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魔命难违 >第一百七十九章 兄妹
    李沉淼是李沉萦的哥哥,亲生哥哥。手机端 m..

    他是嫡长子,李沉萦是嫡长公主。

    所以他们肩所要承担的东西总要别人多得多。

    可是李沉萦跳城楼的时候,他正在边外与南吴的人对阵。

    到底还是自己能力不够,没有办法将南吴的队伍击退,正咬着牙僵持着,却传来了消息,说李沉萦跳了城楼,尸首不见。

    没有看见李沉萦的尸体,李沉淼也怀疑过李沉萦根本没有死,可是,所有人都说李沉萦死了,慢慢地,他也相信李沉萦是真的死了,不然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李沉萦的消息呢?

    直到在街看见李沉萦,手里头拿着糖葫芦串儿,鼓着腮帮子手舞足蹈着。

    若不是她真的同李沉萦长得一模一样,李沉淼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人。

    所以,李沉萦真的不适合在皇宫之吗。

    既然如此,那他又何必坚持要带李沉萦回去呢……

    自己眼前这个人说得对,他将李沉萦带回去又能够做一些什么呢,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李沉萦已经死了,现在他若是认了李沉萦,要是这件事情传了出去,南吴那边一定不会罢休,甚至还以北秦的欺骗为理由更加恼怒的前来进犯。

    在没有能力保护李沉萦之前,他根本不能够自私自利地将李沉萦带回去。

    她在这里在皇宫之要开心得多。

    李沉淼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抿了抿嘴,说道:“你说得对。”

    李云深抱着双臂倚在门栏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他。

    李沉淼抬起头来看他:“那我以后……能常来看她吗?”

    “最好不要。”李云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没有说明原因,但是李沉淼都知道。

    李沉淼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像是做了什么十分重大的决定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随即从腰间解下了一块儿玉佩,递给了李云深,说道,“你们两个若是遇见了什么难事,尽管拿着这块玉佩来找我,我一定帮你们做到。”

    李云深看了一眼这块玉佩。

    成色不错,做工差了一点儿。

    没有伸出手去接,他看着李沉淼说:“不必了,还是你自个儿收着吧。她从此以后跟你们没有什么关系,也不会再去找你们了。”

    李沉淼的手一顿,恍恍惚惚地说道:“那样也好。”

    “阁下请回吧。”李云深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便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李沉淼转身,一步一步地离开了。

    “皇兄?皇兄你在不在?。”

    “皇兄在呢,小沉萦找皇兄有什么事情吗?”

    皇兄还在这里,他的小沉萦已经不见了。

    李云深看着李沉淼渐行渐远的背影,毫不客气地将门给合了。

    转身,说道:“你还要在那里躲多久啊?”

    李沉萦探出来了一个小脑袋,错愕地说:“你知道我在这里啊?”

    李云深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当然知道,刚刚只是不好意思点破你。”

    “哦!”她愤愤地应了一声,又偏着脑袋看了一眼他的身后,问道,“那个人……走了?”

    李云深往里屋走了过去,边走边说:“走了。”

    李沉萦跟在他身后走着,“哦”了一声表示听见了。

    顿了顿,好像有什么不甘心一样,问道:“他……真的是我的哥哥啊?”

    李云深脚步一顿,故作轻松地说道:“你都听见了,还问我做什么。”

    “我,我想要听你说。”李沉萦停下了脚步,望着他。

    他察觉到了身后的人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李云深看着她,问道:“我说的你信?”

    李沉萦认真地点了点头:“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李云深慢慢地笑了:“那我说,他不是你的哥哥,跟你也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亲人呢,你也是有的,站在你面前,你看清楚了。”他走近了李沉萦,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李云深的嘴角噙着深深的笑意,“是我,你看清楚了吗?”

    李沉萦眉眼弯弯,猛地点点头:“嗯,看清楚了!”

    李云深转过身继续走,随口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了一句:“对了,我刚刚在院子里头埋了两个山楂树的种子,你记得给它们浇水啊。”

    “啊!”李沉萦一下子欢呼雀跃了起来,“你真的种了啊!”

