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留在于府,他们去王家把修仙者都杀绝了,自己可就啥也捞不着。
于萧然似是看出平中雨心中有意见,他温文尔雅的笑道:“平医师道法高深,擅长符箓,守护于府是最佳人选。”
“这次的行动,于府的安危是重中之重,就有劳平医师多费心了。”
于萧然的话确实在理,若于家被人一锅端了,他们就算灭掉王家也就没有多大的意义,这就是两败俱伤。
听到于萧然这么器重自己,平中雨只好点头答应下来。
做人嘛,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夜深人静,于萧然率领一众修仙者悄悄离开了于府。
于家所有重要人物都被聚集在于顺生的房间内,林家姐妹也在其中。
这样集中起来,有便于平中雨施加保护。
屋子的外围,于付率领百十名护院做好了防御,防止王家派遣普通武林高手前来偷袭。
平中雨悠闲自得的坐在于家人所在房间的屋顶上。
他已经在这间房屋的外部布置了两道地牢符和一道隔绝符,一般的修仙者很难破开这道防御屏障。
在平中雨心里,他很希望有修仙者来偷袭,给自己提供提高修为的机会。
也许是老天的眷顾,平中雨正盼着有修仙者前来送人头。
他便感知到数道气息快速向这边而来。
“不会吧,真来啦,而且有七个!”
感知到来者的气息之后,平中雨一脸骇然。
他若是对付两三名修仙者还是有些把握的,但同时对付七个,那是一点儿底气都没有。
“有人偷袭!大家做好战斗准备!”
于付也发现有人影在向这边靠近,招呼众护院做好准备。
房顶上的平中雨坐直身子,他感到纳闷的是,为什么于萧然带人离开没有多久,敌方就派人来了呢?
难道于府中有王家安插的奸细?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七道身影闪烁着金光快速逼近于顺生的院子。
那些在外围守护的护院纷纷拉弓射箭,雨箭纷飞,但根本毫无作用。
七名修仙者也没有去理会这帮蝼蚁般的普通人,他们直接从众多护院的头顶飞掠而过。
见到来的七人,平中雨认识其中的三人,就是那晚来于府刺杀失败的两名中年男子和一名中年女人。
剩余的四人没有见过,他们都是身穿灰衫,修为在仙气十二层至十八层之间。
看衣着,这四人应该与那位来劫持林家姐妹的灰衫男子是同门。
“不好,他们一定是来找我寻仇的。”
平中雨心中发凉,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储物袋,那两把短刀就放在里面。
他怕的不是自己有罪证在身,而是怕来的四人都有同样的短刀,那样的话,他自身的防御就如同虚设。
七人看到平中雨之后全部在对面的房顶停下脚步。
“你就是于家请来的平中雨,五盟魔教中人?”
一名修为在仙气十八层的灰衫中年男子冷声问道。
“没错,我就是平中雨,但我不是五盟魔教中人,我乃玄清观弟子。”
“玄清观!胡说,玄清观早就在八十年前被妖族毁于一旦,哪还有什么门人弟子。”中年灰衫男子怒喝道,觉得平中雨就是在狡辩。
平中雨闻言一愣,他那个邋遢师父可没说自己的师门已经不存在,若是那块令牌在手,一定能证实自己的话并无虚假。
“孔师兄,当下事态紧急,我们应该尽快解决这小子,杀掉于家人,返回王府灭杀于萧然等人。”一名中年男子提醒道。
灰衫中年男子微微点头,然后向身边几人吩咐道:“你们五个去杀掉那个魔教恶徒,我和记师弟进屋灭杀于家人。”
众人点头,兵分两路迅速行动。
平中雨立刻做出应对,只见他双掌白光闪动,三只斑斓大虎咆哮着冲向下面的院子。
两只大白猿和三条白磷蟒,以及两只白羽金雕守在了房顶。
来袭的几人看到平中雨弄出这么大的阵仗,都是蹙了一下眉头,惊叹平中雨的符箓造诣,已经堪比制符大师。
修为最高的那名灰衫中年男子和另外一名灰衫男子刚跃入院子中,就发现脚下金光闪动。
一座金光牢笼将他们二人囚禁其中。
灰袍中年男子没有任何惊慌之色,他抬起手掌猛地向着金色光幕拍去。
随着他掌心白光爆闪,金色光幕在这一掌之下轰然碎裂。
“好强!”
平中雨看到自己在地面布置的地牢符被人家一张破碎,心知大事不妙。
屋顶上的这些修者倒是好对付一些,被幻象兽缠住,一时无法突进,不过情况也是岌岌可危。
在这种情况危急之下,平中雨想撒腿跑路,但想到林家姐妹,他便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曾经答应过两姐妹,只要有他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们。
“拼啦!”平中雨咬了咬牙,两只手掌开始不断有白光闪烁。
一时间光芒四起,什么小雷符、爆燃符、雨箭符、滚石符、铁锤符、风卷符、幻象符等等,全被平中雨接连不断的丢了出去。
虽然这些符箓不能伤到来袭者,却能有效阻止他们前行的步伐。
“这小子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符箓,他……他不会真的是一名制符大师吧。”
有一名灰衫男子惊目道。
“听说玄清观的弟子擅长制符,莫非他真的是玄清观弟子?”又一名中年男子怀疑道。
“不管他是谁,我就不信他身上的符箓用不完,到时候一定宰了他。”一名灰衫男子愤恨的说道。
他们说的没错,平中雨再能画符,也是有限的。
没有多久,平中雨身上的攻击符箓就全部释放干净。
身上只剩下一些辅助符箓。
看到平中雨停止释放符箓,被逼得寸步难行,几名修仙者露出开心的狞笑。
三只斑斓大虎被灰衫中年人击碎,他们已经逼近房间门口。
一掌,两掌,两道保护房屋的地牢符随之碎裂消失,所有防御尽毁,只剩下一道隔绝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