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索紧紧握住白芷的手掌，同样被手骨节嶙峋的触感刺痛心脏。
斜斜看了林圣一眼，莫索面无表情，“你有没有女人和我无关，但是我的女人用不着你心疼，你是来看病的。”
林圣被气笑了，面对莫索那张冷漠还透着熟悉的脸，笑得极为讽刺。
“你还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还以为莫先生一直把小芷当仇人，不然怎么会一次次将她送入绝境！”
见莫索并没有因自己的话流出任何悔恨或者痛心的情绪，林圣心里堵得慌。
“你们兄弟不仅一张脸长得相似，竟然连对待女人的手段也相差不大，都是那么的狠。”
莫索一下子抬起头，再次看向了同和他站在床边正凉凉讽刺他的林圣，他知道林圣在说谁。
林圣见莫索终于有了点反应，当然不会放过打击莫索的好机会，如果莫索不是莫茗的哥哥，不是向晚夫人认定的女婿，他恨不得杀了莫索给白芷报仇！
林圣的心里一直对当年的林佳佳有着愧疚，而他的愧疚最直接的来源是面前冷漠孤傲的莫先生。
只要能让莫索添堵的事情，林圣无愿意做。
“看来你还记得莫茗，我记得小芷以前很喜欢缠着莫茗，不知道现在她每天面对着你，是不是也在努力找寻着莫茗的影子，毕竟，你们两兄弟在样貌如出一辙。”
莫索的手掌攥紧，房间里瞬间升起了一股杀意，林圣感觉到了，却并不畏惧，那么满脸讥诮地看着莫索。
林圣心里不断地叫嚣着，气死他！是要气死他!
他最恨自己的身手不行，除了手术刀他玩得还算可以，对付强悍如莫索、慕容欧这类天生的王者，他的花拳绣腿简直不够看。
如果打得过，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男人间最直接的方式，可惜是他妈的打不过！
莫索捏紧的指骨发出微微的声响，盯着林圣良久，最后隐忍着，只冰寒着嗓音厉声质问，“她到底有没有事？”
“你觉得她看起来像没事？”
“林圣，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那你快来啊！杀了我，看谁还给小芷治病！”
“砰！”
子弹从林圣的耳边穿过，射向他身后的墙面，在墙面戳出一个突兀的洞，林圣心脏突突地跳，愤怒地瞪着面前骤然掏枪的男人。
“莫索，他还真敢开枪啊！”
“她到底怎么样？你别以为全世界只有你一个医生！你说，还是不说？”
莫索的脾气也压制不住了，他是最能控制情绪的人，可是在再次得到白芷之后，他开始惧怕失去，也不能容忍任何人的挑衅！
手的枪一直指着林圣，莫索的意思不言而喻。
林圣气得一脚踢向床侧的木板，完全是无意识的发泄，可是床却立时传来了一声轻吟，不仅让莫索紧张，也让林圣慌乱地转身看了过去。
“小芷，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白芷似乎只是睡的不安稳，在房间里安静下来之后，又陷入了沉睡，眉头一直紧紧地拧在一起，像是极其不舒服的样子。
莫索为白芷掖好被子，也跟着林圣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然后冷漠转身带着林圣去了书房。
“小芷的情况不太好，她体内的毒素应该有了发动的迹象。”林圣满脸郑重，将自己的发现告诉给莫索。
“你记得白白发狂时的样子吗？我听唐心提起过，据说白白的眼睛变成了墨蓝色，情绪狂躁极不稳定，白芷刚才对你出手了？”
即使是疑问，其实林圣不需要莫索回答也能猜得出来，莫索的衣服还没换，凌乱狼狈还有着破损，胸口还染着一小片血迹。
他进来别墅的时候，客厅的落地窗碎了一大块，满地的碎玻璃，林圣早预想到了答案。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
莫索不在乎林圣怎么看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白芷当时的表现，在白芷的病情，他不会对林圣有任何的隐瞒。
“她动了怒，眼里的蓝的确实加重了些许，情绪也不好，”莫索想到白芷看着夏幼的眸光，“她似乎很享受别人的痛苦。”
“白芷的情况严重了。”林圣确定。
“你也是的，为什么惹她出手？唐心不是说过吗，万物守恒，白芷不能再过度消耗自己的体能，会影响她的生命！”
林圣不自觉地又埋怨起身边神色寡淡下来的男人，心里跟着着急。
“白芷的情况只能尊寻白白的先例来猜测，白芷现在的昏迷应该和白白的沉睡是一样的，只不过白白那时太过激烈所以醒不过来，毕竟她当时杀了近三千多个猴人，体力消耗的程度太大。”
面对着情绪低沉满身狼狈的莫索，林圣也不忍，“如果白芷只是打了你弄碎了玻璃，休息一下会醒过来，但是你以后别再惹她了。”
“好。”
讶异于莫索还会听他嘱咐，林圣思忖片刻，再出口颇为凝重，“我觉得那毒素除了对人的寿命有影响，也影响人的神经，焦躁发狂或者变得嗜血总归不是我们愿意见到的结果。”
“还有其他的办法能控制么？”
“你问我？你该我更清楚我的答案，要是有办法，我宁可再努努力熬个一年半载做研究将白白救醒！”
“不是没办法。”莫索迎视向林圣。
“别给我说人体实验！”
林圣瞬间会意了莫索的意思，激动地否定莫索的想法之后，林圣有些自嘲。
“哪怕人体实验是最好的办法，但是我也不可能再去做了，我没你内心强大，也没有关永成变态，看过一次林佳佳受罪的样子，看着她生不如死，我没勇气再面对一次。”
“她和唐心消失五年，我也背着道德的枷锁五年，再让我背一次，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好了。”
莫索也变得郑重起来，“要是能将枷锁卸去呢？你也不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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