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王爷的救命悍妻 >第194章 爱她如初
    上官宇出神地看着那光艳的面容,通身的厉色和肃杀之气渐消,眼间不禁流露出一种柔情。

    可正待走近,又见她眉目凄伤,眸色中带着数不尽的哀怨。上官宇心间一窒,剑眉复又皱起。

    中秋后一日起,因父皇传召他入了宫,一去就忙于审讯上官懋,本应陪她来寺里为她娘亲做法事的,也不得不放弃。而今又遇刺杀,他为着查事,将她单独留于这方小院。

    二人已经许久未有温存浅语。

    他手中缰绳和长剑朝余虎一扔,大步迈过去,步伐不比往常从容,含着寒意的身躯苍山一般覆盖下去,将沈忻月紧紧抱入怀里。

    他温声道:“在等我?”

    沈忻月听他在耳边浅浅叹息一声,似是受惊之人松了一口气。

    未及回应,就被他搂地似要嵌入骨血,她轻轻推着他的腰腹,使他远离,淡淡地一语双关道:“王爷,放开我,你身子脏。”

    “小月儿,你……”上官宇喉咙滚了几滚,他是披风着露回来,满面风尘,一身血腥,她若不喜,他定会果断放手。可她方才叫他什么?叫他“王爷”。

    她为何不唤他云璟了?

    上官宇不敢深想,应言去净房,囫囵地将自己清洁一番,身上披着未干的水滴,回了内室。

    沈忻月安静地坐在榻边,灯火的光晕落在面上,等他的模样如此美好,恬静又柔美。

    “小月儿……”

    他急切地捧着她的脸,像要去确认什么一样,低头凑近她柔软的唇舌,衔入口中,压住凌乱的心绪,不急不慌地吮吻。

    他头脑阵阵发紧,生怕什么东西变了味道,他压着慌乱,一味贪婪又讨好,摄取口中的甜蜜。

    沈忻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搅地懵怔,待口中呼吸被人夺去,气息变地急促,覆她腰背上的手掌炙热灼烫,方才回神。

    她偏头躲避:“王爷!”

    又一声王爷侵入耳中,上官宇心绪更乱。

    他拢紧她的腰肢,另一只手伸入她的发间,不让她有片刻躲闪,哑着嗓子恳求道:“乖……我想要。”

    二人鼻尖相抵,气息交缠,似往常那般耳鬓厮磨,情人低语,亲密无间,可上官宇清晰地感觉到,沈忻月对他存着抗拒。

    男女之于情|事,有些截然不同的感觉。女人是因爱而行,她若存着爱慕,则会心甘情愿奉献自己。

    所以,他急切地想要得到她,验证她的心意,将这份患得患失的心绪抚平。

    可沈忻月知晓,男人之于情|事,许是由本能驱使。即使没有爱意,在欲求之下,也可将女人收入囊中,以满足他的征服之欲。否则他怎么可能去花楼那样的地方,糟践二人的关系。

    沈忻月一下慌乱起来,不断往后躲。这一神色落入上官宇眼中,他心中失落更甚,下意识将她搂地更紧。

    他心中似乎破了一个洞,秋夜凉风肆虐,从外呼呼吹进,将他的心房吹透,水凝成冰,凝冰至寒。

    沈忻月娇小软糯,那点挣扎在他怀中不过是小打小闹,紧箍她的手臂似是铜墙铁壁,她逃不开又躲不了,心中的委屈瞬间燃爆,难能自抑地涌出泪来。

    她本是忍着心酸,欲是等他与她说现下局势,而后平心静气地问他那两件事,哪知他沐浴而来,立刻就要与她敦伦。

    她自是不知此刻上官宇心中的恐慌,只觉他满脑子混账事,想及此,愈加愤然交加。

    她扬声自嘲道:“山洞中昏迷之时,我被上官逸脱了衣裳,你不嫌弃么?”

    听得此问,上官宇置于膝上的五指拽紧,不觉忆起当时场景。

    山洞中,他本生擒住上官逸,抱住沈忻月欲

    走,却听得上官逸在身后清冷一笑。

    “没想到翊王妃不仅容色绝伦,这衣衫下的身姿也堪比独一无二啊。如玉尤物,娇挺细滑,腹间那个红痣,最是诱人……”

    那时他本是提前闭了气息,将上官逸置于空中的毒味挡于体外,却因这句话被刺激到脉息紊乱,怒火攻心,气开了鼻息,闻得毒后脱力而跪。

    上官逸逃遁前讽刺他,他堂堂翊王,杀伐果断,冷心冷面,谁人能轻易三言两语就能挑起惯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火?果然只有这翊王妃。为了个女人,调动隐卫中坚,将自己陷入着危险境地,这股子窝囊,注定他成不了大事。

    是,她就是他的逆鳞,是他的软肋,他认。

    他摇头,对沈忻月悔道:“是我没保护好你。”

    对方本就是因他而来,他只恨自己大意,将沈忻月置于险地,又怎会因此迁怒沈忻月?

    沈忻月未料想他会如此回答。

    在东真之时,她假意委身帕骐,他就是看了她雪脯上痕迹一眼,上官宇都目呲欲裂。而今,他已知晓她在上官逸面前衣不蔽体,却能如此平静。

    为何?他不在乎她是否干净了?

    她咽了咽喉中苦涩,问道:“若是我当时失身于他,你还会要我么?”

    上官宇毫不犹豫:“要。”

    在东真时沈忻月曾说,二人并非非彼此不可,若她失身于他人,她会离开他,不会让他难堪。那时他浑然不知,他若是没有她,人生会将如何。

    直到那日,得知她失踪。

    他少时戎马倥偬,遍体鳞伤,历经死境,均不曾有此痛极失措的时刻。他茫然体会到,与她许会天人永隔,那悲痛,钻心刺骨,五脏俱裂。那一刻,他清楚地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只要她活着,她在他身边,他便永远爱她如初。

    可使他倍感意外,沈忻月听得他的回答不是满意朝他笑,而是站起身,离他几步远,满目讽刺:“翊王殿下果真不同凡响,什么人都可接受。”

    “沈忻月!你又……”

    上官宇起身怒吼,无论她如何,他都不介意,之于她,为何还错了?

    她可太有本事了,又来煽动他的火。

    话吼出一半,上官宇突地想起八月十六,他进宫前,她亦是如此,待他十分冷淡,说她去望江楼就是见那李安泽,且说他骗她。

    他直觉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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