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拯救美强惨男主[快穿] >第43章 揭发恶行
    晨间的金芒洒在金黄的琉璃瓦上,反射出熠熠的光芒。

    景栀大步流星的走来,第一仙门的主殿慢慢印在他的眼眸之中。汉白玉砌成的台阶,恢弘大气的殿宇,神情严肃的守卫弟子。

    每逢初一,十五便是第一仙门高层聚在一起议事的日子。而他即将要做的就是当着这些门派掌门、长老的面,当众揭发宁陵的所作所为。

    凭心而论,这十年来他的苦难高层之中没一个人知道其中的蹊跷?只怕是装聋作哑,没必要为了景栀而得罪门派长老。景栀今天要做的就是当中揭开那块遮羞布,撕破宁陵脸上伪君子的面具。

    缓步迈过九九八十一层的台阶,景栀神色静默坚毅,胸腔中澎湃着诸多种复杂的情感。

    刚踏上主殿前的平地,主殿的守卫弟子就将景栀拦下,言辞并不客气,“来者何人,还不速速退下。主殿正在议事,不便打扰。”

    景栀揖了一礼,拿出了印证身份的令牌。“我是宁陵长老的弟子宁慎,今日来是想面见诸位长老,有要事禀告。事关第一仙门百年声誉,还请师兄代为通传。”

    守卫弟子在令牌上注入了一丝灵力,原本颜色古朴的铁黑色的令牌逐渐变为亮银色,且令牌中央隐隐有暗蓝色的光芒呈漩涡样流转,最后出现三十六代·宁慎的字样。验明了身份的真伪后,守卫弟子才宣了人去主殿通传。

    期间守卫弟子一直保持戒备,防止来人突如其来的发难。很是谨慎不过了。

    大概过了几刻钟,景栀终于等到了前去通传弟子放行的结果。

    景栀看着威严的大殿,大步迈进那高深的殿宇。这一天,他等了十年。

    主殿中上座坐着的是掌门司空言,其余八个长老则分别坐在大厅的左右两列。景栀踏入门内的那一刻,九双眼睛齐刷刷的锁定在他身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九重的威压,景栀的额头上很快就渗出了冷汗。这是进殿第一重考验去浮。

    越是前进一步,威压就越是强烈,他现在犹如只身顶着万块巨石艰难前进。而每一块石头都想止住他的脚步,压弯他的膝盖。只短短数十步的距离,景栀便有走了数月的艰辛之感。

    重压又蓦地变轻,下一刻景栀只觉得脚下踩的是软绵绵的棉花,再不是硬实的地面,他犹如置身云端,身体的重心险些不受控制。这是进殿第二重考验验实。景栀连忙稳了稳心神,运转体内灵力周天,借用灵力控制自己身体每一根肌肉,是以,他的步伐虽然缓慢但并不摇晃。

    景栀大概又走了数十步后,他正站到了大殿的中央。以他为中心,脚下隐隐有银白色的光芒逐渐闪现。这就是第三重考验问心的阵法启动了。

    这才是今天最不容易通过的关卡。

    下一刻,景栀眼前的光亮全数消失,变换成无尽的黑暗。

    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询问着:“你为何而来?为何而来?何而来?”

    苍老之声每问一句就有不断的回音响起,且他询问的声音间断又小。一时间,景栀耳边是无穷无尽的问话之声。这声音犹如魔音一般,不断打扰着景栀的思绪。

    无尽的黑暗让他焦躁,无尽的回应叫他彷徨。

    问心就是助长心中的杂念四起,从而窥探到来者的真实意图。但凡来者不怀好意,这问声据说会在来者耳边永不停歇,直到把来者逼疯。

    若再勘不破这阵法,等待他的怕也只有被逼疯这一条路。

    景栀闭上了眼睛,在心中默念着祁奇教给他的清心咒。他撇除了脑海中诸多的杂念,心中只余了一个想法。

    他一定要为景栀讨公道!

    他一定要为景栀讨公道!!

    他一定要为景栀讨公道!!!

    不知什么时候耳边无尽的回音没有了,景栀睁开眼睛,一切如常。掌门司空言正端坐上首,神情威严肃穆。

    景栀虚握了掌心,里边满是冷汗。他知道他成功了,成功的骗过了问心阵法。祁奇他们两人仔细的研究过这个阵法,这个阵法只问真心,若不怀好意者进入必定会被一遍又一遍的声音逼疯。

    但景栀这种情况不一样,虽然他是在宁慎的身体里,但他实实在在的是为景栀着想。也只有这样才能瞒过问心阵法。

    景栀恭敬的行礼,“弟子宁慎见过掌门,诸位长老。”

    因着是自己的弟子,宁陵最先皱眉开口问道:“宁慎?你为何而来?”

    景栀并没有直接回答宁陵,他只是忧伤的看着宁陵。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然后景栀好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定般,面带郁色的向众位长老们道:“第一仙门声名赫赫,人才辈出,是当世有名的正道门派。这些话弟子不必说太多,各位长老们自然比弟子知道的清楚。”

    宁陵脸色很不好看,宁慎的突然出现对他来说是当中打脸。念及宁慎过往还算听话他先不与之计较,但没想到宁慎不但丝毫不知收敛,行事还意有所指。

    他脸色逐渐发情,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弟子何其有幸,自幼承门派的教养。长的是正心,行的是正事。只想追随列位先贤的遗风,匡扶正道,以天下大义为先。虽然明知不可能成为,但仍会想象神往开派祖师那样的存在。”

    “但弟子无意之间发现了一件事,一件我至今想起来都觉得不可置信的事。”景栀说着神色痛苦,就好像那件事对他的打击是毁灭性的一样。

    宁陵虽然不太确信宁慎是为何而来,但他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那就是阻止宁慎说下去。

    他大声呵斥着宁慎道:“孽徒,诸位长老前辈面前修的胡言。你可知你接下来讲的每一个字都是要拿出证据的。如若不然诬告门派长老可是要被门派废去修为除名的。”

    景栀神色不变,甚至还略微带了点笑意,原来宁陵也是知道害怕的?他还以为宁陵早就变态的无可救药,却不知道原来这样的变态再做了那么多恶心的事情后,居然还惧怕身败名裂?

    宁陵神色越是败坏,景栀就越是开心。

    但偏偏景栀装作乖徒弟,劝诫般的对宁陵道:“师父,徒儿实在不忍您一错再错下去了。今天徒儿既是帮您也是帮我自己。告诉各位师叔师伯也好,既为您除去了心中的恶疾,也能让徒儿的良心不再受到谴责。”

    “自从知道了那件事情以来,徒儿的良心夜以继日的难安,乃至于心魔滋生。徒儿实在是不能为您隐瞒了,这对不起您的教导,也对不起我的良心,更对不起可怜的景栀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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