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听说摄政王有个秘密 >第六百二十八章怒意
    午膳用得舒心,桓儇也转身往府中西院而去。穿过抄手游廊,沿着九曲桥走到一处凉亭前,方才停下来。

    亭内一人被两个侍卫押着坐在石凳上,听见脚步声想要回头,又被看守的人按了下去。

    “大殿下。”两个侍卫齐声道。

    “曲离争。”挥手示意两个侍卫退下,桓儇坐到了他身旁,“他让你办什么事?”

    曲离争闻言看看四周,咽了咽口水,“原来是您,我就说谁敢绑我呢。既然是一场误会,那我就先回去了。”

    话落,他颈上突然横了把剑。持剑的正是桓儇。

    冷睇眼曲离争,桓儇神色疏漠,“我再问一遍,他让你办什么事?”

    “这个么……大殿下你不如自己去问?我可不敢跟你说。”

    轻哂一声,桓儇手微偏。剑锋在曲离争颈上留下条血痕。

    “嘶。您有气,找我干什么。”说着曲离争往后挪了挪,避开了剑锋。

    “曲离争,本宫没时间跟你废话。”伸手拽住了曲离争,桓儇眼露冷意,“再不说本宫让人剥了你的皮,做成灯笼。”

    听着这话曲离争神色微变,虽然他对桓儇算不上熟悉,但是在裴园住的这段时间,也对桓儇的行事有所耳闻。这位主和那位主,根本就是同一类人。

    想到这曲离争面露为难地道:“那您得保证得护着我。我怕裴重熙杀了我。”

    桓儇闻言颔首。

    “让我替他制一味蛊。此蛊名曰生死蛊。”

    “然后呢?这蛊的作用是什么?”

    “母蛊会替子蛊承受一切伤害。他说把母蛊种给他,子蛊……”说到这曲离争看向桓儇沉声道:“子蛊种给您。这样他就能替你挡下所有伤害。”

    “哐当”一声,桓儇手中湛卢坠地。

    “那蛊现在在哪?”桓儇深吸一口气,缓声道。

    “在我手上。”

    “把蛊给我。至于他那边,该怎么交代你自己看着办。”打量眼一脸茫然的曲离争,桓儇掀眸道:“记得今日你只当做没见过本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曲离争十分不情愿地把一个锦盒递给了桓儇。看看四周,凑近了她,声音随之压低。

    “这蛊不是挺好的么?要不然我给您换个同心蛊?保管你二人感情越来越好。”

    “本宫与他无需借助外物。”说罢桓儇拿起锦盒拂袖离去。

    没一会刚刚那两个侍卫又去而复返,押着曲离争离去。

    书房内。

    桓儇静坐于案前,看着手中锦盒。眼中蓄泪。

    倘若上次舍身相救,是因为他在乎她。那么这生死蛊,又为的是什么?

    她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桓儇,如何需要他这般。他们自当是一体,同去同归,休戚与共。

    恍惚间,她思绪飘到了,那日裴重熙说的休戚与共上。只怕从那个时候开始,或者是更早之前,他就打定了这个主意。

    想到这,她眼帘垂落,暗叹一声。将锦盒塞入了一旁的暗格中。无论前路如何,他们都要共同进退,同生共死。

    正当桓儇沉思的时候,徐姑姑推门进来禀告。说是裴重慧来了。

    听见裴重慧的名字,桓儇蹙眉。看了眼屋外天色,“让他进来吧。带他去前厅等本宫。”

    换了身衣物后,桓儇方才去见裴重慧。

    裴重慧一脸拘谨地坐在椅子上,时不时往门口看看。看见桓儇携了白洛进来,连忙起身施礼。

    挥手免了裴重慧的礼,桓儇看着一脸拘谨的他,沉声道:“怎么突然来找本宫?”

    “有件事想告诉您。”裴重慧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近几天父亲见了好几次温太傅。”

    “裴济同温嵇见面?”桓儇挑眉问道。

    闻问裴重慧点点头。

    摩梭着腕上的佛珠,桓儇眼帘垂下。遮住了一半珠瞳,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温嵇在这个时候,突然去找裴济,多半是打算借裴家的手来对付裴重熙。如今她和裴重熙站在一块,足够让温家忌惮他们。倘若裴重熙自顾不暇的话,温家便有机会对付她。

    敛了思绪,桓儇掀眼看向裴重慧,“他们谈了什么,你知道么?”

    “没有。”顿了顿裴重慧继续道:“我当时躲在暗处,只看见父亲神色犹豫。似乎并不情愿。不过之后父亲又偷偷找了长兄,他们一直聊到很晚。”

    目光凝在裴重慧面上,似乎是在细究他此话的真假。半响后,桓儇扬唇轻哂。

    “都是自己的骨血。裴济为何屡屡要谋害景思呢?自己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不说,反倒任由长子欺辱二子。”冷睇眼裴重慧,桓儇眼露讥诮,“你出生时,你二兄已经不同裴家来往。你自然不知道你二兄,在裴家受过什么样的委屈。可你若回去问问,有谁敢说自己没欺负过裴重熙的。”

    知晓裴济和裴重锦父子,打算和温家联手对付裴重熙,她便心生怒意。且不论裴重熙待裴家如何,但至少没有一直拿自家人开刀。可这裴济父子,又算计了裴重熙多少次?

    听着她的话,裴重慧低头,一言不发。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些话。

    “大殿下,或许父亲只是一时糊涂。草民回去以后,一定竭力劝阻父亲。不让他和温家联手对付二兄,还望您对父亲从轻发落。”说完裴重慧撩衣跪了下去,以头抢地。

    “你还记得本宫之前同你说过的话么?你如今已是裴家家主,裴家未来如何,全系在你一人身上。白洛,送他出去。”

    白洛闻言进来,看着额头流血的裴重慧,出声提醒道:“大殿下,裴三郎额头上……”

    “带他去处理干净。还有一事……”看了眼裴重慧,桓儇挑眉,“裴重慧春闱在即。你若是想成为你二兄的帮手,就回去好好研习功课。莫让本宫对你失望。”

    直到白洛带着裴重慧离去,她才一脸倦怠地坐下。当日裴重熙为什么要将,家主位置交给裴重慧,她多少是能够猜到的。

    裴重慧虽然刚刚弱冠,但是比之裴重锦还是多了不少能力。裴家给了裴重锦就是插向他的刀子,给裴重慧则会是另一番模样。

    只是她依然十分不耻裴济行径,更心疼裴重熙处处被人算计。想到这她眼中霜意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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