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挚友一起惊叫一声,见他一巴掌把袁少扇倒在地,脸色都是一变,温韦更是有些惶恐的说道:“叶天,你怎么上来就动手”
他有些埋怨叶天的鲁莽,又道:“我是想叫你告诉希菁菁一声,帮忙周旋一下”
在他心中,叶天动手,再无转圜余地,惹上这等大少,别说希菁菁,恐怕是希金过来,都无济于事。
叶天只是盯着袁少,冲着温韦点点头,并未说话,袁少爬起来,捂着脸,双眼通红的疯狂喊道:“你特么敢打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
温韦忽然上前,拦着袁少,脸上都是决然的神色,道:“袁少,有什么你冲我来吧,我都替我这兄弟挡了。”
“你要胳膊,还是要腿,我绝不含糊”
到了危机时刻,这帮兄弟都是两肋插刀的人物,没有半分的含糊,摊上事儿了,想的不是把自己往外摘,不是作鸟兽散,而是先保全兄弟,这般情谊,让叶天心中一酸,六百年了,他的兄弟依旧义薄云天。
袁少一龇牙,骂道:“槽,你特么挺亡命啊”
吕笑楠这时候也往前一站,小脸煞白,忍着眼泪说道:“袁少,我陪你”
“我今天一定把你陪高兴了。”
“希望希望你能饶他们一次”
她身为东泉县武装部部长的女儿,又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从来都是被人捧着,也是从来不妥协的人物,可是今天为了叶天,为了几位朋友,甘愿做一个陪酒的女郎,在酒桌上让人调笑戏弄。
他们也都清楚,眼前的人,不是希菁菁和刘华池那样的大少能够比的,只因为这袁少身后站的是叶大师
袁少舔着嘴唇嘿嘿笑了起来,咂着嘴说道:“好好好,很通情达理嘛”
他脸色又是一狠,指着叶天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谁知谢子栋一把拉回了吕笑楠,道:“笑楠,我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随即坚定的站在那里:“袁少,今天吕笑楠不会陪你,除非你想闹出人命。”
他当前一站,就像是一座大山,遮住了所有的风雨,谢子栋是一个极为义气,极重感情的人,而且有一股置生死与度外的豪气。是的,这一刻他无惧生死
吕笑楠看着这个少言寡语,平时看来斯文柔软的谢子栋,这刻表现出来的刚勇之气,触动了她心底柔软的部位,眼泪再度涌了出来,心中轻轻的道:“子栋,我一直都没有看错你呢”
袁少嘴里嘶嘶着气,戏虐的看着他们,道:“怎么,这么江湖”说完,指着几人,道:“你们以为自己的几条狗命值多少钱吗”
“告诉你们,得罪我,就是得罪了岳山大哥,得罪了岳山大哥,就是得罪了叶大师”
“叶大师吹口气,你们的产业,你们的家族”袁少嘴里“噗”的一声,做了个吹气的动作,咧嘴一笑:“灰飞烟灭”
“还有你”他又一指叶天,喝道:“傻小子,认识叶大师嘛”
“知道叶大师是谁吗”
“我今天要把你扔到江里喂鱼”
他的话刚出口,在几位挚友的惊叫声中,叶天一脚踹在他胸口,他人倒飞出去一米远,“咚”的一声,挂画一样贴在墙上,过了一两秒才滑落下来,捂着胸口跪在地下,痛的眼泪直流,过了十几秒钟,才对着大汉,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动,动手啊”
袁少还以为他骂的是叶天,咬牙切齿的道:“岳哥,他敢打我,给我弄死这个小兔崽子”
几位挚友见到岳山,这几乎只是在耳中听说过,是传说中的人物,一时间都愣在了那里,他们知道,今天除非神仙降临,否则绝不会善了,可能他们几个人不但走不出这里,自己的家族也会受到牵连,经历一场狂风暴雨。
岳山听罢,惊的眼珠子一瞪,想不到这个袁少居然敢当面喝骂叶大师,怒气冲顶,脸上一片通红,大喝道:“你特码个扶不上墙的东西,你知道这里站的是谁吗”
袁少见他勃然大怒,有些不明就里,但不敢不答,道:“就是几个县城的土包子啊,还能有谁”
“岳哥,你怎么了”
岳山听他这么一说,吓的几乎快崩溃了,恨不得把袁少的嘴缝上:“我问你,我今天要给你引荐的是谁”
袁少想到那个人,登时变作一副恭敬的神色,身子都站起来,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好像提到这个名字,都要摆好虔诚的姿势,否则随意说出来,就是一种亵渎,道:“那自然是我营州霸主,创造无数传说的叶大师”
“可跟这几个人又有什么关系”
岳山立即喝道:“那你知道这位是谁吗”还没等他们说话,岳山又喊道:“你这个大傻比,这位就是叶大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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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将身子躬低下来,冷汗也随着流下来,蠕动着喉头,颤声道:“叶大师”
“我该死”
几位挚友猛然愣在那里。
叶天叶大师
他们根本无法相信,几乎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兄弟一般的叶天,就是那个叱咤风云,开口间无数家族俯首,号令整个营州的叶大师
几人望着淡然自若的叶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们原来一直都跟叶大师这样的巨头在一起却不自知。
“天啊”几位挚友心底齐齐吼了一声。
“不,这”袁少像一条被打了一棍子的鱼,浑身都在抽动,这个普通的少年居然是叶大师,刚才他还在喝骂的叶大师,跟着身子一软,哭的眼泪鼻涕齐流,磕头如捣蒜:“叶大师,饶我了”
叶天看都没看他,只是眉头轻皱,道:“小山,处理一下。”
岳山对着几位大汉道:“他刚才是要把叶大师丢到江里喂鱼吗”
几位大汉了然,上去架起袁少,在他一声声求饶的哭喊声中,拖了出去,几位挚友见罢,暗自吃惊,知道这位刚才还把他们逼到无路可退的袁少,因为叶天一句话,今天晚上绝对要吃点苦头了。
众人落座,岳山像小弟一样,为叶天搬好椅子,斟酒,伺候起来,周到的很,看的几位挚友暗暗称奇,脑袋晕乎乎的,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这位都是叶大师的朋友吗”岳山恭敬的笑容从未消失过。
“不”叶天摇摇头,听的几位挚友心中一惊,见他对着岳山郑重其事的道:“这都是我叶天的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