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一条很宽很空旷的道路上,没有其他人,道路两边是遮的严严实实的树木,仿佛预示着只能沿着这条大路走一般,树木的叶子不是单纯的绿色,此外还有紫色红色黄色灰色等等各类颜色,五彩斑斓,交相辉映。
即便景色不错,但在四下无人的场合中,却显得格外诡异。
刘子余一直走,一直走,试图摆脱这样的氛围。
走了不知多长的路,尽头会有一座热闹非凡的马戏团,之所以说热闹非凡,是因为在隔着百米开外的距离,刘子余仍能听见来自其中的欢声笑语。
他闯了进去,似不速之客。
马戏团内宾客如云,但没人注意他。
人们早已都被舞台上的魔术师所深深吸引。灕
魔术师在表演一个惊奇的魔术,所展现的画面与技巧令人如痴如醉。
刚进去的刘子余也是看呆在了原地,他迫切的想要靠近,想再近一点观赏。
但人潮令他半步难行。
魔术师仿佛被迷雾笼罩,但他所表演的却能通过心灵一般传到给人,让人震撼。
这样的梦,哪怕过了好几年,刘子余却还能记在脑海里。
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但很多东西也会留在时间。
寒假过去,新的学期来到。灕
刘子余走进班中,有些是熟悉的味道,有些却陌生的让人困惑。
夏鹿鸣已经离开,她走的那天,刘子余去送了她。
两人在那一天显得有些沉默,明明大概率会有很长时间见不着,但此时此刻却没有相谈的心思。
离别的悲伤恰如花期没有如约而至的早春,光秃秃的枝桠上,虽有绿意,但显得单调且无趣。
在分别那一刻,夏鹿鸣狠狠抱住了刘子余,然后放开迅速离开,不让他看见自己掉眼泪的一面。
回去的路上,刘子余想了很多,也想起了他的梦。
夏鹿鸣好像就是那个魔术师,会表演许多魔术。灕
随便的展示都能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他的梦,过了几年也忘不掉,甚至说不定到了老的牙都掉光了的年纪,自己在闲暇之时,还会“啊”的想起这样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换而言之,夏鹿鸣也是一样,哪怕再过十年,二十年,他也依旧会记得这样一个女孩,可爱活泼,善良美好。
爱就是这样一个抽象的东西,很难用语言去完整描述,更多的使令人神会,在某一刻产生共鸣。
爱有时候会很脆弱,好像光滑的镜子,摔几下就碎成无数片。
爱有时候又很坚强,能支撑一个人完成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它绵长,没有维度。灕
时间也困不住它。
似浮跃在看不见的水中的鱼。
如果世界上变得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赞颂,那么爱或许便是最后的唯一答案。
关于爱,每个人都能说出每个人的故事。
..........
新学期到来,新学期结束。
不过寥寥三四个月时间。灕
在人生数十年的光阴里只是占据小小部分。
高中的三年,也是如此,除去这三年,还有许多的三年。
在离去之后,夏鹿鸣喜欢上了写信,她会把自己近期所遇到的新鲜事写上去,也会把自己烦恼的琐事诉诸到纸上。
刘子余收到以后,会耐心的一字一字看完,然后好好收起,回信。
在一年的时间里,这样的信已经垒了老高。
这一封封信仿佛构造起了不在一个空间的精神桥梁,两人只需要微微翘首,就能看到对方的位置。灕
林雪变得开朗许多,虽说在一天的大多时候都是无表情的状态,但内心的温暖也开始被越来越多人感受到。
她在高三的这一年,成功竞选了班长,联合同学在全校的表演上让班级拿了一等奖。
除此之外,还有在学科竞赛中,也拿到了出色的成绩,年级第一加上还不错的外表,让许多人都给她安上了美女学霸的称号。
当然与之而来的,就是吸引了许多别的班男生的目光,有些胆子大的甚至还做足准备跑来表白。
不过没有意外的都被林雪拒绝了,她给出的理由还很奇怪,她说她喜欢的人在未来。
渐渐,那些青春期里蠢蠢欲动的思想在一次一次的拒绝后,纷纷偃旗息鼓。
这让刘子余大松一口气。灕
学校的日子总是充实,每天的时间都安排的紧凑。
而在假期里,虽然刘子余有和林雪出去玩,但一直遵守着与夏鹿鸣的约定,只是由在学校平常的相处换成了独处,两人的关系却一直没有再进一步。
在这样的时光长旅中,又一年国庆,夏鹿鸣又一次从学校回来,几人再次出游,来到了新城最大的湖柳叶湖边,两天一夜的露营,在随风摇晃的篝火载歌载舞,倒是玩的非常开心。
国庆一过,秋天的味道转瞬即至,桂花园里弥漫的桂花香,不留余力的传播芬芳。
十一月的红枫,铺满整条小路,使得秋意盎然,使得美不胜收,使得流连忘返。
十二月,校级元旦晚会上楚含韵大展身手,获得了最佳舞者的奖状。
一月,期末终考。灕
“你说,下一次我能不能超过你?”
“刘子余同学,你是对此有什么执念吗?从高二下学期开始,你每次都这么说。”
“喂喂,不想当年级第一的学生不是好学生。”
“呵,我觉得难。”
“不一定,这次我们就只差了几分。”
“我觉得你更可能被吴立君超过。”
某位帽子是本体的年级第二在几次的考试中,都与刘子余一直不相上下,差不多是轮流来当年级第三。灕
“最后一个学期,我再加油一点。”
“需要我放放水吗?”
“不需要。”
............
很快就到了除夕。
这次寒假的年,刘子余是在刘子乐家中过的。
扑街堂哥最近手里不太宽裕,老是哭穷,听说是买基金亏的。灕
虽然说不知亏了多少,但看着他去超市,还要在临近保质期的促销品和正品之间来回犹豫,刘子余心里也大概明白情况有多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