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信急忙摇头:“白老板,人家要选的一定是那种从灵魂到肉体,都是都是非常纯洁的人。我不合适,你也没戏。你给人的感觉傲气十足,绝不会是别人愿意选择的角色。”
“梅成衣怎样?”
白星宇想起了梅成衣,“她可是很多人都想要的······”
“人家是想杀她。不是想要她。”
蒙信叹息着摇头,这位天族中人也是个适合明着动刀动枪的,绝对不适合背后耍阴谋施诡计,压根不知道诡计是个什么东西。
急忙出言规劝,“人家祭祀想要的人很单纯的,是那种单纯的甘愿为了他们去死的。真的,死了还会相信那个杀他的人是为他好的。”
这是什么人?
用蠢来形容都有点对不起蠢这个字。
白星宇被这个消息颠覆了三观,怔怔的望着这个来自狼族勇士。
“白老板,天道规则之下敢玩这种手段的不多。他们一定是有人支持的。你还是先从上面查起来。人族有句话: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蒙信说完,抱拳一礼径直离去。
留下白星宇一个人愣愣的站在那里。
店外的落雨,有淅淅沥沥变成了如今的哗哗啦啦。数道闪电划过天幕,将黑夜瞬间点亮,闪电过后,黑夜依旧,隆隆雷声随之而来······
白星宇走到门前,静默的观看着闪电之下的夜:漆黑,凄厉,天上纵有雷霆之力的闪电在不停的劈着黑暗。
黑夜里,更加有幽暗的角落里依然有披着天神外衣的魔鬼在行动。
九曲城,只是众多黑暗角落的一个缩影。
银九玄只是一个不算是十恶不赦的大妖怪的妖怪。
唉,不想了。怪累的。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计,估计,我若是接了下来天家笑了,天下苍生笑了;那些躲在背后的家伙可就不愿意了。
又想了。
真是的。
我又不打算这里久住,想这些干什么?
再说了,若是把这些查清楚了,大概就是把天家的老臣旧势力换了一遍吧。
嗯哼,不,绝不能插手这里的事情。
我只负责把梅成衣安全送回去。其他人爱怎么样怎么样,管我什么事。
吸,呼。
白星宇深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去。
随着咔擦,轰隆隆的电闪雷鸣之声,明是非从天而降。
除了有些狼狈,别的还真没看出来有什么事情。
白星宇怔愣的看着他:这么快就出来了?还好本座下手快,不然被抓现行了。
“你这个时候还不睡觉,在这干嘛?数星星吗?”
明是非快步走进店里,看着神情木讷的白星宇,不悦的训斥,“今天是个雷雨天。”
“我······”
白星宇刚要辩解,就迎来明是非的冷漠凝视:“这些事情用不着你。回屋睡觉去。”
白星宇貌似恭敬地说了一声是,快步跑向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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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暴大雨下了整整一夜。
佛晓时分,雷停了。
雨小了。
天亮了,雨也就跟着停了。
雨后的空气格外新鲜。
满怀心事的梅成衣推开白星宇的房门的刹那,迎来一个软软的枕头,紧接着一声抱怨响起来:“你有病啊。起这么早。我刚睡了一会儿!”
白星宇扯起锦被蒙头盖脑的接着睡。
“我···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梅成衣抱着枕头站在门口,沮丧的低着头,小声说,“打扰你这么久,也该走了。”
“去哪啊?”
白星宇撩开被子,露出睡意惺忪的睡颜,漫不经心的询问,“跟明是非回凌波天,还是和银九玄回云鹫宫?再不然就是站在大街上当靶子?”
白星宇一连串的指引,更加让梅成衣感到绝望,抬眸望着这个给了自己希望的女孩,强装笑颜:“我找到回家的路了。你可以放心的回九凌关了。你教官他们还在等着你呢。”
“别开玩笑了。他们会等着我?”
白星宇侧过身趴在床边,隔着帘幔看向梅成衣,慵懒的打个哈欠,嫌弃的说,“那俩老狐狸精不一定在背后谋划什么阴谋诡计呢。你没看出来本座也是挂在杆头的鱼饵吗?”
梅成衣摇摇头:“没看出来。我知道他们都很在乎你。一定是你想多了。”
“嘁,我想多了?”
白星宇懒洋洋的用手扯着一边的幔帐,缓缓挂在金钩上,人依旧趴在床头,漫不经心的说,“是你太单纯了。我小师哥回来了。”
“谁?”
梅成衣简直不敢想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是应该被银九玄邪术困住吗?”
明是非恰在此刻走到白星宇的窗前,原本是要把赖床的白星宇喊起来的,却不曾想无意间听到了梅成衣的话。面色一冷,立刻静静地站在了窗前。
白星宇看到窗前的人影就知道是他,叹息一声,很是惋惜的看着梅成衣,立刻搜肠刮肚利用自己的方式补救梅成衣的语言过错:
“大姐呀,他是我小师哥。银九玄的本领还不足以困住他。”
“我才不信呢。他明明很弱的好不好。我亲眼所见就是弱鸡一只。菜鸟一个。”
梅成衣想着他在九曲城里几乎是靠着白星宇生存,不禁为白星宇的话打了好几个问号,
“你小师哥就是个长得帅气一点而已。颜值还可以。可是,他也不能靠美色赢了银九玄吧。别骗我了。我都想好了,就是来向你辞行的。”
说着深深鞠了一躬,弯腰的瞬间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梅成衣抱着怀里的枕头在脸上蹭了蹭:此时离开红袖坊一定是凶多吉少,外星老大的恩情无以为报,就当是感谢她多日对我的照拂。
“谢谢你对我的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