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简这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转过头看着那波涛翻卷的云海，“对不起。”
“嗯？”莫兰微微侧了侧头，黛眉轻蹙，“我是问程公子这云海好看吗？这有什么值得道歉的。”
莫兰表面扮得无辜，而心中却在放礼花，她方才也发现程简在默默地看她，被发现之后鲜少出现的慌乱失态。
看着原著，他对待木槿莹就是犹如仰望着白月光般，不敢轻易亵渎。
所以，他现在的表现，她很满意！
这一万枚金币没有白花。
“程公子可有睡好？”莫兰决定乘胜追击。
程简一口气还没顺，又被猛地一击，想到日夜都梦到的女子现在问他是否安眠，心虚得不敢看她，当即猛地咳嗽几声来缓解尴尬。
“昨日灵试耗费灵力甚多，我听十三师兄说程公子要参加今日武试，心想要休息充足，才能恢复体力及灵力，取得好成绩。”
莫兰这句话问得十分巧妙，用着天真无邪的话语，却问着有些暧昧的话语，最后再加了一句关心，让她的问话堂堂正正。
程简耳根有些发红，“多谢莫姑娘，我休息得挺好的。”
“那就好。”莫兰嘴角噙笑，随即又蹙眉叹道，“昨日小楼夜雨，却是让我没睡好。不知是不是住在双影楼的原因，昨夜竟做了一夜在崖底的梦。”
程简深墨色的眸底泛起波澜，莫兰眼睑下那颗细小的痣，他之前从未细看过，而在梦中的莫兰却拥有与原身一样的痣，这已是异常怪异了。
“敢问莫姑娘做了什么梦？”
莫兰看了眼他，笑得意味深长，“好像梦里有一个小孩，具体什么内容，我也记不大清了。”
莫兰偷偷望了程简，只见他褪去羞涩，变得有些凝重，心想程简该不会是想到中蛊方面去了吧。
这画风就要不对了啊，她要的是白月光加持效果，而不是两人中蛊需要驱邪的效果，要赶紧修正过来才是。
“程公子，昨日见你灵力修为也颇高，不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修行的？”莫兰转移话题问道。
程简看着莫兰神志清醒，而且早上师父也探过他的灵息，并无异常，估计是自己多心了。
世上总是有着千奇百怪的巧合。
“十岁吧。”程简看着云海渐渐褪去，露出了连绵山峦本来的青绿全貌。
许是琉璃珠内莫兰不动神色的护住了他的背伤，亦或者昨夜梦境中与莫兰交心，程简对这前日还是陌生人的莫兰产生了亲近之心。
这种没来由的贪念，也让他潜意识不愿再去考虑中蛊中邪之类的假设。
“那比我晚一年，我九岁。”莫兰回忆着原主身世，“是我爹将我送到了上邽山，靠着昔日与我师父是同门兄弟的关系，强行丢给了我师父后跑了，师父一看我爹我跑没影了，无可奈何收了我，我也就这么成为掌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