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王爷的救命悍妻 >第199章 百试不爽
    上官宇回想起立府那年,他忙着战事,日日在书房对着沙盘推演,下人来请他赐院名,他正在沙盘上排兵布阵,满脑子都是东西南北,便顺口敷衍地冲书房门口之人道了句“以东西南北为园即可,其余待定。”

    他撇了一眼下人,对方欲言又止,可他彼时在沙盘前忙地焦头烂额,左右急切地走动着,哪有精力操心这等小事,不耐烦地又问了句“有个疑问?”,那人便忙咽了口口水退下。

    如今想来,那几个院名是没甚雅趣。连那李安泽的院子用了个“竹渊居”,自己的这么气派的家产,倒是相形见绌,被他比下去了。

    他抬起手臂勾住沈忻月的脖子,将她往他身前一拉,玩笑道:“本王彼时是打算着,等王妃进门,而后按王妃的喜好来改。”

    沈忻月被他结实的臂膀一勾,鼻尖紧紧贴上了上官宇的颈窝,额头在他下巴上磕了下,她吃痛,闷闷地“呲”了一声。

    闻得上官宇的话,她揶揄道:“是么?王妃对王爷果真如此重要?大婚当日,要赶人走不愿一起躺的,是谁?明明就是因个旨意娶了人,勉强掀了盖头就对人爱答不理的,后头还讥讽‘王妃当初嫁与本王是因母妃遗旨,后悔了罢?’,又是谁?”

    她手抬起,往上官宇脸上轻轻拍了拍,笑道:“王爷的脸疼不疼?”

    上官宇抬起下巴,反抗道:“呵!第一日连名带姓吼我的,是谁?整夜抱着我,喝醉了就亲我的,是谁?我病中就撩拨我、勾引我的,在我眼前脱个精光的,又是谁?”

    沈忻月被他的一番话吓到目瞪口呆,她从上官宇颈窝中支起身,狐疑地看他。

    她承认,她早就被他吸引住。

    她记得第一次与他进宫那日,他玉冠高束、蟒袍加身,风朗俊秀的翩翩郎君,从屏风款款而来,剑眉星目,眸光幽深,似是一束光照在他身上,使她无论如何也挪不开眼睛。

    那气质与面容,无一不是她心中如意郎君的模样。

    那日她心跳地像要蹦出来似的,还差点本能地往他那细腰上扑了过去。后来,凡是看到话本子里的男子,她都不自觉会与上官宇比较一番,都觉得他们比不上上官宇。

    甚至,某日梦里,她还与话本子里一般,与他唇贴唇亲在了一起……

    故而,上官宇先前多次说她夜里睡着便抱他,醉了又亲他,她都能认,可……

    此刻上官宇居高临下不屑的神色看着她,她莫名心虚。她将长睫垂下,盖住了眸中一片慌乱。

    沉默半晌后,沈忻月终究鼓足勇气,有些倔强地再次抬头,看着上官宇问:“我何时撩拨你、勾引你了?何时脱、脱……精光了?”

    话毕她便低头不敢看他,她就怕,自己醉酒那日有过更丢人的举动。

    她心虚的神色尽数落入上官宇眼中,他撇头勾起嘴角,暗道:小傻子!

    而后有些不耐地解释道:“喝醉酒后,先是亲我,亲了一次不够,还亲了两次。然后要我抱着去沐浴,去了浴池,自己就将衣服脱地一干二净,问我‘王爷,喜欢吗?要我吗?’,我不答,还非要凑来……”

    他一字一句,刻意放缓了语速,缓慢又意味深长地说着,还没说完,就见沈忻月脸一寸一寸红起来,高声打断道:“你别说了!”

    沈忻月这点好,醉酒之后不记事,他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他当然记得,那日是他亲她,又将人抱的紧紧的,将她带到浴池,沈忻月在水中推他,他偏偏凑过去,借着她醉地不省人事的时机,将她从头至尾好生打量了一番。

    因着这是上官宇一个人的记忆,他便将她和他的行为完全对调,并且添油加醋地将她醉酒那日的故事编下去,一点不心虚地说给她听。

    每次看沈忻月羞愧红脸,他就偷笑。

    这招数,百试不爽。

    他并非文人墨客,腹中并无多余弯弯绕绕,手中不过些许手段而已。

    他擅长作战,擅长计谋,擅长攻心,他不屑用于他人,只想征服沈忻月内心这片的天地,而沈忻月,好巧不巧,偏偏吃他这一套。

    这滋味,实在美妙。

    沈忻月被上官宇一番话搅扰地面红耳赤,再看药池里的人不着片缕,思绪更是翻飞起,脑中不自觉地就涌出先前与他在各个地方,各个姿势的回忆。

    哪怕与他已经赤诚相见多次,被他当面说出当日自己的孟浪之举,沈忻月仍旧深觉无地自容。

    她羞地急急忙忙推开上官宇桎梏住她的胳膊,拔腿就要逃。

    到嘴边的猎物要逃,上官宇怎会应?

    他搂上她的腰,从药池里支起来半截身子,将沈忻月拉入怀中,等她冷静了一些,他将嘴凑到她耳边,声音暗哑又缱绻:“小月儿别走,进来与我一起罢。”

    他低低的嗓子像钩子,紧紧勾着她本就动了情的心,沈忻月羞到脚趾头都蜷缩起,她轻轻推他:“可这是药啊。我又没中毒,不要泡,好臭的。”

    上官宇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拍上她的臀,提高声音不满道:“也不看我是为谁受的伤?小没良心的。”

    沈忻月不语,他又抱怨道:“半个月了。难受……”

    他在瞿山山洞中了蛊毒,且左侧胳膊上的箭亦是淬了毒的。

    到达白云山庄第一日,待历安帝被钟神医接下,他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他闭气多日,终于憋不住,吐了一大口血。

    钟神医讲他的毒须得两日一泡药,统共泡七次,且治疗期间需得清心寡欲。虽然没直说不可与沈忻月同房,可意思到了。

    他心知这是沈忻月这位义父的特意刁难,缘由是他娶的侧妃曾试图谋害沈忻月,可沈忻月一向对他的身体异常重视,将神医说的每一句话都奉若神明,他就是辛苦些,断然也不愿让她难安,每日都抱着她便睡了,从未与她温存。

    做了几个月真正的夫妻,沈忻月自然知晓他话中意思。

    义父为难上官宇她岂能不知?她识得几样药材,均是性热的,义父特意加到这汤药里,驱寒,并不驱毒。

    自从从庄子回到都城,二人一直是聚少离多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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