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康乐天下 >第一百零六章 张若风初明太极意,慕容冲乍闻窦冲情(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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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丙申丁未(七月初七),阴。

    七月初七,俗称七夕,又叫乞巧节。农历七月初七是历史悠久的汉族传统节日,汉族民间传说阴历七月初七晚上喜鹊在银河上搭桥,牛郎、织女鹊桥相会。古俗在这天晚上,汉族女孩们要穿针乞巧。七夕节和牛郎、织女的神话传说有十分密切的关系,后世人们又称其为中国的情人节。这个美丽动人、千古流传的爱情故事,歌颂了汉族劳动人民忠贞不渝的爱情,以及追求美好生活的强烈愿望。

    这个节日起源于汉代,东晋葛洪的《西京杂记》,有 “汉彩女常以七月七日穿七孔针于开襟楼,人俱习之” 的记载,这是我们于古代文献中所见到的、最早的关于乞巧的记载。后来的唐宋诗词中,妇女乞巧也被屡屡提及,唐朝王建有诗说:“阑珊星斗缀珠光,七夕宫娥乞巧忙”。而秦观的《鹊桥仙》一词,就更加脍炙人口了。而宋罗烨、金盈之辑录的《醉翁谈录》有:“七夕,潘楼前买卖乞巧物。自七月一日,车马嗔咽,至七夕前三日,车马不通行,相次壅遏,不复得出,至夜方散。”的记载,从此中,可以推知当时七夕乞巧节的盛况和热闹景象。

    谢瑍发现了近日福禄城内的变化,询问之下,才想起转眼已近七夕。没想到,在遥远的河西,即使经历了多年的战火,汉族的传统节日依然薪火未断。于是谢瑍下令,城内开市,庆祝节日。此令得到了居民们的拥戴,一片喜气。谢瑍此举可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以此来奠定民族传统的地位,同时也活跃市场,振奋人心。

    内衙,谢瑍正听魏平汇报从王穆那里得来的消息。姜孝从门外进来,来到谢瑍身前,禀报:“大将军,慕容将军到了。”

    谢瑍一惊。

    慕容垂到了?他飞来的?

    看到谢瑍的神情,姜孝当即明白谢瑍误会了。

    “大公子,是慕容冲将军到了。”姜孝解释道。

    “慕容兄?他怎么来了?”谢瑍笑道:“魏将军,按照王穆的说法,张大豫可能去会随秃发乌孤去投秃发部。你去传信鸽给金城太守郑密和诸葛侃将军,让他们派人去河州联系孙无终将军,一起去秃发部问问。好像我大军到来,秃发部坐观已久,无甚表示,正好敲打敲打。你去安排吧,我去接慕容兄。”

    “诺!”魏平施礼而去。

    府衙门前,谢瑍和慕容冲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慕容兄,你怎么来了?”谢瑍惊喜道。

    “老在长安呆着,身子都锈了,哪里呆得住。”慕容冲笑道,还夸张地活动了一下臂膀,似乎真是锈住了。

    “慕容兄,这可不行,心躁非福,你需要修心啊。”谢瑍笑着调侃道:“里边请吧,我们府内说话。”谢瑍说着,带着慕容冲往衙内走去。

    “修心嘛,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一边走,慕容冲一边应着。

    “慕容兄真是高明,顺其自然那是修心吗?”谢瑍笑道:“那是逍遥自在。”

    “贤弟,说实话谁又能逍遥自在得了呢?”慕容冲正色道::“子明贤弟,你一军统帅,威风八面,有有生杀予夺之权,可你自在吗?依我看不能,非但不能还要劳心费力。责任重大啊,哪像我如今一身轻松。对了,我这还有数十名亲随,帮忙安置一下吧。”

    谢瑍听了慕容冲的话,倒是颇为赞同。职位越高,权力越大,相应的责任也就越大。古人避世桃源,不惟心志高洁,主要还是为了一个一身轻的环境才是。前提是你得有基本的生活保障。

    “慕容兄,我看让弟兄们找个客栈暂住,如何?”谢瑍问道。

    “这是你的地盘,随你安排就是。”慕容冲说着,挥挥手对他的侍卫们道:“在城内找个大点的客栈住下,,切莫惹是生非,否则绝不轻饶。我这里有子明兄弟,不用你们保护。不过,子明,也不能老让他们闲着,还望老弟准允他们能去大营走走,跟你的兵学习学习。”

