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娘娘,今日您怼皇上了吗 >第三百七十三章 燕王的计划
    等夏雪陪着小安子一起到了安阳殿门口时,才发现这里的侍卫确实比平常更多了些,而且都是些面生的人。

    他们放小安子进去,却把夏雪拦在了外面,死活不让进。

    “奉燕王殿下之命,闲杂人等不得出入安阳殿!”

    门外的夏雪跟已入内的小安子面面相觑,她干脆拿出了之前夜公公那面令牌来,这好歹是内务府的金字令牌,等同于内务府总管本人。

    “看清楚!我是来探视夜总管的,不是你们口中的闲杂人等。而且安阳殿只不过是陛下准许燕王暂住的地方,几时成了燕王私人的地盘,你们眼中难道只有燕王,没有陛下了吗?”夏雪提高了声音,虚张声势,“那我倒要去问问郑统领了,这样合适吗?”

    尽管这时郑统领带领人马已经随圣驾上路,并不在宫里,但能拿得出内务府令牌又能与御林军统领对话的人物,就算是新入宫的侍卫也该知道夏雪不是好惹的主儿。

    可偏偏拦在门口的人,只是默默扫了她一眼,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打算。

    “你是太医吗?你有陛下的手谕吗?”

    这两个问题,让夏雪抿紧了唇,她只好将手里的东西塞到对方怀里,跟小安子使了眼色,“我下回再来看你们。”

    要放在平日里,夏雪定会跟那些侍卫争个高下,但自从在坤宁宫经历过那样的事件之后,她明白有时不便强出头。燕王故意让安阳殿的侍卫加强防备,肯定是有他的打算,不管是什么阴谋,她都会查出来。

    而现在,她还要去太医院寻那些必需品,尽快将吐真制作出来。

    圣驾去往邕山的车队,绵延盘在山道上,差不多有数千人之多。

    虽然邕山离京城并不算远,但这么多人一来一回,也很耗时。姬康在队伍中间的马车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回程的安排,却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傍晚时变了天,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这场小雨一直下着也没有变停的意思,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山路湿滑,在雨中行进的速度更是慢了许多。

    离原本到达的日子足足推迟了一天,幸亏是提前出发,中间行程可能会出现的延误也是算计在内的。

    到达邕山驿站之时,除了坐在马车的姬康跟两位妃子及燕王,其余随行都被淋成个落汤鸡,仍需重新整顿才能继续后面的行程。

    礼部尚书跌跌撞撞地冲到马车前面,向车内的姬康行了一礼,才哆哆嗦嗦地解释,“启禀陛下,方才接到消息,祭礼所用仪品其中有两个箱子,因为之前下雨湿滑,捆扎的绳索松散,导致箱子滑落出去而未被发现。已经派人回山道上去寻了……”

    姬康面露不虞,“你的意思是,现在大典所用祭礼少了两箱?那岂不是要耽搁祭天大典了?”

    礼部尚书擦了擦额头上的水渍,不知是汗,还是未干的雨水,“臣等定会竭尽全力去寻回!”

    言下之意,也就是只尽力而为,是否会耽搁典礼就不得而知了。

    这件事就算姬康发脾气也没用,只好督促了两句便先进驿站里去了。

    等韩溪月从马车上下来时,驿站门口已经清净不少。她四下打量着,一眼就看见一些人围在兰妃的马车附近。

    “兰妃那边怎么回事?”

    “听说是马车出了些问题,不过兰妃已经跟陛下进去了。”身边的婢女小声提醒着,“娘娘,咱们也快些进去吧。”

    这驿站是邕山之行第一个落脚点,虽然半山腰上还有皇家行宫,但如今天色已晚,上山更是不便。

    韩溪月点头应着,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令人不大舒服的声音,“今日天气不佳,可溪妃依旧明艳动人。”

    她回头对上燕王肆无忌惮的目光,不悦道,“燕王要寻乐子,是不是找错人了?”

    韩溪月的马车原本是跟兰妃并行,只不过半路上她觉得颠簸地不太舒服,特意让车夫走慢一些,才落到了队伍的后面。没想到燕王也走在了队尾,还一副悠闲散漫的态度,旁人若是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恐怕要引起不少风波来。

    而且不管是怎样的风波,吃亏的只能是韩溪月。

    燕王风流不羁的名声在外,所以就算他明目张胆调戏皇兄妃子,也不过只是让人笑笑,但溪妃恐怕就会落下一个不贞不洁,甚至不守妇德的风评了。当初她甫一入宫就差点栽在燕王的手里,自然对他多有提防。

    想到这儿,韩溪月不愿再跟他多废话,赶紧带着贴身婢女就往驿站里面走去。

    燕王却紧紧跟在她后面,似乎是故意追着她,与她走得很近。

    “听说义勇侯不日就要还京,本王倒要先恭喜溪妃一声了。”

    听他提起兄长,韩溪月脚步一顿,忍不住回头望向燕王,“不必了。”

    “本王只是可惜,义勇侯年纪轻轻,是难得将才,原本可以大展宏图,却不想成了他人的眼中钉。恐怕他这一次回京之后,也是凶多吉少了。溪妃既然不甚关心,那本王也就不多事了。”说着,燕王低头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韩溪月一向精明,可遇到自家兄长的事,关心则乱,总会有所疏漏。

    “你说什么?”她追上去反问道。

    背对着她的燕王,唇边浮起得逞的微笑,回身凑到她耳畔轻声道,“今夜三更来本王房里,与你细说。”

    驿站外面的夜雨绵绵,淅淅沥沥的声音如泣如诉。

    贴身婢女满是担心地劝着自家主子,“娘娘三思啊,这驿站里人多眼杂,要是被旁人知道了,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子。娘娘好不容易得了陛下的恩宠才有今次伴驾祭天的机会,若是再惹了陛下不快,那不是给她人做嫁衣了?”

    道理谁不懂,只是韩溪月对兄长在西南前线的遭遇一直耿耿于怀,虽然呈报的结果是军中细作从中作祟才累得主帅遇难失踪了些许日子,但隔了数千里路,到底当时的真相是什么,她不知自己该信谁。

    尤其是兄长即将还京,若真如燕王所言,有人打算对他不利,那自己必须要提前知道,才能为兄长谋划,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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