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总”
“不过,这肯定主要是看你自己的想法了,别人怎么想,都是其次,关键是你不要因为这些杂事而有不必要的压力。”
叶晴急的险些站起身来:“我的事,您就不要再操劳了。”
宁致远却不理她,兀自说着自己最近一些安排。
“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如果在设计方面有任何的想法,你可以提前和我说,我不会阻拦你的,这些话,我是不会改变的”
此时正是上午十点左右的时间,阳光透着窗户照进来,把宁致远整个人都照得暖洋洋,丰神俊朗。
叶晴却觉得自己的鼻子一酸。
大概是真正地喜欢,才能这样毫不计较地付出吧。
至少是像宁致远这样的人,叶晴扪心自问以前没有遇见过,而她自己,也实在是做不到。
人生奇妙,很多的时候命运就是和你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以至于才有人错过了彼此。明知不可能,却偏偏还要再去努力。
叶晴都为他感到不值得。
“致远,我”
眼下除了叫一声宁致远的名字,叶晴却找不到自己的任何一丝,可以表达自己心意的话语。
“你还是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或者说你还有别的什么要求,如果决定了,不妨告诉我,也好帮着一起准备。”
一小碟的点心已经见了底,就像宁致远的话一般透彻。
只不过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宁致远突然有些犹豫,不想知道叶晴说出来的答案将会如何。
他希望她能长时间留在自己身边。
又不想阻碍她飞的更高更远。
因为他心里面害怕眼前心爱的人,会拒绝自己的帮助。
正是因为自己是喜欢叶晴,所以才希望她变得足够优秀,走得也足够长远,所以才拼尽了力气来给她铺路。
大概叶晴觉得自己的付出,她难以接受,或者无法回报,这才一再的推脱、
可他从没有想过要她如何。
尽管叶晴离开这家公司,自己便少了近水楼台的机会,不能与叶晴朝夕相处。
但未来到底有多少的变数,实在是未可知的。
“宁总,谢谢你操劳为我安排的一切。”
叶晴叹息一声,起身走向门外。
宁致远望着叶晴离开的背影,才知道自己忙活了许久,到了此时,自己竟等不起一个答案。
叶晴离开宁致远办公室的时候,头都没有敢回。
担心自己一个于心不忍,将会说错什么。
“对不起”
在办公室门关上一瞬间,叶晴低头一声叹息。
如果她早些遇到他,在没有嫁给穆子琛之前,那该多好。
可现实偏偏如此,说再多的如果,都显得苍白无力。
叶晴这边为了傅天昊身份与工作上的事,忙的可谓焦头烂额。
而与叶晴分别许久,另一边的穆子琛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那日梨雅的病情看起来确实是凶险非常,医院所以碍于穆家的势力,也是尽心尽力。
院长亲自给梨雅诊治,不仅是安排了主任做主治的医师,而且安排了高级病房,护士也是二十四小时轮班看护。
然而,梨雅她的病情不过只是看起来凶险而已。
当日她着实被叶晴气到,但至少一时急火攻心,一口气没有缓上来而已,经过急救,最近已经是在慢慢调养的阶段。
索性最近公司没有什么事情,梨雅在这段住院的时间里,反倒是乐得清闲,并且不她说什么,穆子琛都是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
梨雅很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了。
日子清闲平淡,近乎与流水安逸。
从前除了工作,她一向是逛街喝茶,和那些企业家的夫人们搞友谊外交。
而现在呢,几乎是除了看书休息并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连是公司里的朋友过来探望,也很快在护士的示意下转身离开。
但穆子琛虽然现在听话,只是离婚协议一日不拿到自己面前,梨雅便一日不觉安心。
眼下自己住院,儿子在大多的时候都是白天去公司上班,晚上就过来陪床,说实话,他现在这样的听话懂事实在是太过少见。
可是,如此乖觉的穆子琛,却令她渐渐觉得陌生。
梨雅时常看着坐在床头的儿子,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
按照儿子他自己的说法,说今日没有重要的文件处理,所以提早过来了。
此时的穆子琛就坐在靠近窗前的位置,手里随意翻动一些从家里面带过来的杂志。
犹豫逆光的原因,她只能看到他大概的轮廓。
俊美异常,却越来越模糊不清。
梨雅一声叹息
。
“子琛,最近公司忙不忙我记得前段时间,你一直在连夜加班来着是吧。”
终于,在这场沉默里面,还是梨雅先被打败。
她放下手中插着苹果的牙签,朝着儿子张望。
“几笔大单子都已经过去了,最近没什么事情,何况是几位主管都在公司,前些日子出差的李主管也已经调回来了,妈你还是安心养病吧,不需要操心这些。”
又是这样滴水不漏的回答。
梨雅看着儿子安静的眉眼,反而希望能看见他和自己吵嘴的样子。
因为如果局面发展到那个样子的话,说明他们母子之间还有继续沟通的可能,可是现在呢
儿子答应了和叶晴离婚,这本来就是一件好事。
只有这样,黄静琳这个听话的儿媳就会从此进入穆家的大门,自己以后,才能享受母慈子孝的生活。
可是眼下儿子给予自己的,却让她有一种暴风雨之前宁静的感觉。
古语有云: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
这显然是强调婚姻的重要性,以至于高过宗教信仰去。
这样的道理,梨雅自然是懂得。
可是叶晴她个性倔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却是个实在能拿得起自己主意的人,这样的人保不齐给以后的穆家带来多大的风浪。
再者叶晴她眼下还是穆家的儿媳妇,可是在外面,一直都流传着她与别人的绯闻。
这些绯闻,就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面突然溅进去的水,久久无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