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进去之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今天一天没有换药,从现在起,要自己换药了。
珊走到床边,坐下之后伸手将桌的药拿了过来,右手手臂都在不自觉的颤抖,她知道自己始终还是没有办法直接面对自己的手臂。
算了,还是先去关个窗子吧。
珊想着,起身想要去关窗子的时候却发现不只是窗子被关了,连窗帘都被拉了。
她自己关的?
珊伸手拍着自己的脑袋,三秒钟记忆吗?
为什么完全没印象。
好像出门之后我们总是会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把门锁,所以要回去看一眼。
所以现在珊严重怀,这是自己关的吗?
怪了。
珊带着自己三秒钟的记忆慢慢的将外面的衬衣脱掉,手臂还带着纱布,纱布的边缘是没有包裹住的深色褶皱皮肤。
珊眼眸微微加深,慢慢的伸手将纱布揭开,完全被烧灼的肌肤因为失水变得折皱不堪,被处理过得的烧痕依旧没有办法完全除去深色色素,白皙的左手手臂,和几乎畸形的右手手臂形成了明显的对。
珊不受控制的左手几乎要将手的药膏捏碎。
始终无法接受这种心理冲击的珊直接丢了手的药膏,慢慢的滑坐在了地,将脑袋埋在左手手臂里面自欺欺人,好像看不到可以假装不知道。
纳兰淳博推开门进去,看着坐在床边闷声哭泣的女人,大概是害怕会打扰到别人吧。
纳兰淳博伸手握住了珊的手臂,珊却好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猛然抬头的下一秒便疯狂的挣扎起来,想要去拿东西遮挡住自己丑陋不堪的手臂。
纳兰淳博控制住她的肩膀,将人压在怀,一手始终扣着她的右手手臂肩头,不让她过多的挣扎继而扯痛伤口。
“放开我,你放开我。”珊想要挣扎,却挣扎不过他的力道,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手臂。
纳兰淳博能感觉到她激动的情绪,她哭的声音发哑,这里面带着恐惧,会被他发现的恐惧。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和她说,和她说他不在意,和她说,其实没有那么恐怖。
所以,这会儿他只能这么抱着她,听着她的哭声,感受着她的颤抖。
等到珊哭累了,哭倦了,才彻底的在他怀安静了下来。
纳兰淳博的唇落在了她的额头,“珊珊,我们总是要面对的,你还有我,没有必要一个人去面对。”
珊不开口,或许是因为哭累了。
纳兰淳博也不强迫她开口,而是拿过药膏,细心的为她重新药,然后重新换新的纱布。
做好这一切之后,纳兰淳博抱着珊了床,然后拉过被子帮她盖好,小心的没有压住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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