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魔命难违 >第二百五十七章 沉眠
    “不行!”

    季羡舟听见了这一声阻止,他回过头去看。 .

    李云深撑着自己的身子慢慢地站了起来,他像是知道了季羡舟要做什么一样,他立刻不管不顾地出口阻止道。

    可是事到如今,除此之外并无他法。

    李云深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身后跟着站起来的是卷暮。

    “小小迷香能迷倒小爷我?”

    他看起来实在是勉强,却还在挣扎着站起来。

    季羡舟攥紧了自己的手。

    生在皇室帝王之家,哪里知道什么兄弟之情。

    自小除了谢褚这个兄弟之外,他从未有一刻感受过兄弟之情。

    从未被人庇护过。

    但是时至今日,他总算也不算一人白白在世间走过一趟。

    季羡舟忽然笑了。

    他迈着步子走了过去,扶起了李云深,和慢慢走过来,佯装每一步走得极稳的卷暮。

    其实看着他们这般阵仗,闻人晞心里不是很有底气。

    她笑着:“都这样了,还不如好好休息……”

    “不过一个尚能够化作人形的小妖,也敢如此狂妄,敢同本君这般说话了?”

    李云深直截了当地打断了闻人晞所说的话。

    闻人晞面色不变,李云深说的确实是实话,未有一句话是贬低了她的。

    她倒也不介意。

    李云深摆出魔君的架子的时候,整个人的模样其实是很能够唬人的。

    周身的气质同他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皱着眉,看着闻人晞,显然将不满都清清楚楚地写在了脸。

    闻人晞紧紧地抿着嘴,她确实是脱身了不错,但是如何脱离现如今的状况,显然还是一个难题。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房间里面的安神香竟然未能够使得李云深和卷暮倒地不起。

    倒是低估了他们两个人。

    倒也是警觉得很。

    闻人晞有一些左右为难。

    打也打不过,此处是自己的地盘,逃也不知能够逃到哪里去。

    若是青琊在便好了。

    她皱了皱眉头,不过一瞬间,闻人晞便收敛了自己的模样,说道:“魔君大人现如今还能够有气力同我计较么?”

    李云深搓了搓手,对季羡舟说道:“去把阿琰唤醒……只有你。”

    他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的,但是季羡舟听得微微皱了眉。

    他有些担忧李云深和卷暮两个人。

    如今这两个人皆是有些脱力的,加李云深眼睛不便,这里又是青琊的地盘,如此诡异,难免会出现一些差错。

    若是此刻他走开,李云深和卷暮两个人都太过危险了。

    便是再担心沧琰……此时此刻,也不能够拿着他们两个人的性命做赌注。

    季羡舟缓缓摇了头:“我不同意。”

    李云深皱着眉将他往屋子里面一推:“捂住口鼻,将她带出去。”

    他手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便是将季羡舟推了推似乎也只是做了一个样子罢了。

    季羡舟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滋味。

    此时此刻却容不得什么婆婆妈妈的了,三个大男人,决不能够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

    季羡舟眼神闪了闪:“我很快回来。”

    他大步朝着沧琰走了过去,捂住了口鼻,另一手将沧琰一拉,直接背到了自己的身。

    李云深和卷暮强撑着身子看着闻人晞。

    季羡舟便直截了当的绕过了闻人晞,朝着府邸外面走过去。

    闻人晞眼睁睁地看着季羡舟背着沧琰从她眼皮子底下绕了过去,刚刚身形准备一动,李云深便缓缓掏出来了他的那一把折扇,而卷暮便将金攥绳拿在手细细地把玩。

    这些法器都已然有灵,便是他们脱了力,她到底还是忌惮不已。

    实力悬殊太大,她不得不有所顾虑。

    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沧琰被季羡舟带走了。

    不行,怎么能够这么草率的让她们离开?怎么都得……拼一拼才是。

    闻人晞咬了咬牙,手的那一掌忽地变成了一个爪子,狠狠地朝着季羡舟拍了过去。

    季羡舟斜睨着眼睛看着她。

    眼看着那爪子离季羡舟越来越近,一把折扇倏忽破空而来,带着飒飒之声。

    闻人晞心道不好,点着足往旁边一侧。

    刹那间土里头钻出来一个绳子,那绳子眨眼之间结成一柄长枪,狠狠地刺向了闻人晞。

    闻人晞铁青着脸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

    季羡舟的目光从她的身挪开了,只是一心地朝着前面走了过去。

    而沧琰犹是不自知一般,她勾住了季羡舟的脖子,贴在他的耳边,细细的嘟囔着:“阿翎,阿翎呀……阿翎。”

    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个名字。

    季羡舟眼神晦暗。

    他背着沧琰坐了回去的马车。

    沧琰枕在了他的腿。

    不省人事的模样,倒是平日里头乖巧多了,只是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着什么东西,有些听得清,有些实在是听不大清。

    但是季羡舟垂下眼睛看着沧琰,他想知道她在嘟囔一些什么东西,但若是尽数关于那个叫做阿翎的人的,他又委实不爱听了。

    自从次与哈塔族交完手回来之后,沧琰便好似躲着他一样,看着他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带着一腔复杂的情绪。

    可是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记忆总是空了一段,近来越发是频繁了。

    是不是他的那个时候……对她做了一些什么呢?

    季羡舟实在是想不大起来。

    也很久都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了,一次,大抵是大半年之前了。

    时间过得太快了。

    沧琰睡得很安稳,像是做着什么十分安稳的梦。

    缩在他的怀。

    季羡舟的眼神一下子温柔下来了。

    整个金陵虽然大,但是很快到了他的府邸。

    谢褚不在,得心的人便没了几个。

    季羡舟将沧琰交给谁都不放心,索性自己将她背着,放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沧琰不哭也不闹,酣眠着,一点儿也不像受了伤的模样。

    大抵是在安神香的熏陶之下待得太久了,所以药力有些深了。

    季羡舟心里头还挂念着李云深和卷暮,纵然再舍不得沧琰,也必须得赶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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