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王爷的救命悍妻 >第224章 如此丢人
    “你喝了酒,飞起来恐会吐。”上官宇劝诫道。

    “不会的!不吐!你带我飞一飞吧。”沈忻月信誓旦旦,目光透着坚定。

    ……

    半晌后,上官宇看着地上哭哭啼啼的沈忻月,脸色黑沉无比。

    她说不会吐,他便由着了她,带着她从前厅飞回后院。

    刚一落地,就被她吐了个满身满怀,这都还不是最使他头疼的。他头疼无比的是,她坐在地上哭,说他欺负她,故意让她出丑,故意让她吐地通身发臭。

    分明全数吐在了他身上……

    她生气地挥手让他不许靠近,自己坐在地上半晌,起了几次都起不来,又不让州牧府中的奴婢们帮忙,叫他们通通站住不许动。

    二人在一众垂首恭顺的奴婢跟前,僵持了至少半个时辰,眼见着更深露又重,寒风吹起,上官宇脱了沾满污秽的外袍,冻地脖子通红,沈忻月却还是一副被人陷害了的模样。

    她皱眉苦脸,哭着挣扎着要起身,起了起,没成功,又坐下去。

    如此滑稽的动作重复了十来次,直叫上官宇面色冷沉,无可奈何。

    好片刻后,眼见着沈忻月哭泣的声音低了些,上官宇趁机出声劝说:“你不是嫌臭么?我先带你去清洗干净。”

    闻言,沈忻月放下挡在面上的广袖,满脸泪痕地抬眸看他,视线虚虚地定在黑暗中看不清的人面上许久,然后双手抱胸,语气充满警惕。

    “你是谁?为、为何带我洗?我不要!你个登徒子!”

    上官宇墩身看意识不在的沈忻月,捏了捏眉心,暗叹一声:好了,现在连人也不识了。

    他低声劝哄道:“我是你夫君,不是旁人。你仔细看看我,可认得?你右手腕上还带着我求娶的信物,是一只内侧刻了‘宇’字的银镯,你瞧瞧我可有骗你。”

    沈忻月这才将信将疑地开始打量面前的男子——剑眉星目,睫羽浓密,五官俊美,气质矜贵,极具谛仙气息。

    她虽然不识他,却能感觉这副面容对她而言是熟悉的。

    她又垂眸去看自己的右手腕,正要撩起衣袖,又想起对面这人眼睛落在她身上,连忙侧了侧身挡住上官宇看她手腕的视线,背着她掀开瞧了瞧。

    果然有只刻了字的银镯。

    半晌后,她似乎确定了什么一般,身子突然跪着往上官宇身前扑。

    上官宇眼疾手快搂住她,才使得她没有栽到地上。

    只听沈忻月在他怀中道:“夫君,你刚去哪了?有人欺负我,用力摇我,都把我摇吐了,呜呜……难受……你帮我教训他啊……”

    上官宇身子一僵。

    摇她?教训他?

    不是她非要他飞的么……

    再与醉鬼言语毫无意义,上官宇趁她安稳下来,带着她匆匆去了浴室。

    虽然有过一小段小插曲,可上官宇的付出到底得了回报。

    自从认了他是夫君起,醉了的沈忻月就变地乖顺无比。她面上染着绯红,那股子娇媚愈加浓重。使他爱不释手,意乱情迷。

    一个多时辰后,二人回了内室。

    上官宇垂眸看着榻上痕迹斑斑的莹润白玉,就见她乖巧地坐着,偷偷抬眸看他,眸光中滟潋无比,似噙着有千言万语。

    而她那本就不少的羞意在酒后全数展现,白嫩的肌肤上都泛起来粉,她羞怯地伸出细嫩白净的柔荑,怯怯地扯上他随意披着的中衣袖子。

    她眨着美眸,语中柔媚:“夫君,我,伺候你歇息……”

    上官宇心中一跳,呼吸紧了紧,他顺势坐下,喉结滚动,挑眉问:“哦?作何?”

    方才在浴室中,二人本就已经放肆胡闹了一番,没想到,回来后,这还在醉着的沈忻月能主动一回。

    听得问话,沈忻月面色愈加艳丽,她抓他袖子的细指紧了紧,跪坐起身,躬身向前,一手搂住他的脖子,嘴唇往他耳畔去。

    沈忻月吐出的那个字,与她口中的酒意,随着温热的气息扑在上官宇耳窝中,只叫他通身过电一般,发起麻,又发起痒。

    心尖尖都紧缩住。

    这要命的狐狸精,整日可不就给他剩下半条命苟延残喘么。

    “确定?”上官宇哑着嗓子问。

    沈忻月垂眸不语,点了点头。

    ——

    翌日。

    妆台前,沈忻月面红耳赤,看着镜中自己的唇,气愤地“啪”一声将铜镜狠狠压在台面上。

    自己这是疯了吗?怎会一醉酒就想起来那些乱七八糟勾缠磨人的手段?

    伺候她梳妆的奴婢见她突然发火,连忙跪地求饶:“王妃恕罪。”

    唇角的余痛还在,听着奴婢们的求饶声,她顺声侧头看过去。

    这奴婢头上的发髻形状,与昨夜半明半暗中,来扶她起身的人头上的莫名重叠,她双眸蓦地大睁,脑中“轰隆”一声,本是没有记忆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突然全数奔涌而至——

    她在清醒的众人的注目下,在地上又哭又闹,起不来,又跌落回去。

    还,吐了一地?

    还,吐了上官宇一身?

    沈忻月抬手捂住愈加发烫的脸,闭目不看旁人,声音闷闷的:“你们先出去。”

    没想到,还有比她和上官宇独处时更夸张的时候。

    丢人。

    前所未有的丢人。

    十六年头一次如此丢人。

    都说喝酒不记事,她上一次喝了也没记事,昨夜分明已经喝地不省人事,怎每时每刻发生的事就能如此记忆犹新?

    “小月儿,可好了?”

    上官宇一身常服从外走进,见奴婢们都已出去,以为沈忻月这厢已收拾妥帖。

    见上官宇还是平素那般骄矜的尊贵样,沈忻月更是气恼自己的所作所为,心中颇有几分难堪和羞涩。

    她不应声,也不看他,转身背着人,给上官宇一个愤然的后脑勺。

    见她这般,上官宇猜到她有了昨夜的记忆。

    他往她身前走过去,单膝跪地矮下身量对着她,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问:“可是后悔了?”

    实则他事后亦是有些悔意,他不该任由着她。他是喜了,可她当时分明醉着,本就十分爱洁净之人,并不会因着意识不清而改了习性。若是她忆起他最后……还不知要多怨他。

    整个上午他都在惴惴不安中过的。一边因昨夜之事偷笑了无数次,一边又因怕沈忻月后悔而苦恼。

    若是她后悔,那今后,无论她清醒还是迷糊,他永远不让她再一次如此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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