    “守礼兄,带弟兄们找好住处,然后安排个连长,负责他们在军营的往来。如果可以,在营内驻扎最好。不过军营之内一切按军令行事,如有违反绝不姑息。”谢瑍对姜孝道:“单独立个帐篷,那样的话,也替慕容兄省下客栈的花费。当然了,若慕容兄愿意为城市繁荣做贡献,就另当别论了。哈哈~”

    “诺!”姜孝抱拳应道。

    “多谢大都督。”众人齐声施礼相谢。只有慕容冲乜斜一笑,那意思好像是说,本公子是缺钱的人吗?谢瑍自然明白,否则也不会这样说。

    内衙后院,谢瑍亲手冲茶,两个人分宾主坐定,这才相谈起来。

    “子明贤弟,进军如此之快,实出愚兄意料。”慕容冲道。

    “吕氏方据凉州,根基未稳,况吕光擅杀名士,为人所很。人心思安,王师东来,几乎是闻风而降。”谢瑍道:“喜忧参半啊。”

    “何忧之有?”慕容冲问道。

    “进军顺利乃喜,黎民困顿为忧。”谢瑍道:“尤其是生民凋敝,偌大的城池,人不过万,岂不让人心痛。”

    “子明勿忧,新生一代不过二十载即可成人,就算每年增加数千人,十年之后,就能长五倍之多。”慕容冲道:“如无战事,二十年之后就不止三十万人了,只要不怕养活不了就行。你能养得活得了吗?”

    “新政之下,百姓衣食当可无忧,这个小弟还是有把握的。”谢瑍道:“有十年安定,天下必焕然一新。到时候,要人有人,要粮有粮,何愁天下不靖?慕容兄此来,可是有什么事么?”

    “无事。”慕容冲摇摇头:“就是想出来透透气。刘大人整日让我领军在外,四处巡查,我自己一点时间都没有,憋死了。”

    “慕容兄,此言不实啊。”谢瑍笑道:“整日在外,逍遥自在,还憋得慌?还需要透气?”

    “少蒙我。你率大军在外是逍遥自在吗?我岂不知刘大人的意思,不过是让我带着精骑,彰显晋军大势而已。”慕容冲笑道:“所以,你让他们整训还没结束,我就留了一封信函,带人离了长安。一路走走停停,直到过了河,发现你竟然已经西进,这才加快速度赶来。”

    谢瑍看着言笑坦然的慕容冲,很难和那个嗜杀的玉面修罗联系在一起。凤凰未死,反而成了一个逍遥之人,不知后世那些曾经为慕容冲身死而嗟叹的凤凰粉如何置处。

    “我这是大军征伐复国旧地,哪能和你在内地巡察相比?不过,我在此会停留很久,因为要等待大军到来,还要考虑西进方略。”谢瑍道:“你是在哪里追上我大军的?”慕容冲一听就知道,谢瑍是想知道大军现在的具体位置,于是说道:“贤弟,我过了洪池岭才追上大军,按照他们速度估计他们已经现在到姑臧了吧。”

    “姑臧至此两千多里,看来还要二十天大军才到。”谢瑍叹道:“窦将军到哪儿了?”

    “贤弟说的是窦冲吧?”慕容冲皱了一下眉道:“他们倒快,估计现在应该过张掖了。”

    “慕容兄,怎么了?”谢瑍问道。

    “窦冲见了我,似乎有些不对劲。”慕容冲道。

    “怎么回事?你就没问问?”谢瑍道。

    “看他那样子,就不像好事,懒得问。”慕容冲深了懒腰道。

    “既然说到这里了,我倒是有件事想告诉慕容兄。”谢瑍道:“当日在长安,窦将军去见过我,然后才有他和毛兴归顺之事。当时窦将军求我引见你,你刚好不在城内。他又急着离开,初次见面我也不便多问。他好像是有事要找你,还特别要求要我在场,此事确有蹊跷。看来你们可以在此好好谈谈了,我也想知道此中的缘故。”

    “哦?还有这事?”慕容冲转头道。

    这正是:慕容冲私奔福禄,谢子明言说窦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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