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您又打翻了将军的醋坛 >第三百四十章
    “阿昭,我就要走了。”顾予笙扯了扯容昭的衣袖,男人却只是嗯了一声,小姑娘继续撒娇道,“阿昭,我走之前你还在生我的气,你这样我怎么安心走呀,别气了,好不好。”

    容昭起身,甩开顾予笙搭在自己衣袖上的手,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你不安心最好,我恨不得你一路上都惦念着本殿下。”

    他其实也不是在气顾予笙,反倒是有些气自己。明明跟自己说好了,小姑娘做什么都由着她就是,结果还是没办法克制,还是下意识的嫉妒顾延霍,甚至与,脑海里想的都是,如果出事的是自己,顾予笙也会不要命的奔向他么。

    其实也不怪小丫头这么选择,感情这种事,人人都希望能是双向奔赴的。顾延霍无数次选择了顾予笙,自己却几次三番选择了其他的,轮到小姑娘反选,他自然不能再强求什么。

    只是什么时候才能和那个喜欢顾予笙的容昭和解呢。什么时候,才能放过自己。

    容昭没再说什么,大步流星的迈出了大殿,只留给她一个显得万分寂寞的背影。

    顾予笙根本没时间思考容昭的不正常,接二连三的战报压的她脑子都快炸了,那还有空谈儿女私情呢。

    因为半路杀出顾予笙这么一个程咬金的缘故,西凉的进攻较之一早略微消停了一阵,这群人眯了起来仿佛是在修正生息。但是顾予笙和徐朗并不敢马虎,谁知道这群西凉狗会不会趁人不备就搞偷袭。

    小姑娘先是嘱咐了一通,又把徐朗留下来的那批军火理了理数量,给容昭留了封如何分配军火的信件,才一步三回头的翻上雪凰,跟着程韵踩着门禁的时间出了皇城。

    容昭站在皇宫朱红的城墙之上,远远的望着顾予笙策马离去的背影,一言不发。身边的小年子抬头瞅了一眼,便又低下头,一动不动的当石雕。

    只是容昭站在那里站了许久也没有反应,小年子才犹豫的问道:“殿下若是舍不得五姑娘,为何不追上去呢?”

    若是舍不得,不论是偷偷摸摸也好光明正大也罢,追上去就是了。这种不合时宜任性的事情,容昭又不是第一次做了,每次顾予笙离开皇城,容昭不论是找了什么借口都会跟上去,每次都把小年子吓得魂飞魄散的,怎么今日反倒安分了。

    “追上去,人家也未必会惦念着我的好,算了吧。”容昭自嘲的笑了笑,“何况,本宫若是跟着一起跑了,皇城这烂摊子谁来收拾呢,前有狼后有虎,怎么走都得没半条命。不过,既然她爱这河山,本宫便愿意保这河山。”

    小年子从容昭的话和那笑容里,莫名察觉到了一丝落寞。他其实偶尔也会心疼一下容昭,他跟着容昭也十几年了,自然看得出他对顾予笙的真心,而容昭只不过是做错了那么一次选择,就被顾予笙永久的除名了,这让人怎么不心疼。

    他家的傻殿下,何时能够对自己好一些呢。

    ***

    顾予笙和程韵揣着圣旨一路狂奔,小姑娘总是觉得,自己若是晚到一分钟,顾延霍没命的可能便更大了,急得顾予笙鬓角居然都生出两根白头发来。

    顾延霍建立火药司的时候,人还在戍边,容昭则被官家派去了荆州治理河南水患一事。两个谋事之人,平日里明面上的公务都不少,摞成摞估计能把二人压进土里,所以不论是顾延霍还是容昭,几乎都无暇分身去背地里搞小动作的。

    但是火药司必须建,就像顾延霍当初说的,若想将一个国家的命脉握在手里,除了钱便是军火。为此顾延霍可以算是吃了大苦头,他要背地里去做这件事情,既要躲着朝廷的人,还要躲着徐朗派来盯着他的上官云阳,还不得不迁就一下远在荆州的容昭。

    不过最后,顾延霍还是克服了万难,将火药司的本部选在了荆州。

    不用程韵再多说什么,顾予笙也能想到,顾延霍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吃了多少的苦头了。

    “程韵,你跟我说实话,你家将军演的这出,你事先知道吗?”

    二人跑了将近一天的马,浑身颠的都快散架了,眼见夜色落幕,便随便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打算在树上窝着歇一个晚上。在此之前,理应先填饱肚子。

    小姑娘拿了根树枝,上面串着一只被拔了毛的兔子,下面是熊熊燃烧的篝火。顾予笙依照着印象中顾延霍的做法,将那只被串起来的兔子架在火上不停的翻滚着,一边烤一边问向身边的程韵。

    程韵失笑,万分真诚的道:“真的不知。一开始我们和将军还是有联络的,只是将军在送回来最后一封家书之后,便下令停了属于火药司的联络通道。银鸽尽数捕回,线人和暗探能藏的都被藏进了火药司,不能藏就命其各司其职,不要轻举妄动。”

    “军中有将军和程苏坐镇,徐朗和上官云阳也跟着去了,应该问题不大。皇城则有我和姑娘以及太子殿下。将军将火药司全权委托给了我,就算出什么事情了,火药司也可以救皇城于水火。”程韵缓缓道,“一切本应该是有条不紊地的进行的,我们没想过将军会重伤失踪。”

    顾予笙将兔子翻了一面,她并不倾向于这是突然发生的事情,依照顾延霍的性子,这一切应该一早就算计好的,她比较倾向于是半路出了什么小差错,事情跑到了顾延霍也不可控的范围内。

    顾予笙叹了口气,程韵望着小姑娘明显憔悴的脸庞道:“姑娘这是,在紧张?”

    顾予笙拿着树枝的手突然被烫了一下,小姑娘猛的一抽手,连放到嘴边呼了好几口气,反驳道:“紧张?紧张什么,我有什么好紧张的。”

    程韵一愣,顾予笙这副被戳到痛脚的样子,也实在是太欲盖弥彰了点,但是他也不好光明正大的拆穿小姑娘,只好哄着道:“是我失言了,姑娘小心手,还是我来吧。”

    程韵失笑的接过顾予笙手里的树枝,小姑娘则意味不明的哼了几声。

    笑话,就算是紧张她也不会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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