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漫抿了下嘴唇，单手撑住侧脸，“那您看看，我现在是什么眼神？”
她一双桃花眼水润润的，眼睛大大的。
商千晟看了一眼，低头喝了口汤，“饥渴的眼神。”
倪漫：“……”
“你知道在Z国，窃取他人财物是什么后果吗？”商千晟道，“尤其是金额比较大的，海洋之心是我花了三亿一千万拍下的，如果你知道，我希望你不要隐瞒。”
倪漫：“……”
三亿一千万？
商千晟是不是有钱没地方花？
但是吧……
对不起了。
三亿一千万被她花了换人腿了。
倪漫突然就愧疚起来。
尤其是想到自己花了对方这么多钱还换了一双极其不稳定的腿，每天还必须得泡半个小时的水，这么鸡肋，她突然就觉得亏了。
她还以为，人鱼之泪最多值几千万，谁知道是个八位数……
倪漫舔舔嘴唇，心虚起来。
“我没见过那个东西，但是总裁，你有没有想过，是在你落水的时候，掉进海里了呢？”
商千晟回道：“打捞过了，并没有看见。”
他一开始也以为是这样，但是后来发现他落海疑点很多，就又推翻了之前的结论。
人鱼之泪可能不是掉进海里了，而是被人拿走了。
最有直接关系的就是把他从海里救出来的倪漫。
商千晟道：“算了，找不见就找不见了。”
倪漫抿了下嘴唇，把手放进了口袋里。
商千晟眸子里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光芒。
倪漫老实回道：“会说两句话，但后面就没了。”
商千晟放下勺子，慢条斯理地抽出纸巾擦手，道：“你还挺贪心。”
商大总裁吃完了，倪漫认命地去收拾桌子。
他又上楼一趟，手里拿了个包和领带，下来的时候，把领带递给了倪漫。
倪漫看了眼，“我系？”
但她好像不怎么会。
系统在脑海里给她甩出个视频教程，倪漫把领带从他脖子后面穿过抽出来，根据视频开始瞎比划，好半天才系出来一个歪歪扭扭的，尴尬地她满地找头。
商千晟依旧是平淡的语气，低头看着倪漫毛茸茸的脑袋，一双凤眸看着她的脸，“系领带不是一个秘书的基本技能吗？”
他说话的时候低着头，两个人身体离的很近，但还在安全距离范围内，倪漫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额头上，有些微烫。
她缓缓低下头，道：“对不起，我会学的。”
商千晟微微叹了口气，“算了，就这样吧。”
“八点了，你坐我的车去公司。”商千晟问道：“会开车吗？”
会个屁屁。
倪漫恨不得捂脸。
她不会。
但又好像会。
商千晟也没抱什么期望，把自己的包递给她，“帮我拿着，我去开车。”
车开出来，倪漫刚打开后座的门准备坐进去，就听见商千晟的声音。
“坐前面来，我不是司机。”
倪漫关上门，坐到副驾驶座，系好了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