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至少让他给我一个人讲讲我可以把他所回忆的录下来。”奶奶说,我可以听到她思考的声音,所以可以了解到这对她来说是一条妙计。“社团的其他成员一定会很感兴趣的。”她说。
我不禁笑出来:“我会给他这个建议,让他看着办的。”当我离开的时候,奶奶正在数她的鸡。
我从没想过瑞利会把我在停车场打的那一架告诉我弟弟顾松。瑞利平时工作很忙。那天下午我去上班的时候,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安和兴奋,我想这和马乐的谋杀案有关
我一走进酒吧,酒吧老板杉木就一把把我拽进了储藏室。他很生气,他把我拽来拽去。我在被他牢牢抓住,强迫听见他的想法之前,挣脱出来。
我从没有向杉木或其他任何人寻求过帮助。
“如果你觉得正有人在我们的停车场上受到伤害,你首先应该报警,而不是把自己当成个义务警员跑出去单打独斗。”杉木愤愤地说,他帅气脸有些扭曲,坚硬的头发乱糟糟的,好像没梳过一样。
“好的,”我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故作平静地说,“你打算炒我鱿鱼么”
“不当然不是”他解释着,看起来更生气了。
之前我从没把杉木当成可以约会的男人,至少不是和我约会,原因很复杂。但最简单的原因是我从没有和别人一样地看待杉木,并不是因为我的荷尔蒙出了什么问题,而是因为性对我来说是一场灾难。你能想象你了解你的性伴侣心里想的每一个念头么那听起来也许就像“天啊,看那块胎记她的屁股有点大希望她能再往右一点她怎么还不明白我的暗示”明白了吧这会让人毫无激情的,而在做爱的过程中,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时刻警惕着,屏蔽别人的想法。
另一个原因就是,我喜欢杉木做我的老板,我也喜欢我的工作,工作让我充满活力,奶奶不必担心我变得性格怪癖,同时这份工作也为我提供了经济来源。对我来说,坐在办公室里工作太难以忍受了,我也不可能去上大学,因为这些都意味着我必须时刻保持精神集中,那样会累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