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书后我不想宫斗只想咸鱼 >第一百八十四章难以言喻的痛苦
    里间凌云遮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眸光冷冽,如玉般的面容上是一派的沉静,哪里还有刚才那副不甘心又怨怼的模样。

    其中一名侍卫手脚快速的将饭食布置好,低声道:“果然不出殿下所料,昭帝让人送了东西过来。”

    凌云遮视线在芬芳的食物上巡视一圈,嘴角浮现一抹冷笑,昭帝的想法很容易就能猜出来,也很容易利用。

    “牵风可有传消息回来?”

    另一名侍卫从怀里掏出信件,呈到凌云遮的面前。

    “出去吧。”

    两名侍卫拱手告退,布帘再一次落下遮掩住明亮的光线。

    信件展开,上头的字让凌云遮眼眸深了深,轻浮的嗓音里藏着极致的危险,“武王府。”

    那夜刺客人多势众,可他和牵风也不是全然未察觉,不过当时并不知这群刺客是昭帝派来试探的还是聿国那边的,因此一开始凌云遮和牵风不得不装作普通人,借由两名侍卫的掩护躲闪着

    直到其中一名刺客在侍卫的攻击之下无意掉落了一个令牌,那上面有聿国的花纹,凌云遮和牵风才就此确认。

    他们二人功夫本就不弱,毫无保留的出手之下,刺客溃不成军,只得逃窜。

    就算那夜是公主出嫁的大喜之日,宫里守备松懈,易潜入,可潜入他国刺杀,说到底若是被发现了,很容易引起两国的纷争。

    就算皇贵妃再没脑子,可国舅爷并不傻,怎么会如此愚蠢的派遣如此数量之大的人入宫。

    除非,昭国皇宫之内有人在帮他们,甚至大开方便之门,才会让刺客如此顺利的摸进皇宫。

    有着这个心思,凌云遮故意留了一个活口,让牵风一路潜行跟踪。

    只是没想到那名刺客最后到达的地方竟然是武王府。

    季玉泽!

    凌云遮缓慢的收紧左手,信件悄无声息的在手心里变成齑粉,一扬开就散了。

    之前骊山围猎一事,凌云遮还当季玉泽不过是空有大话、无能力的世家子弟,随便就将罪名栽赃到聿国的名头上,仗得就是眼下昭帝不会撕破脸去质问聿国。

    那时他想着,不过就是离开前给这个不长眼的世子一点教训,可如今来看,季玉泽很有问题。

    一个昭国人,甚至其父是昭国的将军出身,居然会帮助聿国的刺客来暗杀自己。

    怎么看都觉得很是怪异。

    他死了对昭国有什么好处?

    恰巧相反,不仅没有好处,甚至还会给了聿国发兵的借口。

    三国如今呈现三角之势,保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一旦有哪一国打破了这个平衡,就会成为众矢之的,群起围攻。

    凌云遮想不明白季玉泽这样做的理由。

    他绷着脸,随手将右手上缠绕的布条解开,露出内里略显狰狞的伤口,皮肉翻卷开,上头全是绿呼呼的草药,连着敷了几日没见好。

    那夜他并没受伤,不过为了不引起昭帝的怀疑,就让侍卫给了自己一刀。

    御医送来的药膏凌云遮视而不见,从床板的暗格下拿了个墨绿色的药瓶,白色的药粉洋洋散散的落在发白的血肉上。

    药粉接触皮肉的瞬间,凌云遮的身体本能的紧绷,那是因疼痛引起的生理反应,可他的左手很稳,甚至连神色都微变一下。

    疼痛能够让他更清楚的思考事情、仔细想明白季玉泽到底是什么意思。

    突然,他的内心划过一个堪称诡异的想法,昭国人自是不会做出损害昭国的行为,可若是这人不是昭国之人?

    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

    不知不觉夜幕低垂,院中黄氏父子的声音让门的下人们噤若寒蝉。

    “你老实告诉我,郡主和公主是不是你打的。”

    黄业平趴在床上,屁股上的疼痛让他动弹不得,对黄大人执着的追问更是不耐烦,嗓门拔高,“我说了不是我了,父亲,你到底是信我还是信外头那么污言秽语。”

    “那个贱人,我连一个指头都没碰到过,怎么可能打她。”

    虽说的理直气壮的,可当时要不是程蕙心那一脚,黄业平还真会下手。

    黄大人从宫里出来就去调查过,程蕙心额头上的伤会留疤那是铁板钉钉子的事情,做不得假。

    为了陷害自己的儿子,不惜毁容?

    这事说出去别说旁人信不信,就说黄大人都不信。

    黄业平简直是有苦难言,当时他酒意上头脑子是不清楚了点,可打没打过人还是清楚的。

    而且程蕙心那一脚压很就没留情,要不是他坚/挺,只怕早就碎了。

    想到这,比起五公主给自己的难堪,程蕙心这实打实的一脚是让黄业平彻底恨上了她。

    黄大人问了半天无果,刚准备离开又想起这段日子以来外头的言论,眼神不自觉往黄业平的下半身看去,“你不会当真不能人……”

    面对黄业平愤怒的视线,他果断的咽下了剩下的话,只是心里忧心,“平儿,你可不能讳疾忌医,这是影响着日后的大事。”

    他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黄业平对劲流连花丛才导致如今不行,可惜现在黄业平还受着伤无法验证,不然他找两个身子干净的丫鬟试试。

    “滚出去!!!”

    下半身不可言喻的痛和父亲明显质疑不信任的眼神让黄业平再也无法忍耐。

    床榻边上的茶几被推倒,上头放的瓷白小盘和茶盅落在地上频频砰砰碎了个干净。

    如今的他已经成为全京城的笑话,街头巷尾全是关于他下半身的言论,已经够委屈了,可父亲居然不信他的话,甚至还质疑!!

    黄业平用力捶了下床板,程蕙心!!

    肯定是她故意让人放出去的,不然又怎么会几天之内就有如此言论。

    他早晚要弄死她。

    夜慢慢的深了,冷风啸啸,从窗棂越来越大的缝隙一点点的透进来,趴着睡的黄业平觉得有些冷,刚想扯一下被子就觉得有阴影盖了下来。

    他猛地睁开眼,对上了一双在黑暗之中盈满杀气的眼眸,刚开口想叫就被人以极大的力道捂住了嘴,手脚也动弹不得。

    来人像给鱼翻身一样,手一挑就让黄业平转了个身,泛着寒光的匕首悄无声息的挑破黄业平的裤裆。

    黄业平眼睛睁得极大,似是知道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使劲摇晃着想阻止,可还是没有挡住那个下落的匕首。

    随着鲜血的飞溅,一个东西飞了出去,落在地上。

    黄业平惨叫一声,然后就被那一刻极致的痛意弄得失去意识,昏厥过去。

    来人悄无声息的离去,黑夜吞没了他的身影,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人来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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