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心里很明白，这两杯酒，湛景川喝定了。
无忧就是厉夜廷肚子里的蛔虫，即便厉夜廷没有提前和他打好招呼，无忧也知道该怎么完美应对关于厉夜廷的问题。
沈初见没人反对，随即问厉夜廷要了无忧的号码，清了清嗓子，拨通了无忧的电话。
过了半分钟左右无忧都没接，沈初和厉夜廷对视了眼，问他：“他是不是不接陌生号码？”
厉夜廷和她对视了眼，正要开口说话，电话忽然通了，那头传来无忧刻意压低的声线：“喂？”
沈初顿了顿，问道：“是无忧吗？我是沈初，还记得我吧？”
电话那头很安静，隔了几秒，才又传来无忧的声音：“嗯，自然记得。”
沈初这电话打来得不是时候，无忧刚哄着岁岁睡熟，手机的动静差点儿吵醒了岁岁。
他放轻手脚反手关了房门，才又反问道：“沈小姐，有什么事吗？”
沈初实则也是很尴尬的，因为她跟无忧不怎么熟。
但是为了厉夜廷，这电话怎么也得硬着头皮打下去。
她斟酌了下，回道：“是这样的，我和我哥沈泊舟他们在会所这边玩儿，我大冒险输了，他们就怂恿我打电话问你个问题。”
“快十一点了还在外面？”电话那头顿了下，反问道。
一旁霍九朝沈初手机看了眼。
这突如其来的话，分明带了几分关切的意思。
“嗯。”无忧那儿又是沉默了会儿，才回道：“什么问题，说吧。”
“就是他们都想知道，夜廷他……嗯，就是，他睡过几个女人？”沈初支吾了两下，低声问。
想了想，又硬着头皮解释了句：“我知道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有些强人所难，我也是没办法，选了大冒险才被他们逼得给你打电话……”
“确实，这个问题我不便回答，这是我们二爷的私事。”沈初话音刚落，对面无忧便低声回道。
湛景川和厉夜廷对视了眼，难怪，厉夜廷最信任的人是无忧，这种无关痛痒的问题其实回答了也没什么，但是从细节可见人品，这人对厉夜廷确实忠诚。
也不知厉夜廷是用了什么手段，让无忧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那……我就不为难你了。”沈初也没想到无忧会拒绝得这么干脆，但是无忧不肯说，她也是没办法的。
她顿了下，又道：“那我挂了。”
“沈小姐等等。”她这话刚落下，无忧又低声开口。
“嗯？”沈初一听，这话似乎是有戏的意思，去戳挂断的手指立刻停在了半空。
“大冒险输掉，得罚酒？”无忧反问她道。
沈初看了眼厉夜廷，含糊应了个“嗯”，她要是得不到这个答案，厉夜廷就得喝三杯，希望无忧能心灵感应到吧。
“我们二爷在你身边，是吗？”冷不丁的，无忧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