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您又打翻了将军的醋坛 >第二百七十七章 长公主的身份有疑
    乐儿来通知江三离的时候,江三离便随口让小年子去通知容昭了。容昭本就一心记挂着小姑娘,听了小年子来报,便蹭的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如风般的就冲了出去,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不会轻功,容昭直想翻墙过去。

    容昭来的快,像是什么拉了引线的火药弹直直的便冲到了顾予笙的面前,最后堪堪停在顾予笙的面前,留了一个十分得体的安全距离:“阿笙,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吗?渴吗,想喝水还是喝茶?龙井?”

    顾予笙还没说话呢,容昭便一股脑的把东西凑到顾予笙的面前,带着些冰凉的茶盏送到了顾予笙的嘴边,小丫头便只好顺势而为的咂摸了一口茶,茶很香,后口还略微回甘,顾予笙都觉得郁结在心口的东西都散了不少。

    只不过,江三离有些没眼看了。

    她的这个徒弟怕是有什么特异功能,皇城里论的上身份的哥儿,都争先恐后的上赶着把这人当祖宗,捧在手上都怕风拍了,得护在怀里才算心安。

    “阿昭!”顾予笙已经恢复红润的小脸蛋摆出了一副十分正经的表情,小丫头缓缓的道,“你别晃了,晃的我眼晕。”

    于是容昭便乖巧听话的立在了原地,大有你嫌我晃,我就给你在这站成一棵树的架势。

    顾予笙被男人这副样子逗笑,容昭的身份早已时不同往昔,但是他在自己的面前却一直是这副耍活宝的样子。偶尔也能和当年那只狐狸的模样重合在一起。可,终归是不同的,容昭心里的小心思,顾予笙也大致晓得,容昭想要的,也不是之前她能给的了。

    “乐儿呢?”顾予笙环视了一圈问道。

    容昭道:“那小女使在你跟前守了你一整夜,见你醒了,通报完了便回侯府去了。我让她回侯府收拾收拾东西,进宫来陪你,你身边原就一个程苏还算细心,如今程苏也不在,我有些不放心。”

    顾予笙本想说不必,她进宫又不是为了享乐,用不着人伺候。可是转念一想,让小女使一个人在侯府待着,也未必是安全的,不如叫来自己身边,有什么事,倒也好照应一些。

    容昭以为顾予笙会具体问一下顾延霍如何了,但是小姑娘却问起了别的:“阿昭,太后和长公主如何了?”

    容昭愣了一下才回道:“风无漠醒后,太后就将原本宫里的人手撤掉了一部分,至于这部分人手去了哪里,我一时还没查到。长公主探望了一次就回了公主府。”

    顾予笙睡了这挺长的一觉后便觉得自己的灵台无比的清明,以前一些没能想清楚的问题如今也有了些门路。顾延霍常说,太后和长公主不对,但是他从未说过风无漠如何如何,那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不论是二十七年前的旧案还是如今和西凉这场莫名其妙却惊险万分的战争,都和风无漠无关?

    风无漠不过是昏庸了些,不是什么当皇帝的好料,但是却没有什么坏心眼。既然如此,他就不是包庇太后和长公主,而是一无所知的,但是前几日风无漠的话,的确是别有所指,是什么让他突然知道了,是那霸道的蛊毒?

    顾予笙对于自己的针还是有分寸的,她第一次施针的时候,风无漠便被梦魇住了。人其实很少会被梦魇住,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日里都思过了,夜里再梦,心里多少有些准备。但是风无漠却在自己施针的时候,被梦魇住,说明这个梦,是他自己从未想过的,或许是被埋藏在很深的记忆之下的。

    人的大脑很神奇,在受到创伤的时候,会下意识的闭塞起来。所以风无漠的记忆很有可能因为受到刺激出现了混乱。

    她要想办法去和风无漠谈一谈。

    至于太后…

    “太后是西凉人吗?”顾予笙突兀的问了一句。

    容昭点点头:“先皇在世的时候,西凉也曾向我大风求和,派来了和亲公主。但是当时的求和条约十分平等,没有进贡一项,主要是希望能和大风停战,成为盟国。所以先皇为了以示重视和诚意,便立了和亲公主为后。”

    立不立为后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继续有后。皇室的血脉,沾了西凉人的血,那还能算是大风的皇室吗?顾予笙猜,先皇一定在这方面防范过。

    “太后膝下并没有亲生的子嗣吗?”

    “有过。”容昭道,“太后曾诞下一女,但是三岁的时候便因病夭折了。”

    “那长公主?”

    “长公主是过继给太后的。失去孩子之后太后整日郁郁寡欢,食不下咽。先皇心疼太后,便从一个妃子那里过继了一个孩子给太后抚养,还立其为长公主,就是如今的风华长公主。”

    三岁的时候夭折了,就如同顾予笙预料到的那样,这位远渡中原来的西凉和亲公主不可能有后。就像容昭和秦舒瑾,成亲三年,也没有人敢催着这二位开枝散叶。

    所以所谓的夭折是真夭折还是假夭折就不一定了。但是顾予笙想的却是,太后在其位几十年,绝不是心无城府的人,先皇能想到在这方面防范,那太后能想不到先皇会如此做吗?她真的就由着先皇杀了自己的亲身骨肉而无所作为,养着一个别人那里过继来的公主,坦坦荡荡的继续母仪天下?

    顾予笙开始怀疑长公主的身份了:“长公主真的不是太后的亲生女儿吗?”

    容昭脸色一沉,许久才叹气道:“未必不是,我和顾延霍也觉得长公主的身份有疑。”

    顾予笙和顾延霍是两种不同的思路,顾延霍每次都是靠着所得的证据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之后得出结论。但是顾予笙不一样,顾予笙是凭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不厌其烦的去设身处地的从别人的角度思考事情,摸清了一个人性子,自然也摸清了这人做事的路数。

    “我要想办法弄清楚这件事。”顾予笙道,“如果长公主的身份真的有疑,那把这件事情戳破,旧案的很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她想早点把这桩案子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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