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男主是谁?”秦桐不解。
“男主就是魔君啊!”凌花眠挑眉看了他一眼。
秦桐“哦”了一声,突然情绪激动道,“不,宁晓道长不是魔君……师父,不是的……”
凌花眠勾唇,不再继续理会秦桐。
秦桐偷偷擦掉额头上的冷汗,怎么办,君上的身份快要暴露了……
没多久,宴请的客人便全部入席,照例都跟宁晓凑近乎。
很少有人理会凌花眠这个曾经的“仙姑”,她也不在意,凌花眠自我安慰道:“低调”是她一贯以来的宗旨!
不愧是范芙儿精心准备的晚宴,但是这菜品就费了不少心思。
凌花眠饿着肚子,丝毫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
秦桐一开始还稍微拿捏着,有点不好意思,后来见到凌花眠的吃相,他也敞开了肚皮吃。
而宁晓,被一群达官贵人围在中间,劝酒,夹菜,嫁女儿……
他有些头疼,眼睛余光瞄到凌花眠和秦桐,脸色沉了沉,淡淡道:“仙姑近日为了除妖之事多有操劳,各位只在我这处,仙姑怕是要怪罪的。”
众人一听,连忙笑着赔不是,开始转移阵地去给凌花眠敬酒。
凌花眠一个鸡腿在嘴里没咽下去,差点被噎到。
抛了一个白眼给宁晓,皮笑肉不笑的接过扶漳州城父母官陈大人敬的酒。
入口醇香,带着浓浓的清新果汁味道,咽下去后口齿之间带着微凉的薄荷口感。
凌花眠眼前一亮,这酒不错!
陈大人是混惯了官场的,将凌花眠的细微表情全部看在眼里,见状,他立刻吩咐下人将一整坛忘忧果酿搬到凌花眠面前。
“仙姑,这酒是忘忧果酿,是咱扶漳州城独有的酿酒方法酿造的,这一坛是珍藏了二十年的,孝敬仙姑的!”陈大人笑的热情,将那坛酒往凌花眠面前推。
凌花眠客套了几句便收下了,从空间里掏出几样小玩意,送给陈大人。
“小小礼物,作为陈大人送佳酿的回礼。”
陈大人一脸惶恐,就差跪地磕头了,连忙贴身收好。
陈大人离开后,秦桐凑过来问,“师父,你给的他什么啊?陈大人怎么这么高兴?”
凌花眠伸出一根手指头来晃了晃,故作高深道:“他这种年纪的男人最需要的东西!”
秦桐挠了挠头发,没有听懂,还想再问下去,就听得外面突然炸响了烟火。
绚丽的颜色在漆黑的夜色中绽放,将夜色染成缤纷的彩。
人群一阵欢呼,宴会中央的场地上突然出现一队舞女,这队舞女个个身姿窈窕,着衣带飘扬的长裙,在夜风中衣袂飘飘,像是九天的仙女下凡。
在舞女的中间,范芙儿用面纱遮住半张脸,身姿优美,随着响起的丝竹声翩翩起舞。
范芙儿眼神含情脉脉,似一汪春水,一直围绕着宁晓在打转。
宁晓低头,默默饮掉杯中酒,眼角余光瞥到凌花眠正和一群人有说有笑好不开心,他便将视线落到她身上。
众人看到凌花眠手中凭空多出些小玩意送给他们,都以为是仙姑用仙术变得!
能得到仙姑送的东西,那可是要当做传家宝一样的对待的。大家都是争前恐后的往前挤,生怕去晚了就没有了。
宁晓一愣神儿的时间,范芙儿已经身姿婀娜的来到了他身边,水袖一甩,淡淡的香气自上面散发出来,萦绕在宁晓的鼻尖。
宁晓微微皱眉,又低头喝了一口酒,不去看一直在他身边晃动的范芙儿。
范员外坐在宁晓身边,好几次想要搭话都犹豫了,今晚这顿饭就吃了几口,见范芙儿这副样子,他又重重叹了口气。
一曲舞罢,宴会中掌声热烈。
范芙儿来到宁晓面前,柔声道:“道长,芙儿给您端酒。”
宁晓躲开她的手,冷漠道:“不必,宁某不胜酒力。”
范芙儿又绕到他身后,一双柔夷搭在宁晓的肩膀上,唇瓣吐气如兰,在宁晓耳边说道:“道长,芙儿会一些按摩的手艺,道长要不要试一试?”
不远处,凌花眠又拉着秦桐开始吃瓜了。
宁晓右手一挥,直接定住了范芙儿,他起身离开坐席时才松开她的禁制,范芙儿惊呼一声,往前扑了个空,直接落在他的座椅上。
“道长~~”范芙儿嗔道,“道长,你摔疼人家了~”
“多谢范小姐与范员外还有各位的招待,宁某先回去歇息了。”宁晓沉着脸离开。
范芙儿冷哼一声,便向凌花眠走去。
凌花眠喝了不少酒,再加上和各位来讨礼物的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就喝得多了些。
“仙姑这副模样,未免有些失了仙界的颜面!”
范芙儿言语刻薄,现在宁晓不在,她可不想给凌花眠好脸色。
凌花眠很不雅的打了个嗝,摸了摸肚皮,笑道:“你这话说的好像你是仙帝一样,石逸仙都没有拿我怎么样,你在这里瞎哔哔沃特!”
范芙儿直觉她没有说好词,脸色铁青,“仙姑随我出来一趟,今天的昇阳花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呢!”
凌花眠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含糊不清道:“好啊,我倒要听听,你想怎么个解决办法!”
秦桐拉住凌花眠的胳膊,“师父,这……”
凌花眠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管。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宴会大厅,夜风带了一丝凉意,将凌花眠一身的酒气吹散了些许。
她脸色酡红,眸光氤氲着水汽,放目望去,一池的残荷露出内里的莲蓬。
“说吧,你想怎么解决?”凌花眠斜倚在栏杆上,微眯着眸子,盯着眼前的范芙儿。
“我范家请宁道长过来,你非要厚脸皮的跟来也就罢了,却管不住自己的手脚,拿了我范家的昇阳花!真给道长丢人!”
凌花眠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谁知,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范芙儿,本是很轻微的触碰,范芙儿却像被人用力推了一把一样,“噗通”栽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