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卿卿呀(重生) >第11章 第 11 章
    如雪缩回了手,他如手炉般的手,让她的心开始凌乱。仰头看着车顶,自嘲道:“那就看天帮不帮我了,这样,以后我给你当幕后师爷怎么样?”

    “这是当然,刚刚不是说永远支持我的吗?所以没什么担心的,即便破不了案,我愿意拿一切跟你皇交换你的命。”

    百里衡真诚的言语,能将能柔化的目光,让如雪怔怔地凝视着他的眸子,移不开眼。直至百里衡抬手向她的脸探来里,她才侧开了头,脸颊绯红,挡开了他的手,戏笑道:“你妖精啊,想迷惑我,大敌当前,不可分心。”

    “大人,东方府到了!”车外传来了汪洋的声音。

    “到了,好!”如雪说着迅速掀帘,出了马车,跳了下来。随即又道:“汪伯,别再叫我大人了,我的大人梦结束了。”

    汪洋一本正经地道:“您在老奴的心里,永远是大人,一个难得的大人。”

    一股热冲向了眼眶,如雪扯出了僵硬的笑容,边回头边道:“有您这句话,我这官当得还不赖,本大人头可断,志不可移,到哪里都是一个正直的好人。”

    百里衡心里似坠了铁块,沉沉的,闷闷的,堵在心口,难受的要命。他可以感受到她假装的不以为然,生死之搏,对谁来说都很重要。在众人面前,她阻扯了他,就怕连累他。不记他说出,他早知的事实,他在她的面前,总是自叹不如。

    昔日车水马龙的东方府,今日可以箩雀,沉重的木门,却依然气势不凡。如雪敲响了门环,自从东方家连连出事后,大门几乎是日夜关闭。

    “顾大人,啊,您来了,快请进!”如雪至从那夜送东方启回府,又来过二趟。她是东方府的大恩人,这些仆人,当然是记得清清的。反而同来的宁王被冷落一旁。

    如雪朝宁王抱歉的一笑,抬手道:“宁王请,以主人的身份请你,请吧!”

    “老爷,夫人,顾大人来了!”

    想到刚刚的生死一线间,当东方向宇与崔欣和都迎出门时,如雪的眼前一片氤氲。吸了吸鼻子,绽出如花笑颜。

    “老夫见过宁王、顾大人,两位真是希客,里边请!来人,看茶!”东方向宇的脸上少了从前的厉气,变得温和而雅,牵过抱着他膝盖的孩子,慈祥善目。

    崔欣和拉着如雪的手,仔细的探视着,急急地道:“又瘦了?怎么又瘦了呢?娘不是让你多吃饭的吗?”

    如雪挽过她的手,呵呵笑道:“没有瘦,胖了才可怕呢?胖子你又不是没看过。进去吧!”

    百里衡一脸诧然地盯着如雪,东方向宇解了他的疑惑:“王爷觉着奇怪吧,内人受了刺激,一时失常,当顾大人是小女了。也是奇怪,自从顾大人来了几次,吃了药后,就见效了,身体也日渐好转,全靠顾大人啊!”

    如雪深提了口气,施礼道:“如雪见过父亲、母亲,这些天有不得以苦衷,才没有相认,如今再也不用隐瞒了,请受女儿一拜。”

    “你……”东方向宇惊震地说不出话来,他的女儿?他是怎么也联系不上,且不说容貌,东方如雪哪来的她的本领?不由地质问道:“你不是开玩笑吧?”

    “雪儿,娘知道你是雪儿,你还相认什么?”如雪有些气馁,还以为崔欣和好全了,还是神质混屯。

    百里衡抿了口茶,淡笑道:“是真的,她的确是你们的女儿东方如雪,夫人真是不简单啊,或许这就叫母女连心。”

    “顾大人来了……”东方培欣喜地进门,然觉着气氛很是奇怪,不由地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如雪福身请安道:“如雪见过大哥!”

    “如……如雪?这……这怎么回事啊?”东方培也是一脸惊诧。

    东方向宇欣喜之余,突然道:“你……这这要是被人识破了,是要斩首示众的,你知不知道?快,快收拾些衣服,快逃吧!”

    “逃跑不是我的作风,你们都别担心了,反正如今已没有了连坐制,我一人做事一人挡。今日来,的确是出了大事,来向父亲讨教一二的……”如雪将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说,只是除去了要被处罚这一出。

    东方向宇越发觉着如雪几分像东方培,他做梦也想不到,他的女儿救了他,救了全家,深受皇宠。叹道:“这一家的命都是你救的,老夫不是这个意思。老夫是怕你吃亏,老夫跟裴坚斗了十来年,还是败给了他,你还是求个自保吧!”

    东方培附和道:“是啊,顾……雪儿,父亲说的对,你还是快走吧!”

    如雪却无所谓地坐在椅上,晃着腿,指指宁王,淡笑道:“他还在呢?他可是用项上人头为我作的担保,我能跑吗?你们让我跑,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啊!呵,都坐下,我的事,你们都不要担心了,今儿就给我说说这裴坚倒底有什么能的?父亲咱们书房说去吧!”

    东方向宇不由地点头道:“成,是父亲有眼无珠,既然如此,走吧!培儿带佑儿与你母亲回房去。”

    崔欣和一直盯着大家看,似极认真的听着,东方培扶起她,她又似明白,又似不明白,一步三回头的朝如雪看。

    一行人到了书房,坐定后,如雪恳请道:“父亲,你是历经两朝的,您仔细想想,从皇贵妃入王府那时说起。”

    如雪跟百里衡从东方府出来时,已是正午时分,家人百般挽留,也留不住如雪此刻心急如焚的心。百里衡不由地道:“相爷不愧是政客,裴坚虽是他的政敌,倒是有事说事,看得出,对裴坚还有几分佩服。”

    “是啊,这么看来,裴坚的确是有点能耐的,不然先皇也不会这样宠他。此人察言观色的本领实在是一绝。居然会伸手接先皇的痰水,还去偿偿,以断病因,呕,想想都恶心死了!”如雪真觉着泛胃,急忙摇头道:“真是恶心死了,他一定是心里变态了,这种人怎么可能不重权?他如何舍得他辛苦打来的江山。”

    “是啊,令人难以想像,难怪他再不与人看病,或许对他来说,这一段令他厌恶的历史,所以他不再治病,只以左相的身份出现,直至上升到右相,厉害啊,本王也有点佩服他了!”

    马车哒哒的响着,如雪思忖道:“是啊,所以他对堕胎药自然是行家里手,皇贵妃与他这么亲近,一定是两人有着共同的利益与秘密,那么他的药是怎么下到皇后的食物里的呢?语儿说,这一路没有换过手,厨子也是可以信任的,从哪里下手呢?”

    如雪斜靠在车壁上,轻咬着唇瓣,柳眉儿紧蹙,冥思苦想。百里衡却觉着此刻的她,反而有几分小女子的娇态,微微露出的皓齿,调皮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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