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京墨沉声道：“等今天下午没事的时候你最好先去一趟医院。”离得近了，江亦身上的那股信息素味道就越明显。
老贾走了一会儿发现身后没人，赶紧回头看：“你们在干嘛？快点跟上。”
江亦收回看向老贾的视线，脸色微变：“我……”
司京墨从随身带着的书包里摸出了一瓶信息素屏蔽喷雾，递给江亦：“我陪你先去一趟卫生间。”
江亦伸手接过。
司京墨快步走上前，对老贾说了一句后，就又回来，带着江亦往卫生间走。
“我在外面等你，你注意多喷一下腺体的位置。”司京墨接过江亦手里的书包，轻声道。
江亦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先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江亦又出来了，手里拿着喷雾，脸上有层淡淡的红：“司哥……那个，我腺体的位置喷不到，能不能麻烦你……”
司京墨眼里神色暗了一瞬，没说什么，跟着江亦走进了一间隔间。
等到了密闭的空间里，江亦身上的那股味道越发浓郁，一呼一吸间，全是属于Omega香甜的信息素味道。
司京墨脸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结果江亦手里带着温度的喷雾，示意江亦转过去。
已经到了初春，天气好转，江亦也就脱下了厚重的毛衣，里面是一件薄薄的毛呢衬衫，外面是一件宽松外套。
背对着司京墨，微微低头，露出脖颈处一小块的白皙细腻的皮肤。就在那里，藏着一个已经快发育好的腺体。不停地散发着勾|人的信息素味道，引|诱着人不断想要靠近。
司京墨微垂下眸子，稍稍移开视线，轻声对江亦道：“有点凉，你忍一下。”
江亦含糊地应了一声。
喷雾喷出细腻的水雾，江亦脖子上的肌肤微颤了一下，薄薄的一层水雾粘在了江亦的皮肤上，细小绒毛也因此变得明显，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
“凉吗？”司京墨轻声问。
江亦摇头：“没事，你继续喷。”
司京墨又多按了两下泵体，这才停了下来：“那我们就先……”
他话没有说完，司京墨就看见了江亦已经红了一片的脸，就连耳尖都是红的。再看江亦的眼睛，里面已经沾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江亦语气有些委屈：“我……”
空气中的那股信息素味道稍微淡了一些，但江亦的脸上的温度怎么都下不去。
“怎么了？”司京墨问。
江亦不知道该怎么说，摇头：“没事，我们先出去吧。”
不是江亦不说，是他真的不好意思说。就在刚刚司京墨给他喷喷雾的时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腿突然就有些软，差些就跌到在地，还好他一直扶着旁边的墙壁。
忍着颤意，没敢让司京墨看出异常。
“是腺体痒？”可司京墨偏偏就不愿意这样放过江亦，直接道出了他的困扰。
江亦脸更红了，干脆低低地应了一声。他其实也多少猜到是为什么了，现在这个情况，还真的就像江旭担心的那样。
他的腺体已经发育好了，可能不到一两天，等待着他的就是第一次发情期的到来。这倒是没有什么，只是Omega正常的生理反应罢了。
江亦是担心，自己现在这个情况，明天还能参加考试吗？
司京墨却无比了解江亦，一眼就看穿了江亦的想法：“考试你不用担心，如果真的不能参加，大不了我也不考了，就陪着你。”
江亦听完瞪了司京墨一眼：“你要是不考试，我觉得我回去老贾能杀了我！好了，我现在感觉还行，我们先过去找老贾吧。”
司京墨眼底闪过一抹笑，点了点头：“走吧。”
老贾就站在门口等两人，也没有问他们怎么耽搁这么久，对着两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快写。
临时补喷了一次喷雾，江亦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已经淡了很多，如果不是特意去闻，也闻不到。
但这个认识还是让司京墨有些担心，一上午的注意力几乎都在江亦身上。好在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点，只是在参观考场的时候司京墨特意记了一下路。
等到一结束，司京墨便对老贾说了一下他们先去一趟医院。
老贾听到要去医院，眉头顿时就拧了起来：“去医院做什么？”
江亦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轻咳一声：“就是……我不是从alpha分化成Omega的吗？最近我快那个啥了……”
老贾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是一个beta，对信息素的味道不敏感，但也知道这不是小事情。
“那好，我陪你们一起去吧，然后顺便给你家人打个电话？”老贾道。
江亦也没有意义，点了点头。
老贾干脆去跟其他带队老师也说了一声，就带着两人打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江亦的情况特殊，但好在现在所有人的身体信息都是储存在身份证上的，江亦把身份证递给医生，医生用医疗系统一查就知道江亦是什么情况了。
“那你先做一个验血吧，大概半个小时后就能出结果。”医生语气很是温柔。
江亦点了点头，老贾抢着缴了费，催着江亦先去排队。
“这下惨了。”江亦一边走，一边没忍住小声对司京墨道。
司京墨看了江亦一眼，有些不解。
江亦压低声音：“老贾竟然帮我缴费，那我这次要是不拿一等奖，都对不起他的血汗钱。”
司京墨眼睛弯了一下：“所以你会拿奖的。”
江亦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里的单子，意思不言而喻，还不确定呢。
谁知道这见鬼的发情期什么时候来，万一就是明天呢？
抽了血去检查，江亦心里就更是七上八下，甚至都已经开始想象，要是他明天真的发情了，缺席考试，那他真的会很愧疚。
司京墨伸手牵住江亦侧在一旁的手，无声地安慰着他。
老贾恰好看见这一幕，也能猜出现在江亦的担心，不由出声安慰：“没事，你也不用太担心，如果明天你真的不能考试，我看看能不能申请一下给你补考。”
江亦和司京墨心里都清楚，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次是省考，全省的学生都是明天考试，不可能给江亦一个人开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