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书后我不想宫斗只想咸鱼 >第一百七十六章不够安全
    事实就如许太君所说的那般,不过是记名程国公虽然为难可到底顾着太君亲自开口也就答应了。

    不过庶女记在已经亡故的前丁夫人上到底有些难听,加之传出去太下国公夫人的脸面,所以程国公只让人将族谱之上改了下,并未大肆的请宗族的族老见证。

    程涵涵心里不满意国公爷如此敷衍,却也明白能将她一个庶女记在嫡母名下已是不易,再闹可就不好看了。

    只是免不得在背地里咒骂父亲偏心、祖母的不尽心,连带着罗帕都揪坏了几条。

    比起程涵涵的贪心不足,柳姨娘在得知许太君真将她记在丁盈名下涌上心头的不是女儿就此可凭借身份加入高门的喜悦,而是说不出的酸涩。

    明明是自己亲生的女儿却要记在别的女人名下,日后更是不能够再叫自己母亲,得了身份和体面却失去了母女之间的联系。

    柳姨娘哭得伤心,程涵涵却很嫌弃。

    自小若不是姨娘性子软弱无能,加之国公夫人处处针对,她又何须为了更得好点,卖力在祖母面前装孝顺、装体贴。

    府里别的小娘子可以出去放风筝、逛花会、甚至可以出门骑马踏青,可唯独她不能。

    芳华的年纪正是好动喜美的时候,可程涵涵不得不窝在安宁堂里给许太君捶腿、服侍,尽心尽力的当一个不争不抢温柔娴静、对外面不感兴趣的小娘子。

    就连上次的桂花宴,要不是她攒了点体己钱收买了墨沁阁里的人,假装是收到桂花帖,又故意透露风声给程媛媛,让她闹了一通,一定要去参加桂花宴,祖母怎么可能松口放她出去。

    在程涵涵眼里,许太君要是真心疼爱她,应该像国公夫人那样,不用多说就为她多盘算盘算,又何必自己百般暗示。

    “三娘,武王府那般的地方不是咱们能够高攀得上,不然还是……”算了。

    程涵涵有些气恼的推了一把柳姨娘,“姨娘你在说什么混话,好不容易祖母帮我向父亲开了口,还帮我抬了身份,你却让我放弃?”

    “难道你不希望我能够嫁入高门,享荣华富贵?”

    “还是你觉得就这么让我当一个任人拿捏的小庶女,日后的终身大事也要求着国公夫人?”

    说到后面程涵涵口气越重。

    庶女的婚事全都捏在主母的手里,她自知国公夫人是不会为她的终身寻上好人家,才求上了许太君。

    嫁入高门更是为了压程媛媛一头,扬眉吐气,一展多年来她们母女被国公夫人的打压和苛待。

    这话简直是在戳柳姨娘的心窝子,她泪水不住的往下滚,“我自是希望,可是——”

    那太难了。

    京城之中世族、侯府多如牛毛,武王府的地位不仅在朝堂之上颇为重要,百姓也是对其颇为信赖,这样的人家,不说她们肖想,满京里的哪家贵女不心动,不想嫁入武王府。

    程涵涵要是真嫁入武王府还不知挡了多少贵女们的路,日后的日子哪有那般好过。

    她不过平民出生,好运被国公爷在战乱时捡了回来做了姨娘,已是天大的荣光,哪里还敢再想别的。

    因着骨子里的自卑作祟,加之她擅于隐忍更不想惹事,因此只希望着程涵涵寻个富足的人家,就算官小点也没事。

    “武王疼爱世子,要是世子执意要娶我,到时就算是陛下也拦不住。”

    程涵涵眼里的野心毫不遮掩,“季世子风流更好颜色上佳的小娘子,凭借我的容貌怎么会拿不下。”

    到时不管是侧妃也好、姨娘也罢,只要让她入了那府中,她定然要一步步的爬上去。

    程涵涵前些日子还忧心着要是季玉泽对五公主起了心思,她可如何。

    没想到才过几日赐婚的圣旨就下来了,五公主金贵之躯可下嫁从二品大员的嫡次子,她别提多开心了。

    柳姨娘见她表情坚定,更是言之凿凿,只怕是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只得默默垂泪。

    这时有丫鬟来报,“太君让奴婢来传个话,说是武王府季世子过来拜访老爷,让三小姐好好收拾一下,之后还要见客呢!”

    丫鬟退了出去,程涵涵兴奋坏了,在房里转了两圈,不住的让柳姨娘帮她将前几日新做的那件娟纱金丝绣花袄裙找出来。

    柳姨娘也顾不上哭了,世子驾临极为难得,她已经帮不了女儿什么,总不能还拖后腿。

    就在母女两还捯饬着装扮时,程国公已经带着季玉泽直奔翠竹居。

    按理来说带郎君去未出阁的娘子院中到底不合礼数,可季玉泽清楚要是请程蕙心出来相见,她定然会百般推脱。

    因此就说动了程国公带他在府中逛一逛,美名其曰看风景。

    醉翁之意不在酒,程国公心里很清楚,可碍于好友的请求,加上季玉泽都敢在陛下面前请求赐婚,说是莽撞冲动,却也体现出他对程蕙心的心意不做假。

    他到底没说什么,只是带着季玉泽去安宁堂向许太君请过安后就带人往翠竹居去。

    谁知在门前就被两名宫女拦下来了,面对季玉泽诧异的目光,程国公难得有些动火,“你们这是做什么。”

    程国公驰骋沙场多年,一身气势极为恐怖,两名宫女心里早就怕得不行,可还是硬着头皮道:“请、请国公爷稍后,待奴婢请示过后方可入院。”

    程国公有生以来就没想过在自己家里进出居然还需要下人去请示,他气势更沉,“国公府里什么时候有这规矩了,让开。”

    随着厉喝宫女们皆是被吓得白了脸,退开来。

    “见笑了。”

    面对程国公堪称窘迫的话,季玉泽表现的极有风度,“无妨,小娘子的院子总是要如此,安全为上。”

    说到安全时程国公表情有些心虚,心头的愤怒像是被放了气的气球,瘪了下去,仔细想想要不是媛娘闹的那一出,她也不必如此防备。

    程国公沉默了。

    二人闲步而入,小院的环境还算清幽,季玉泽第一眼注意到院墙之内格格不入的圆形大坑,那样子瞧起来像是有颗大树被硬生生连根带土的拔走才形成的,粗暴的过分。

    他脚步顿了顿,刚想问就撇到程国公青白变换的表情,季玉泽心思极快,到口的话咽下,只谈风景绝口不提大坑的事。

    对于那个大坑程国公也是一言难尽,心中庆幸还好季玉泽没有问,不然他真不知改如何回答。

    季玉泽轻笑着扯了几句,目光在看到前方的人影之后就不动了,笑意加深,连脚步都放轻了许多。

    程国公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久久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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