    提着裙子往院子里跑了过去。

    李云深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头却藏着满心的笑意。

    ……

    李沉萦虽然没有再提起李沉淼的事情,事实她对这个一面之缘的哥哥没有一点儿印象。

    这件事情也这么过去,她没有再提起,李云深更没有提起来过了。

    岁月日复一日,越来越平淡。

    但是李沉萦觉得这样好。

    最近一段时间,李云深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在忙,总是早出晚归的,李沉萦不是个干涉李云深过多的那种人,也没有去问李云深到底做什么去了。

    只是觉得无趣的时候帮李云深收拾收拾房间。

    她将桌子椅子都擦了一遍,李云深还没有回来,想了想,她将李云深的书房也打扫了一遍。

    一拉开屉子,她便看见了一幅画卷。

    那副画卷被精心包好,她从未看见过。

    李云深对她向来是宽松的,从来没有不让她动的东西,李沉萦对这幅画卷萌生了一种浓烈的兴趣,她也没有忌讳什么,便打开看了一眼。

    画卷的人是李云深。

    他带着一贯的笑意,倚在栏杆,不知道看着谁。

    那模样,像是在看着她一样。

    李沉萦脑子里忽然轰了一下。

    她将目光往下挪了挪。

    北秦二十九年,李沉萦。

    落款竟然是……她自己?

    她什么时候画的这一幅画?北秦二十九年……北秦二十九年……

    李沉萦拧着眉想了半天,怎么也记不起来两年前的事情了。

    她从记事起,身边只有李云深一个人,她从来没有过问她自己亲人的事情,一直都没有过问自己以前的事情。

    也许潜意识里面,李沉萦根本是知道自己丢失了前面十几年的记忆,但是李云深实在是太照顾她,让她觉得以前的事情是无关紧要的。

    可是,直到看见了这样一副画。

    这一幅画好像是牵连着她与她过去的一根绳子,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很想知道自己过去的十几年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沉萦搓了搓手,伸出手,摸了一下画卷之李云深的脸。

    墨迹早干透了,指腹贴在画卷之不会有什么很特别的感受。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之忽然出现了一幅画面,李云深依靠在栏杆面,戏谑着说这话,而站在他面前的,是穿着一身红色衣裳的自己。

    像是自己,又不像是自己。

    她太阳穴突突地疼。

    李沉萦咬了咬牙,将画卷卷了起来,收好了,放到了屉子里面,再将屉子关,恍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魂不守舍地往外面走着。

    忽然又记起来曾经找过她的人,一口便能够叫出她的名字,脸色带着诧异与欣喜。

    那个人,自称是他的哥哥。

    是不是……只要找到这个尚还在人世间的哥哥,什么便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那个她所谓的哥哥叫做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怎么才能够联系得到,因着只见过一面,李沉萦连他的面容都记不清了。

    这个方法一定行不通。

    她不知道,为什么见过自己的哥哥的时候并没有如此强烈地想要知道自己过去的事情,却在见到那一幅画的时候,触碰的那一刹那,渴求的心猛然暴起。

    那副画的背后究竟是什么,自己眼前出现的那幅画面……是曾经发生过的吗?

    她的手捏成了拳头。

    忽然觉得额头一痛,她下意识捂着额头抬了头,蹙眉看着眼前的人。

    李云深看着她这个模样倒是有一些诧异:“你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谁欺负你了?”

    李沉萦猛地摇了摇头,看着李云深,脱口而出:“云深,我以前……是个什么样子的?”

    他与李沉萦一起生活了两年多,李沉萦的智力慢慢恢复之后,也从未问及过关于过去的事情。

    这么陡然一问,李云深的心里沉了一下,伸出手又准备弹一弹她的额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看见李云深的动作,李沉萦赶紧捂住了额头,说道:“也,也没什么,……是……突然,想知道……吧……”

    她好像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大对的地方一样,这句话说得结结巴巴的。

    李云深眼眸闪了闪:“你在撒谎。”他说,“你一撒谎爱结巴。”

    李沉萦一下子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李云深瞧着她:“说吧,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了?”

    他没有说话。

    李云深琢磨了一下,摸着下巴问道:“是不是那个叫什么李沉淼的人又过来找你,跟你说了一些什么有的没的?”

    李沉淼,李沉萦。

    原来她的哥哥叫做李沉淼,跟她的名字只差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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