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忻月一想起十五那日姜侧妃一来请安自己就打了许多喷嚏,总觉得那人与自己八字不合。</p>
今日也是,刚扶着上官宇走出屋,姜丽妍就到了主院院里。</p>
她迅速丢开上官宇的胳膊,闪身往他身后走了一步,才幸运地避免了接触。</p>
可无缘无故也不能怪她,说到底症结都在上官宇。若不是他,自己与姜侧妃哪会有交集?</p>
上官宇不出意外,被气咳了一阵。</p>
今日刚刚恩爱了一番,明日就要分道扬镳?</p>
沈忻月敷衍地在他心口摸了摸。</p>
“王爷你这里跳地好快,咚咚咚的,病了?”沈忻月晕着脑子,抬头问道。</p>
“嗯。病了!”上官宇恨铁不成钢地回了一句。</p>
她那软玉在他怀里,手还在心口帮他顺气,血气方刚的正常人还能没有感觉不成?</p>
以往她是没贴上来听,不知道自个一直都是如此,今日这一靠在心口,这小傻子才发现了秘密。</p>
“你还有心上的毛病?”</p>
沈忻月更是不解。</p>
“有。”上官宇还是一本正经。</p>
“多久了?”</p>
沈忻月有些皱眉,这病秧子怎么全身都是病。</p>
“爱妃来了就有了。”</p>
上官宇实话实说,先前他不知道缘由,只以为是男人的本能,后来才明白,她就是没挨着自己,自己也是常常心跳如擂。</p>
总算是有些明白,她跟别人是不同的,他早就动心。</p>
“这是何意?我给你气的?呼叫你名讳开始的?”</p>
沈忻月还记得自己第一天就喊他上官宇喊地热闹,今日在大殿才知晓,他原来是个万人敬仰的尊贵之人。那日皇帝再怎么对他喊打喊杀,今日所有皇亲国戚却是对他恭恭顺顺,好几个老臣见到他就老泪纵横,一直说着“殿下安好便好”。</p>
若是自己来王府就有这毛病,那也就是在名讳上冒犯过这个尊贵之人。</p>
“对。”</p>
上官宇不计较她的特别头脑,随便答道。</p>
“你怎么这么小气?那你也叫我名字好了,沈忻月,随你叫。”</p>
沈忻月还想你来我往,互不亏欠。</p>
“好,小月儿。”</p>
上官宇从善如流改了口。</p>
这一声叫地沈忻月一个激灵,问道:“为什么是小月儿?”</p>
上官宇垂眸直直迎上沈忻月的目光,眼光灼灼挑衅道:“爱妃分明就比本王小许多,不叫小难道叫大不成?爱妃还说随本王叫。”</p>
沈忻月本就有些浑沌的头被气到毫无逻辑:“你这什么理由?我怎么没有叫你小宇儿?”</p>
沈忻月被上官宇的话吓地一怔。</p>
今日上官宇为何是这样子的,话里话外都是连连攻击?</p>
她从上官宇怀里往他面部拱了拱,撑着他的肩,抬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p>
酒意再一次爬上头,她闭着眼,对着面前的脸喃喃道:“没发热啊,没烧糊涂吧,你是喝醉了吗?你今日说话怎么、这么、这么不一样……”</p>
沈忻月近在咫尺,长睫下双眼闭着。</p>
那有着果酒香味的温热气息扑到脸上,让人触不及防又有些意乱情迷。</p>
上官宇眸色一深,突然有些晃神。</p>
鬼使神差地,他握住沈忻月的后颈,嘴就朝那红唇吻了上去。</p>
他没有经验,只是蜻蜓点水,点了一次觉得不太满意,又点了一次。</p>
第二次点了许久,还在那唇上吸了几下,最后还轻轻咬了一口。</p>
沈忻月半睁迷离的眼睛。</p>
有些温凉的感觉在嘴唇上留着,沈忻月抬手摸摸嘴唇,又看看模模糊糊的上官宇。</p>
静了半晌,最后狠狠推了上官宇一把,气愤道:“你就是、是醉了……也不能随便咬、咬我!”</p>
可她本就半靠着上官宇,这一推重心不稳,人高马大的上官宇纹丝不动,她就要向后倒去。</p>
上官宇眼疾手快地一手抓了她的肩膀,一手搂了她的腰肢,一扯,她就又回到了那个怀里。</p>
“哎哟……好疼啊……”</p>
她的鼻子又被狠狠碰了一下,身子被人困了住。</p>
上官宇怀里热热的,沈忻月的脑子彻底糊住,身子在那怀里扭了扭,不一会就闭上了沉沉的眼皮,彻底睡了过去。</p>
猫儿再次安静地靠在怀里,上官宇心里“噗通、噗通”,紧张至极,搂住沈忻月的手也不自觉紧了几分。</p>
这美妙,不知是谁在醉。</p>
——</p>
二皇子府上。</p>
“废物!废物!一群废物!就是个病秧子你们都还杀不了!拿你们何用?”</p>
上官懋本是温和的脸上此刻满是狰狞,冲着地上跪着的黑衣男人抬脚就是一踢。</p>
黑衣人捂着受伤的心口,那里的血还汩汩地往外流。</p>
不知是第多少次无效的刺杀,白白浪费了无数钱财,还使得人更加疑心。</p>
今日共派了五十人,只是对付三个人,原本想着一次了结所有祸患,万万没想到,竟然四十九人全部被灭,只剩了一个故意留下回来报信的活口!</p>
黑衣男子解释道:“主子!可不止三人,我们上的时候车内毫无动静。只一个赶车的先与我们周旋,随后立刻来了三人,身手太高,看不清动作便、便被杀了。从身手看不是普通侍卫,也不是军中之人。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