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宁晓冷漠道。
只是片刻功夫,“范芙儿”脸上的血色就全部褪了干净,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上滚落下来,她硬是没有哼一声。
“宁哥哥想知道人家的名字,也不要用这种恶劣的手段呀----”杨玉媛默默咬住下唇,将痛苦的声音忍住,这才继续道,“玉媛可是会难过的呢。”
“被天武血猿抓住的人会被送到哪去?”宁晓又一次问道。
杨玉媛咬牙忍住疼痛,倔强的昂头,不说。
宁晓脸色难看,微微抬手,杨玉媛便吐出一口鲜血。
翠玉本在等着捏面人儿,一看到她吐血了,连忙赶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翠玉掏出手帕来就要给她擦唇角,“宁道长,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宁晓不理会她,挥手施了个法术,带着杨玉媛直奔范府。
杨玉媛动弹不得,只能保持站立姿势,站在她房间的正中央。
宁晓对着屏风挥出一掌,屏风应声而碎,然而屋内却没有出现任何奇怪的东西。
“天武,什么时候你也要偷偷摸摸藏着,不敢以真容示人了?”宁晓神情冷漠道。
没有人回应,屋里静悄悄的。
一团黑雾自衣橱角落慢慢出现,紧贴着地面,不发出任何生息,逐渐靠近宁晓的脚边。
宁晓的唇角微微勾起,在黑雾即将蔓延至他脚上时,他突然后退一步,抬脚狠狠的踩在了那团黑雾上。
黑雾从他脚下炸开,一个激烈的撞击径直从他脚上一直蔓延到他右腿。
宁晓旋身而起,再落地时早已被迫化作了自己最初的模样。
他微眯凤眸,心中思忖道:竟然用了化形咒?
一声怪叫从黑雾里发出,那团黑雾渐渐有了人形的轮廓,却始终没有出现天武血猿的本来面目。
“魔君可真是好兴致,仙界围剿魔界的政令早已经让魔界乱了套,你竟然还有时间来处理我这种小事!”那团黑影微微扭曲,不知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
宁晓,凤祁沉的分身,笑道:“左护法的事情怎么算得上小事,何况,不是你设计让本君来的么?”
“我只是想试探一下到底是不是你,没想到还真的被我猜对了!”黑雾怒道,“凤祁沉,你既已坠魔,魔君就该有个魔君的样子,我真为你感到不耻!”
凤祁沉挑了挑眉,平淡道:“那又如何,若你能打败本君,整个魔界都是你的。”
那团黑影痛苦的扭曲变形,发出的声音也带了哀嚎。
凤祁沉讥笑道:“上次逃走后你还不至于伤到不能化形,如今怎么越来越不中用了!”
黑雾中的天武血猿冷哼一声,痛苦道:“还不是石逸仙那个老东西害的……要你管!”
凤祁沉挑眉,意外的竟然没有套出话来。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宁晓右掌中金芒爆裂,金光瞬间笼罩住这间屋子,那团黑雾被烤的“哔哩”作响。
“他们在哪!”凤祁沉翻转右掌,长剑倏地出现在他手中,他一剑刺入黑雾中,发出利器入肉的闷响。
“你说云仙尊和她那个小徒弟?早就被我吞了!”天武血猿身上的黑雾还在不断缩小,就连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凤祁沉不理会他说的话,右手转动长剑,剑刃摩擦着肋骨旋转发出瘆人的声响,伴随着天武血猿的惨叫声,在屋内响的欢快。
凤祁沉将范芙儿的房间设了结界,不然这声音传到大街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范员外家杀猪呢!
“停----我说----我说----”天武血猿疼的吱哇乱叫,话都有些说不完整。
“在密室……里……我去----打开……”
黑雾逐渐往衣柜边缘挪动,凤祁沉先他一步迈了过去,抢在他前面堵住了天武血猿要逃走的路。
昨天晚上他来范芙儿房间时,就注意到这衣柜有古怪,这衣柜天然形成的聚阴木倒是成了天武血缘绝佳的藏身地点了!
去找凌花眠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件事,并告诫一下她没事不要随便来范芙儿的房间。
谁知道她昨晚早就睡下了,今天早上又莫名的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这蠢女人就被抓了……
凤祁沉挥剑,在天武血猿的痛呼声中,将衣柜竖劈成两半。
凌花眠和秦桐重重的摔在地上,凤祁沉微微一抬手,一道淡色的金芒便围绕住凌花眠的周身,待他用神识查看后确定她无恙,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秦桐悠悠睁眼,看到凤祁沉时他微微一愣,接着恭敬道:“君上。”
这是他第二次见君上真身了,魔君从不以真身示人,以往秦桐向他传递消息,魔君出现的时候便都是以宁晓的分身出现,是以秦桐才会在看到宁晓与凌花眠站在一起时那么惊讶。
天武血猿趁机要逃,凤祁沉宽袖一甩,一条黑色的绳子自他袖口中飞出,直奔那团雾气。
由于雾气没有化形,黑绳便团成球形,将那团黑雾包绕在中间。
杨玉媛一直站在房间中央,冷眼旁观着这一切,见天武血猿被困,她出声讥道:“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也不过如此,一只色、yu熏心的臭猴子罢了!”
天武血猿咆哮道:“你以为你现在能好的到哪去,也还不是照样被困住!”
留下秦桐在这里看守杨玉媛和天武血猿,凤祁沉抱着凌花眠去她自己的房间休息。
刚出门就遇上一直等候在外面的范员外,还有他身后的护卫们。
翠玉也站在范员外身后不远处,看来是早就回来跟范员外汇报过了。
“宁道长……”
范员外见房门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位身着黑袍的男子,怀里还抱着仙姑,他赶紧上前去询问情况,一开口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