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成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家伙竟然相信我会对他······,呸,长得好看怎么啦?鬼知道你这副好看的外皮下包裹着什么可怕的怪物!
怒气冲冲的嘶吼,忍不住爆了粗口,“玛德,喝了那么多雄黄就还没有现行!你到底是多少年的道行?”
明是非也有点不好意思了,龙儿这丫头就不会说句人话!事已至此,还是想办法挽回一点点的形象吧。挥手招来长袍,瞬间裹在身上,不紧不慢的说道:
“不多不少刚好十万零两千岁。”
“这么老了。”
梅成衣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委屈的泪水簌簌落了下来,用手一指尴尬的站在窗前的明是非,“还不走啊?等什么呢。在一个女孩子屋子里耍流氓啊!滚!”
“我耍流氓?我再怎么流氓也没有扒你的衣服,”
明是非越想越憋屈,本来想好好得表现一下,借机修复从前的伤痕,这位竟然倒打一耙污蔑自己流氓,
“你这么一个清纯少女昨晚上差点把我扒光了!”
“除了你还能有谁?”
嗖的一条被子飞过来将他盖在下面,梅成衣跳下床,一脸梨花带雨,双肩颤抖,顾不得穿鞋,飞奔至门口,门是敞开的,一手掩面奔向白星宇的房间。窗是开着呢,翻身一跃落在窗前,把身后一众人等的眼神甩在身后,立刻蹲下来迫不及待的追问:
“老大,我昨天干了什么?”
白星宇一边整理着桌子上的手书,一边平静的说:“没事啊,就是耍耍酒疯,要把明是非给拿下。对了,他的睡衣还被你撕扯烂了。”
“我有这么猛吗?”
梅成衣傻眼了,泪眼婆娑,哽咽着,双手抱胸,碎了一角晚礼服将洁白的大腿漏了出来,白星宇丢过来一条睡袍,揶揄着:
“想什么呢?凌波天主哎,不会趁人之危的!把衣服换上,你瞅瞅你一脑袋乱草,衣衫褴褛,神情瑟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
“吁,别说了。丢死人了。”
梅成衣竖起一根指头,带泪梨花委屈的看着白星宇,竟然不服气的说,“好歹我也是一个美女啊,你小师哥竟然······哼,禽兽不如!”
气呼呼的将睡袍裹在身上,瞬间气势弱了下来,“我是不是美女?”
“说真话,还真不是。”
白星宇看着自信的有点过头的梅成衣,立刻跟她普及一下凌波天的知识面,
“大姐呀,最美不过天仙女。你想啥呢,凌波天主唉。什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你这美人计确实不怎么样。”
“不是,怨我喽?”
梅成衣裹着睡袍蹲在窗根,委屈的不能再委屈了,“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谁知道他···那家那块儿美女如云?早知道这样不行,我还就换个法子。唉。丢人现眼,还一事无成。我怎么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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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九玄一早站在红袖坊的门前,蓝慧文开门的瞬间,他就挤了过来,东张西望的寻找着什么。找了一个靠近吧台的位置坐了下来,
“来一个清水素火锅。”
蓝慧文眼中闪过不悦,回身走到他的面前,身子前倾,双手撑着着,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
“银公主,你来的太早了吧?这是早晨。你老不是该去早点铺子吃早点吗?”
就在此时,另一个不速之客也走了进来——千帆山主背负双手,头戴草帽,哼着小调土味的小调乐乐悠悠的走到了另一个桌子边坐下来,
“来一份清水素火锅。外加两个素馅菜包子。”
银九玄阴阳怪气的看着蓝慧文,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不紧不慢的说道:“来这里都是你们的客人,红袖坊就这么对待客人的嘛?”
蓝慧文叹口气,只好转身向后院走去,白星宇挑帘出来与他擦肩而过时轻声说:“今天的客人我来招呼,你把爆竹按时出货。”
蓝慧文点头答应,小声回了一句:“这家伙有备而来,你小心点。”
“银公主,早啊。”
白星宇走到吧台里坐下来,笑容灿烂的打招呼,“这么早来我这里是不是吃错药了?”
“本尊就是喜欢红袖坊的素火锅,这不是来解馋了吗?”
银九玄笑嘻嘻的说,“小猎人,开门做生意,只有笑着迎客之道,可没有据客之礼呀?”
白星宇将头天的那盏竹筒杯里的圣果汁倒在一旁的垃圾桶里,转过吧台再次接了一盏圣果汁放在柜台上,若无其事的拿起一块抹布擦桌子。
银九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双眸不由自主的盯着吧台上竹筒杯,看着那淡青色的光波犹如潮水般涌向四面八方,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微笑:真有意思,原来这圣果汁还有这个用处。
而事实的真相是:白星宇受了伤,力量有限,完全是利用竹筒杯震动吧台的力量来操控这个护店法阵的。若是身体的内伤修复了,完全不用这么麻烦。
早餐点的中年老板——老五叔,抱着一个油子包走了进来,看到白星宇就招呼上了:“白老板,早餐送来了,老规矩吗?”
说着话,把早餐放在了距离配菜间很近的一个桌子上,“今天的粥晚了点儿,一会儿就送来了。”
他拿起了桌子上预留的那枚功德钱,转身离开,笑的一脸歉意。
“老五叔,今天多备一个人的早餐。”
白星宇坐在吧台里,拿起盘子里的果子边吃边说,“明天的早餐照旧。”
早餐点的老板笑呵呵的答应着走了:“知道了,我这就回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