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做完一张卷纸，他多喝了些水，就准备出来上厕所。
刚走到厕所门口，他发誓他就下意识往侧边瞥了一眼，就看到一个女鬼。
没错，就是女鬼。
韩肆内心里给这人下了定义。
披头散发的，头发还滴着水，一脸幽幽的表情，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这也是女鬼。
但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要害怕女鬼。
然后他走进厕所，方便完后，后知后觉想到，不对啊，那女的穿的是他们学校的夏季校服短袖啊。
他脑子里又有了一个想法。
这女鬼，还跨季的？
他洗手的过程中，边洗边想着，往外面轻轻瞥了一眼，又是愣住了。
那个“女鬼”，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女厕所门前走了出来，靠站在男厕所门前的对面，隔了一个窄窄的走廊，正看着他。
厕所对面隔着一个走廊是一道厚实的墙栏，高度大概到人的胸口处，外面的冷意能够感受的清楚。
韩肆慢吞吞地起身，从一旁的公用纸盒中抽出洗脸巾，擦了擦手，表情淡淡地走出去，垂着眸子，迈着长腿朝外面走去。
他穿了一整套学校的校服，外面套了件oversize的黑色大衣，细碎的刘海下是斜飞入鬓的野生眉，和一双桀骜不驯略带清冷的凤眼。
为什么不称他为校草，是觉得校草这个头衔按他身上都有些低了，按照他这一身的大佬气质，还有他那个狂到没边的名字，所以大部分人都叫他校霸。
校霸属实是不敢相信，他从男厕所的门口走出，在男厕所的门口，被一个浑身狼狈的女鬼扯住了袖子。
“放开。”韩肆偏头，一双凤眼瞥了瞥她，十分冷淡。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
姜檀抬起头，白皙不带任何血色的脸暴露在他眼前，那是一双漂亮的脸，桃花眼直直地看着他，听到他的话，姜檀眼睛眨了眨，松开了拽着他衣袖的手。
手臂上衣服被拉扯的力道一松，韩肆垂下眸子，一只手插进兜里，长长的眼睫在卧蚕处落下剪影。
他不冷不热的口气，“什么事？”
姜檀冷啊，姜檀快冷死了。
她现在可不能回教室，回了教室也是冷，她的外套衣服都被那群人拿走了，拿走前还被泡湿了，她得去医务室找张床窝会儿。
反正也没人在意她去了哪儿。
她下巴都在抖，尽量让说话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
“同学，能借一件你的外套吗？”
借外套？
韩肆挑了下眉，看了下身上穿的这件第一次穿的oversize外套，又看了看她浑身还是湿的，白皙的手臂都露在外面。
瞧着怪可怜的。
“啊，”他轻声道，“不要。”
姜檀愣了下，抿了抿嘴唇。
这个世界的指挥使好像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性格。
算了，他哪个世界好相与。
这个世界他们也不认识，他也没有义务非要借给她。
姜檀点点头，奥了一声，“打扰了。”
说完绕过他准备离开，还打了个寒颤。
别让她抓到那几个整她的女的，非得把她们关冰库里冻个三天三夜。
她正想着，身后的韩肆突然开了口。
“你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