,找了地方躲藏,不想还是几次差点遇害。最后,无奈之下躲到了这边陲小镇,只想图个太平,她却还不肯放过我!
若不是那一天我意外冲撞了大军行进,如今我早没命了……”乔屹然眉头皱的紧紧的,他心有震惊还有疑团,震惊的是自己府那个假的,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竟然如此心机深沉而且狠毒,疑团是她根本没有兵权,如何调动人马对付安清。
乔屹然虽然是个男人心大一些,但是该细致的地方却丝毫不马虎,他将目光与安清对视,想看清楚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不想那清冷的眸子却是清澈无,他皱着眉头看着安清,深吸了一口气道:“虽然你有可能是我的女儿,但是终究是一面之词,而且她是没有军权的,如何能派人去害你!”
这是安清料到的,乔屹然震惊之下,会相信自己是他的女儿,但是揭发越多的事情,他的疑心也会起来,她要的是这样,如此真相揭穿,愤怒才会越多怨恨才会越深!
安清看着乔屹然眼神,露出有着一丝无法言说的失望,她慢慢站起身,转过去,将亵衣里缝制的信件掏了出来,递过去,口却带着一丝哽咽,幽幽叹道:“我的爹爹竟然不信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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