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宪脸色逐渐铁青，秘书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连忙补充道：“不过王少，就算林然现在给战狼的宣传力度再大，上不了映，也是再做无用功！”
《战狼》的消息来得太突然了，直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等他知道的时候，就发现这些新闻已经被人疯狂转发，而且有相当一部分人，直接是以截图的方式转发，所以就连拦截，也根本无法拦截。
再加上，这次发新闻的，还有几家南都官方旗下的媒体。
要是直接删除这些围脖，没准会直接惹恼官方，这可不是花钱就能够摆平的。
所以这次围脖官方，直接缩了。
真不是他不想办事，可人家围脖官方直接说了，就算他们给钱也没用。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这件事的关注度下降。
再做处理！
他能怎么办？
听到这话，王宪紧握的双拳忽然松了开来，脸色也逐渐缓和下来。
这话说得不错。
林然这么大阵仗，帮《战狼》宣传，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让《战狼》拿个好票房，然后去参加百花奖争夺吗？
可就算他宣传的力度再大，短期内也无法上映。
就算后期票房不错，也跟百花奖失之交臂，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影响？
要知道，他一开始为的只是让林然无法加入艺人协会罢了！
秘书刚松了一口气，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王宪微微皱眉，还是沉声说道：“进来。”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营销组经理跌跌撞撞地推门而入，神色焦急地说道：
“王总，万……万天影业那边开放……预售了。”
见王宪眉头又皱了一些，一旁的秘书连忙低声呵斥道：：“开放就开放了，你这么莽莽撞撞的像什么样子，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营销组经理急得满头大汗，好半天才捋直了舌头：“可对方开放的预售，还有《战狼》，原本答应我们的所有影厅的黄金档，至少分给了《战狼》至少一半！”
此话一出。
王宪瞬间沉了下来。
一旁的秘书也是脸色煞白，心再次提了起来。
刚刚他还说什么来着？
还真是乌鸦嘴了！
薛家这边是王少亲自谈的，他根本就不清楚到底怎么谈的，可他实在想不通，薛家怎么会忽然帮着林然？
一抬眼，却看到王宪笑了。
营销部经理愣了一下，还是快速地回道：“从全国的总数据来看，《摆度人》明晚三场的预售票已经达到了75%，不过《战狼》那边已经达到90%。”
王宪继续笑着，向着营销部经理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
营销部经理有些木然地点了点头，默默地退出了总裁办公室。
心里却纳闷了起来。
其实《摆度人》的票房预售，并不算差，因为75%是全国的比例，而不是单独以某个城市为基点。
真要说起来，像一线大城市的影院，已经全部销售一空。
可相比之下，《战狼》的销售比更好一些。
这个时候，他们不应该做些什么吗？
门一关上。
秘书的身子立刻就紧绷了起来，他紧握着双拳，声音微颤地问道：“王……王少，我现在还能做些什么？”
尽管薛家那边是王宪亲自去谈的，可这主意是他出的。
结果谁也没想到，这竟然会成为林然翻盘的一个契机。
这锅，他不背都不行！
王宪连头都没抬，而是语气十分冰冷地说道：“出去，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
秘书瞬间两腿发软，嘴巴张开了好半天，但最终却没说出一句求饶的话。
因为他清楚，王宪已经给他留了生路。
再多说一句，只会换来更糟糕的结局！
等到秘书离开办公室后，王宪才敛起了笑容，拿出手机拨打了薛一可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中，很快就传来了薛一可带着笑意的声音：“王少这么快就来兴师问罪了？哎呀，我还没编好借口，要不你晚点再打过来？”
听到这话中玩世不恭的声音，王宪握着手机的手又紧了一些。
半响后。
缓缓吐出一句：“他到底给了你什么？”
兴师问罪？
呵……
他们之间可没有签什么协议，有什么可兴师问罪的？
之前的场次安排，包括院线宣传，甚至是拖延战狼上映，这些都不过是口头协议罢了，要不是电影上映走的是正规渠道，这次薛一可还真能把他往死里坑。
输了，他也只能认栽！
可他就是有些不甘心，明明他给了薛一可最渴求的东西，薛一可为什么会反水？
他只想知道，林然究竟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